“这种生死相隔虐恋情深有点好磕。”
林夜觉得美中不足的是现在手上少了把瓜子。
汪茹晴听到林夜的话后有点尴尬，结束掉这边的粉红氛围。
“我告诉你我家的地址，”
汪茹晴示意苏晓记一下。
“我记得，我写给她。”徐承轩连忙举手。
汪茹晴习惯性地皱起眉。
徐承轩马上反应过来，立即改口：“我写给我妹，让我妹给她。”
汪茹晴皱起的眉松开了。
苏晓：……你俩挺适合锁死。
徐怡月带了纸笔，徐承轩刷刷把地址写好，递给妹妹，妹妹转手把纸条递给苏晓。
苏晓：……你俩锁死吧，真的。
展开纸条扫一眼地址，眼熟，又是大江置地的别墅区，离柳怀墨家远不远就不知道了。
“你死因是什么？”
汪茹晴轻咬下唇，不太愿意回答：
“淹死的。”
淹死？在家？苏晓挑挑眉：
“浴缸？”
“……嗯。”
“洗澡的时候喝酒了？”
“没喝。”
“那，打滑摔了？发病？他杀？”
“……都不是。”
“噢？”
苏晓好奇。
“那是什么情况？”
汪茹晴神情古怪，话含在嘴里不愿意吐出来。
“嗯？” 苏晓催促，快说啊。
汪茹晴的声音细不可闻：
“……就，用红酒泡澡……”
红酒浴？红酒浴怎么致死？
噢，等等。
苏晓大胆猜测：
“你该不会全放的红酒吧？”
可恶的有钱人！！
汪茹晴立刻反驳：
“那怎么可能，那会醉的！”
苏晓的嫉妒还没平复，就听她继续说：
“我就放了半缸而已……”
苏晓：！！！居然！！！
“你不知道皮肤会渗透吗！你这跟用全身去喝酒有什么区别！”
你不是淹死的，你是蠢死的啊！
汪茹晴不想再谈，她也觉得自己很蠢：
“唉，不要说这些了，你帮我把尸体处理了，后事给办了。”
苏晓拿出电话，
“我能怎么处理，我跑你家去弄你尸体？说得清楚么？报警吧。”
林夜凑过来：“打给陈默！打给陈默！”
苏晓本来想着找张天纵，听林夜这么一撺掇，便点了陈默的号码，边等对方接起，边嘴硬：
“是你叫我打，我才打的。”
话还没说完，就听陈默的声音通过话筒传来：
“谁叫你打给我？”
叫你打你才愿意打给我么？谁叫得动你打给我？
陈默刚看到来电的时候很开心，现在好心情打对折了。
苏晓一看，电话是秒接，她刚跟林夜说的话被听见了，心虚敷衍：
“没谁。”
苏晓干咳一声，在林夜揶揄的目光里转过身，用背对着她，不让她继续偷听。
“那个，有个事。”
“好，你说。”
陈默的声音跟平常好像没什么不同，另一头贴着电话偷听的张天纵却品出了一丝温柔。
张天纵双手搓搓肩膀，试图把刚冒出的鸡皮疙瘩搓掉，他声音肯定夹了！肯定！
“是这样，有个人，在家泡红酒浴淹死了，地址我待会微信发你，你看看怎么处理。”
苏晓三言两语把事情说清楚，就听陈默答：
“嗯，好的。”
这就完了？说话呀，继续说话呀！张天纵疯狂对陈默比着手势，手都快给他抡出残影。
陈默看他这么费劲，又干巴巴补了一句：
“……我现在就安排人去。”
孺子不可教也，张天纵嫌弃地皱起脸，摇着头叹气走了。
苏晓怕陈默追问她怎么知道这件事，她还没编好说辞，于是赶着把电话捏断：
“那你记得查看信息。没什么事，我先挂断了。”
说完马上把电话挂了。
“明晚……”
陈默刚想问她明晚有没有空一起吃饭。
“嘟嘟嘟——”
陈默：……
苏晓眼疾手快挂电话，根本没听到陈默那半句话。还暗自庆幸，陈默居然没问，好极了。
苏晓拍好纸条就直接给他发过去。
陈默一直盯着对话框看，收到图片便开始安排人手过去处理。
苏晓收起手机，转过身，
“好了，解决了。”
“好，”
汪茹晴对两兄妹下逐客令：
“你们先走吧，我跟她还有事聊。”
徐承轩不愿意走，他怕走了以后就没机会再见了：“姐姐，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汪茹晴对他妩媚一笑：“当然。”
徐承轩勉强被哄住，恋恋不舍地带着妹妹走了。
等房门关上，苏晓转身在汪茹晴对面坐下：
“说吧，还有什么要求。”
“小姑娘真聪明~！”
汪茹晴夸了一句，她不知道从哪里捡回了酒杯，又倒了点酒进去，美滋滋继续喝起来。
苏晓抱着桃木剑等她继续说，看看她还有什么鬼话，要是谈不拢就再打一顿。
汪茹晴也看出了苏晓的意思，稍微收敛，开始进入主题：
“我有个生意要跟你谈。”
“我？生意？”
苏晓指着自己，很是费解。
自己是人，对方是鬼，能做什么生意？
“准确来说，我是要跟你们俩做生意。”
林夜也疑惑了，“还有我的事？”
汪茹晴倚靠在沙发上，谈生意可是她的舒适区，当然刚才谈崩的那场不算。
“刚听你们说，你们有手机，可以点外卖？”
意识到这样问好像不够准确，汪茹晴马上补充：
“我的意思是，你们有阴间的手机，鬼能用的，能跟阳间的人联系上，能加微信，能点阳间的外卖，或者更多功能？”
林夜：“昂~，怎么了？”
“那我们完全可以合作一下啊，把阴间的生意给做起来！”
汪茹晴一拍巴掌，激动地站起身来。
苏晓愣住，没反应过来。
“什么意思？怎么运作？”
汪茹晴看她们两个一点不开窍，激动开麦：
“哎呀，这种手机，我们可以批量生产啊！”
“就像阳间一样、人手一台，这样大家就都可以继续跟阳间的亲朋好友们联系了！”
缓了口气，汪茹晴继续拓展延伸：
“除了卖给鬼，我们也可以卖给人！谁没有还活着或者已经死了的亲朋好友呢！”
这需求简直无处不在啊！
这家死了男人，男人在底下舍不得阳间的父母和妻女，买！
那家死了老太太，活着的子女分外想念她，给她买！
越想越有！汪茹晴兴奋无比，快被自己脑海中的盛况激动疯了：
“那将是多大的财富啊！”
福布斯排行榜那些算得了什么！这个生意要是让她做起来，她可以称霸阴阳两界！
苏晓低下头，揉揉脖子：“好的，你先下来，别爬那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