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清楚,季宴池还不够成熟,做事没个分寸。你又何必跟她计较呢,犯不着为了她生气。”
季宴礼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疲惫与恼怒,额头上的纹路因情绪的波动而显得更深,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仿佛被无尽的烦恼所纠缠,只想尽快平息这场纷争。
“不好意思,你选择容忍她的所作所为,那是你的事。但我可没有这个义务,也不想这么做。我可不是在跟她一般见识,麻烦你别曲解我的意思。”
我毫不示弱地回应道,眼神中透着坚定,直视着他的眼睛,眼神里满是对他偏袒态度的不满。
“你可别想歪了。我之所以带着你母亲去医院,纯粹是不想让她身体的不适影响到我的孩子,毕竟孩子还小,需要一个安稳的环境。”
季宴礼微微一怔,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似乎在纠结着什么。
片刻后,他叹了口气,脸上的疲惫又添了几分,缓缓说道:“其实,还有件事你不知道。宴池她…… 把母亲癌症晚期的事告诉了她,而且母亲知道自己的病情后,情绪很不稳定,她不想去医院接受治疗。”
我瞪大了眼睛,心中的愤怒再次被点燃,语气中带着愤慨与难以置信:“她怎么能这么做?叶萍的病情已经那么严重,这个时候告诉她,不是让她承受不必要的痛苦吗?而且不治疗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季宴池也太不懂事了!”
季宴礼用手揉了揉太阳穴,神情憔悴,无奈地说:“我知道,我也很生气。我会找她好好谈谈的,可现在当务之急是劝母亲接受治疗,她的态度很坚决,这让我也很头疼。”
就在这时,季宴礼仿佛这才突然想起女儿,脸上露出一丝关切,眼神中带着一丝慌乱,似乎在众多烦心事中才记起这一重要牵挂,问道:“哦,对了!知好现在怎么样了?”
听他此刻才问起女儿的情况,我心里一阵疑惑。
季宴礼这人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在他心里,这些事的轻重缓急都分不清吗?
“她去了海陵岛。”
我简洁地回答道,不想在他面前多费口舌,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淡,对他的不满溢于言表。
“海陵岛?”
季宴礼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满,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眼神里满是怀疑与质问。“为什么要把她送到那么远的地方?该不会是你为了能和别的男人单独相处,才把她们支开的吧?那儿天气那么炎热,对一个小孩子来说,身体怎么受得了……”
我实在听不下去他这无端的猜测和指责,立刻打断了他的话,愤怒地说道:“你能不能别这么不可理喻!我送知好去海陵岛,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那儿有她喜欢的大海和沙滩,她在那里可以放松心情,对她的成长有好处。而且,我是她的母亲,我怎么可能害她?你要是还有别的话要说,就痛痛快快讲出来。要是没有,就请回!”
季宴礼的眼中怒火熊熊燃烧,双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手臂上的肌肉也微微鼓起,整个人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但最终还是强忍着,努力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不是故意要怀疑你,只是太担心知好。是我不好,不该说那些话。但宴池的事,我一定会处理好,也会想办法劝母亲接受治疗。”
“但她肯定是无心的,只是太天真,想让母亲有心理准备,毕竟她都已经带母亲去医院住下,已经安排 化疗!”
“天真?” 我冷笑一声,“在化疗关键期刺激病人,这叫天真?她做事不计后果,你还要包庇到什么时候?”
“够了!”
季宴礼猛地捶在桌面上,震得水杯里的水溅出来,“宴池从小被宠着长大,不懂事很正常!现在当务之急是劝母亲接受治疗,不是在这互相指责!”
他额角青筋暴起,却又很快别过脸,用手捂住眼睛,声音软下来,“我知道你是为母亲好,但宴池也是一片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