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礼的庭审日期终于定了下来。
这段时间,江绮亦彻底陷入疯狂,对我的怨恨愈发浓烈。
她在网上大做文章,到处散播季宴礼的 “罪状”。
舆论几乎一边倒地对季宴礼不利,他的处境似乎越来越糟。
我心急如焚,想立刻反击,却被陈伟文拦了下来。那天刘瑞安也在场。
陈伟文对我说道:“现在别轻举妄动,让她折腾去。我们不压制她,就看着她自信心膨胀。”
“可她现在越来越肆无忌惮了!她说的那些话,连我都快信以为真了,网上很多人也注意到了。再这么下去,季宴礼岂不是会陷入被动?现在民愤这么大,真到了庭审的时候,他还能翻盘吗?”
我激动地说道。
“这样才好。” 陈伟文语气随意,“她会变得过于自负。”
我疑惑不解:“您的意思是,我们要让她觉得我们无计可施?”
刘瑞安突然笑了:“没错,就是要营造这种错觉。法律可不听旁观者的议论,只看证据。”
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指着他们俩惊呼:“你们…… 你们是想…… 让她得意忘形?”
两个男人相视一笑,我这才彻底明白他们的计划。
江绮亦果然志得意满,最近正公开招人,忙着扩张公司规模。
奇怪的是,我最近一直没见到桑默文。
他这个人行踪诡秘,你永远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突然冒出来,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与此同时,c 市的奠基仪式也近在眼前,时间几乎和季宴礼的庭审赶在了一起。
我忙得焦头烂额,好在关键时刻,沈怀川终于回 F 市了 —— 虽然比原定时间晚了两天。
他把我叫进办公室,递给我一叠文件时,我彻底愣住了。
我原本以为沈怀川消失这么久,是去逍遥快活了,没想到他竟暗中调查了一些业务。
更让我震惊的是,调查结果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料。
当晚我把这些资料交给陈伟文时,他倒没显得惊讶,只是点评道:“这些信息和我们之前调查的不太一样,但有一点很明确 —— 你在瑞景建筑公司那对父母,并非来自苍云桥
这个消息让我难以接受。
许久没有发作的头痛再次袭来,一阵一阵地跳着疼。
我迫切想知道他们到底是谁,我又为何会出现在瑞景建筑公司的 “姜家”
不,不对。
数据显示,我名义上父母的姓氏根本不是 “姜”。
我感觉自己像在浓雾中行走,眼前一片模糊,这种感觉太可怕了 —— 我怕自己一步踏错,就会坠入无底深渊。
陈伟文见我状态糟糕,担心我情绪失控,当晚便带我去见了雷小晴。
在车上,他反复强调那条秘密通道必须严格保密,在确认我父母的真实身份之前,绝不能告诉任何人,哪怕是我名义上的父母也不行。
我点了点头,明白陈伟文的顾虑 —— 这也是我最担心的地方。
我多希望能清楚地记起过去的一切。
“还有一件事,璟柔。目前你恢复记忆的事,暂时别告诉任何人,一定要守住这个秘密。”
他郑重地反复叮嘱。
我把他的话牢牢记在心里。
可一想到连最亲近的家人都不能完全信任,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在我有限的记忆里,他们一直是疼爱我的父母。
车子抵达仓库区后,我们下了车。夜空中,一轮明月高悬,格外明亮。
陈凯看到我们很意外,因为今天并没有安排特殊的见面。
陈伟文平静地对他说:“把雷小晴和雷立夫带过来。”
陈凯立刻转身去叫人。
没过多久,他就带着雷小晴和雷立夫回来了。
当我看到他们时,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