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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雪掩孤城 风起青萍

朔风卷着碎雪,抽打着临安城斑驳的城墙。时近黄昏,天色晦暗,一月的寒威将这座古城冻得瑟瑟发抖,长街青石板上的积雪被踩成灰黑的泥泞,复又迅速被新雪覆盖。万家灯火次第亮起,却在呼啸的风雪中显得昏黄而无力,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城西一角,挑出一面破旧的酒幌,在风中挣扎般晃动。幌子上,“傅氏酒肆”四字依稀可辨。这酒肆门脸窄小,毫不起眼,却是这寒冷黄昏里,唯一透着扎实暖光和人气的地方。

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混合着劣质酒气、炭火暖意和某种无形压力的空气扑面而来。

店内光线昏暗,只柜台和几张粗木桌椅上点着几盏油灯。柜台后,一个黑衣男子如同塑像般伫立。他脸色是一种久不见日光的苍白,轮廓深刻却写满沉寂,右手骨节分明,看似随意地搭在柜台上,距离桌边那柄形式奇古、鞘身漆黑的刀,不过一寸之遥。他是傅红雪。他的存在,本身就像是一柄收入鞘中却依旧嘶鸣的刀,让这小小的酒肆平添了几分沉重。

角落里,一对看似寻常的夫妇对坐小酌。男子年纪约莫三十上下,嘴角总噙着一丝懒洋洋的、仿佛看透一切又对一切皆觉有趣的笑意,指尖一枚小小的飞刀如同活物般灵活转动。女子荆钗布裙,容貌却灵秀娇美,眼波流转间依稀可见昔年的活泼刁蛮,此刻正低声与丈夫说着什么,目光偶尔扫过店内,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他们是叶开和丁灵琳。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靠近火炉的那张方桌。

桌上摆着几样简单小菜,一壶温着的酒。首座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面容清癯,眼神温润中透着看尽世事的沧桑,偶尔发出一两声压抑的低咳,仿佛要将肺腑都咳出来,但他挺直的脊梁和那双稳定如山岳的手,却昭示着他绝非普通的病弱老人。他是李寻欢,一个早已成为传奇的名字。

他身旁,坐着一位年纪相仿的老妇,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面容虽染风霜,却依旧能看出年轻时的明艳爽朗,她看着李寻欢的眼神里,有担忧,有历经风雨后的沉静,更多的是无需言说的深情。她是孙小红。

下首,则是一个沉默的中年人,眉目间与李寻欢有几分相似,气质却更为沉郁内敛,举止恭敬。他是李曼青,李寻欢与孙小红之子。

而与李寻欢相对而坐的,是一个青衣人。

他看起来五十余岁,鬓角灰白,面容瘦削,线条如同刀刻斧凿般硬朗,一双眼睛亮得惊人,像是雪地里的寒星,锐利、冰冷,却又深藏着难以言喻的落寞与疲惫。他坐得很直,像一杆枪,一柄剑。他手中无剑,桌上也无剑。但任何人只要看到他一眼,就会感觉到一种无比强烈的锋芒,仿佛他整个人就是一件绝世凶器,无需出鞘,已可杀人。他是阿飞。曾经的飞剑客,如今只是一个气息内敛至恐怖的老人。

酒肆里原本有着低低的谈话声,主要是叶开和丁灵琳在轻声说笑,李寻欢偶尔温和地插上一两句,孙小红细心照料着丈夫,李曼青沉默陪坐,傅红雪则在柜台后沉默地擦拭着早已光洁如新的酒杯。

直到那扇门再次被推开。

寒风裹着雪花率先涌入,吹得灯火一阵摇曳明灭。

所有人,在这一刻,动作都有了瞬间的停滞。

叶开指尖旋转的飞刀蓦然停顿,丁灵琳的轻声笑语戛然而止,李寻欢抬起了眼,孙小红倒酒的手微微一顿,李曼青的背脊不易察觉地挺直了些,柜台后的傅红雪,眼皮缓缓掀起,那沉寂如古井的目光投向门口。

连阿飞,那仿佛万物不萦于怀的阿飞,握着酒杯的手指也微微收紧了一分。

一个人影逆着门外的风雪微光,走了进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垂落至地、流泻着妖异光泽的紫罗兰色长发,如同最上等的绸缎,在昏黄灯光下泛着微妙的光晕。来人身形高挑,穿着一袭略显单薄的青色长衫,却丝毫不惧严寒。他反手轻轻合上门,将风雪隔绝在外。

灯光照亮了他的脸。

那是一张无法用言语精确描绘的脸。眉是精心描画出的细长柳叶,眼是氤氲着雾气的多情桃花,睫毛细密纤长,鼻梁挺拔不失秀气,唇瓣饱满红润如浸染了胭脂。肤色是毫无瑕疵的冷白,光滑如镜,甚至映着跳动的灯焰。他的五官组合在一起,是一种超越了性别的、极具侵略性的美丽,妩媚入骨,却又因那双眼中流转的慵懒与逍遥之意,而不显女气,反而有种奇特的高雅与风流。

他脖颈光滑,没有喉结。

他站在那儿,目光轻轻扫过店内,最终落在了火炉旁的那一桌人身上。尤其是落在了阿飞身上。

然后,他笑了。唇角弯起的弧度恰到好处,带着几分天真,几分魅惑,还有几分玩世不恭的洒脱。

“好大的雪,”他开口,声音空灵娇柔,宛若情人在耳畔呢喃细语,带着微微的喘息尾音,酥媚入骨,这绝对是不属于男子的声音,却又奇异地与他那男身女相的容貌契合无比,“避避风雪,讨碗酒喝,老板可允?”

柜台后的傅红雪,目光从他紫得妖异的长发上扫过,最终落在他空无一物的双手和腰间,沉默了片刻,只是微微颔首,便继续擦他的杯子。

那紫发人儿又是一笑,步履轻盈,宛若飘行,径直走向火炉旁的那一桌。长长的衣摆和发梢在身后微微晃动,竟不染地上半分污渍。

他无视了其他人或好奇或警惕的目光,直接走到阿飞面前三尺处停下。这个距离,对于高手而言,已是极度危险的距离。

阿飞没有动,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丝毫变化,只是那双寒星般的眸子,越发锐利地盯着他。

李寻欢温和地看着来人,轻轻咳嗽了两声,没有说话。孙小红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李曼青的身体微微前倾,已是戒备的姿态。叶开和丁灵琳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奇与探究。

“好冷的天气,”紫发人儿仿佛感受不到那几乎凝滞的气氛,自顾自地笑着,声音柔媚,“不过,这里的酒香倒是暖和。”

阿飞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如同粗粝的砂纸摩擦:“你从何处来?”

“从来处来。”紫发人儿答得俏皮,桃花眼眨了眨,眼波流转间风情万种。

“为何而来?”阿飞再问,语气依旧平稳,但空气仿佛又冷了几分。

紫发人儿脸上的笑意稍稍收敛了些,多了一丝难以形容的郑重。他目光清亮地看着阿飞,那娇柔的女声也变得清晰而认真: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何人所托?”

“家师,沈浪。”

“沈浪”二字,如同两颗沉重的石子,投入看似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了千层浪涛。

李寻欢剧烈的咳嗽声骤然停顿,他猛地抬起头,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紧紧盯着紫发人儿。孙小红手中的酒壶“哐当”一声轻响,险些脱手落下。李曼青倒吸一口冷气,满脸震惊。角落里的叶开收起了所有玩世不恭的笑容,丁灵琳捂住了嘴。连柜台后如同岩石般的傅红雪,擦拭酒杯的动作也彻底僵住。

而阿飞——

阿飞的身体几不可查地震动了一下。他那双仿佛能洞穿一切虚妄的眼睛里,骤然掀起了滔天巨浪!震惊、怀疑、茫然、还有一种被深埋了数十年、早已不敢触碰的渴望与痛楚,如同沉寂的火山骤然喷发,在他眼底疯狂涌动。

他的手指紧紧攥住了酒杯,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色,那粗陶的酒杯发出不堪重负的细微呻吟,仿佛下一刻就要碎裂。

“……他?”阿飞的声音干涩得几乎撕裂,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来,“他……还……”

“师父已于去年冬至故去。”紫发人儿——叶风,轻声打断了他,那双妩媚的桃花眼中,也掠过一丝极淡的、真实的哀戚,“师娘朱七七,早他半年仙逝。师父走得很安详,是在睡梦中离世的,并无痛苦。”

阿飞僵在那里,如同一尊瞬间被冰封的雕像。他眼底翻涌的惊涛骇浪渐渐平息,化作一种深不见底的、近乎空洞的悲凉和茫然。他寻找了半生,困惑了半生,那个名字如同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与他的人生若即若离。当他几乎已经放弃追寻,准备带着这个永恒的谜团走入坟墓之时,这个消息却以这样一种方式,突兀地砸在他面前。

告诉他答案的人来了,而那个问题本身,却已永远失去了意义。

李寻欢发出一声悠长而沉重的叹息,充满了无尽的感慨与哀伤。他伸出手,轻轻按在阿飞紧绷的手臂上,无声地传递着安慰。孙小红眼圈微红,别过头去。

叶风静静地看着阿飞,任由那沉重的寂静蔓延。火炉里的炭火噼啪作响,窗外风雪呼啸之声清晰可闻。

良久,阿飞猛地抓起桌上的酒坛,仰头便灌,酒液汹涌而出,打湿了他的衣襟、花白的胡须,他却浑然不觉,仿佛要通过这炽烈的液体,浇灭心中那团骤然燃起又骤然熄灭的火焰。

咚!

空了的酒坛被他重重顿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他抬手抹去脸上的酒渍,眼眶竟是通红一片,但他强行抑制住了所有情绪,只剩下一种冰冷的锐利,重新盯向叶风。

“你叫什么?”他问,声音恢复了沙哑低沉,却更加冰冷。

“叶风。落叶的叶,风雨的风。”

“沈浪……他是我什么人?”阿飞问出了这个困扰他一生的、最关键的问题。酒肆内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叶风迎着他的目光,缓缓地、清晰地回答:“他是你的生父。”

尽管已有预感,但当这句话真真切切地从叶风口中说出时,依旧带来了巨大的冲击。李寻欢闭上眼,又是一声长叹,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又仿佛增添了万般惆怅。孙小红握住了丈夫的手。叶开和丁灵琳面露惊容。傅红雪的目光也变得极为深邃。

阿飞的身体再次微微颤抖起来,他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仿佛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睁开眼,眼底的红丝更甚,但那冰冷的锐利也更加逼人。

“……他,可有话留给我?”

“有。”叶风点头,他往前走了一小步,靠近桌边,那娇柔的女声压低了少许,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师父说,他一生纵横天下,智计无双,却唯独亏欠两人最多。一是你的母亲白飞飞,另一个,便是你。”

阿飞咬紧了牙关,下颌线绷得紧紧的。

“他说,他并非不想认你,只是其中牵扯太多恩怨情仇,阴差阳错,加之他知晓你心性高傲,自有你的路要走,他的出现,或许对你并非好事。直至暮年,他仍常与师娘提及你,深以为憾。”

“师父临终前说,你的枷锁,从未来自外界,而在你心中。你因身世之迷而自我束缚,因过往恩怨而画地为牢。他让你……放下。”叶风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那慵懒妩媚之气渐消,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洞悉人心的锐利,“他让我来,并非仅仅为了告知你的身世,更是为了……帮你斩断那最后的枷锁。”

“枷锁?”阿飞冷笑一声,笑声中带着几分苍凉和自嘲,“什么枷锁?如何斩断?”

叶风的目光缓缓扫过李寻欢、孙小红,最后又回到阿飞脸上,他的声音依旧柔媚,却透出一股寒意:

“譬如,对往昔某些人与事,那未曾真正放下的执念。又譬如……”他微微停顿,桃花眼中闪过一丝妖异的光,“一些早已该彻底湮灭,却仍在暗中窥伺的……旧日鬼魅。”

最后四个字,他说得极轻,却像一把冰冷的锥子,刺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旧日鬼魅!

李寻欢的咳嗽声再次响起,却带着一种警惕。孙小红脸色微变。李曼青的手悄然按上了腰间。叶开和丁灵琳收敛了所有表情,眼神变得凝重。傅红雪搭在柜台上的手指,轻轻敲击了一下桌面。

阿飞的瞳孔骤然收缩。

窗外,风雪更急了,猛烈地拍打着门窗,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小小的酒肆内,温暖的光线仿佛被无形的压力压缩,变得摇曳不定。炉火再旺,也驱不散那骤然降临的、源自往昔血雨腥风的凛冽寒意。

一个妖异神秘的剑客,带来了尘封数十年的身世之谜与传奇的遗言,也带来了新的风暴。

叶风站在那里,紫发如瀑,面容绝美,声音娇柔,周身却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比门外风雪更刺骨的剑气。

他看着阿飞,看着李寻欢,看着酒肆里的每一个人,唇角重新漾起那抹慵懒而魅惑的笑意。

故事,显然才刚刚开始。而临安城的这一夜,注定了不会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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