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蓝杉感觉身上很重,不知发生了什么。
一睁眼,风灵正趴在他身上。
看到蓝杉好像醒了,她就叫道:你看,我找到了什么?
晕,玻璃珠,紫红色玻璃珠,印第安人被骗得很惨的作案工具之一。
据前世听白人吹嘘,玻璃珠在殖民过程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当时传教士和商人,通过精心编织的将这种廉价商品包装为珍宝,诱使印第安人用高价值资源交换。他们宣称玻璃珠是天神眼泪凝结而成,具有庇佑部落、沟通神灵的力量。还模仿宗教仪式,将玻璃珠置于阳光下,利用光线折射制造,暗示其超凡属性。又声称玻璃珠需穿越死亡之海(大西洋)才能获取,每颗珠子耗费工匠数年心血。实际上,威尼斯和波西米亚的玻璃作坊已实现工业化生产,每颗成本不足0.1便士。
曾经用成本5便士的1串玻璃珠项链,换得欧洲市价超20英镑的拳头大小天然金块或50颗深海珍珠。又用100颗彩色玻璃珠和3把铁斧换取了200平方英里土地。还用约200颗的1磅玻璃珠换100张海狸皮,转售欧洲制帽业利润达3000%。
这次刘易斯-克拉克远征队也以玻璃珠为和平礼物,换取肖松尼族向导服务,实则借此测绘土地为殖民扩张铺路,还说什么是赠礼换同盟。
只不过印第安人在美洲无法制造这样鲜艳色彩的玻璃珠,实际它毫无实用价值。
拿去玩吧,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白人专门拿来骗我们的,别听他们骗,什么神圣之物,什么天神眼泪凝结而成,具有庇佑部落、沟通神灵的力量,全是用沙子烧出来的,他们那里要多少有多少。
嗯,好的,我再去拿几个,这是我刚才早上看到有反光才发现的,偷偷拿了一个,不敢问奶奶他们。
5岁的风灵还没有被白人洗脑,或者还没有参加过玻璃珠出场的仪式,又或者太小没有记住。总之,她只是出于女人的天性——亮晶晶就是好玩的。
你可以拿一些给部落的小朋友玩,把我说的话告诉她们。
破除白人骗局,从现在开始。
估计风灵说什么,没有什么人信,还会给她带来大人的惩罚。毕竟,这玩意是伴随着白人出现时,就被宣称与神灵有关的。而印第安人也没有怀疑,毕竟以前没有见过,他们说啥就是啥,实在好骗。而印第安人换取了玻璃珠之后,把它当圣物供着,平常都十分小心地爱护,还不时在大型仪式上学着白人教的方式来制造。小孩那是碰得不能碰的。
蓝杉起身走出帐篷,丢出大量的马鞍袋,随便翻找一下,就能从里面找到了不少玻璃珠。
然后,全部收了起来。
于是,叫道:黑羽,你去把所有人叫来,我有关于神灵及白人的事跟大伙说。
不一会,在身边围了不少人过来,因为事关神灵,全部来齐。
星辰、鹰歌、松语、野星、红舞、鸢尾都一起带着大大小小的人围在身边。
星辰还用严肃的眼神看着蓝杉,想用其萨满祭司和大长老的身份说些什么,但自从蓝杉苏醒之后,发生太多的变化,在她过去的人生没有出现过,也不知如何解说,她决定还是先听蓝杉怎么说,如果有问题,再来救场。
一个17岁被公认是被大灵保佑的人,作为神在世间的代言人,也不错。
但蓝杉可能不认为自己是神在世间的代言人,毕竟一个现代的30岁灵魂在主导着1800年代的蓝杉身体,还融合游戏系统,唯物主义的信徒只相信量子力学!
但不妨碍蓝杉以受到大灵保佑的身份在原始北美打混。稍显世间未曾见过的手段,可以让各部落相信其受到大灵保佑,无论哪个部落都会欢迎他,很容易打成一片。
蓝杉于是开始第一次表演。
蓝杉跟大伙说:
我受到大灵保佑,大家都看到了对吧?
众人表示不反对,这几天已经蓝杉收收放放整了多次了,身手也表现得完全不像是一个未成年的17岁少年,受到大灵保佑,大致是真的。
蓝杉放出大量的马鞍袋,众人无视。
你们都翻翻马鞍袋,看看能找到多少那种白人宣称的圣物,天神眼泪凝结而成之物。
一听圣物,大伙都看向星辰,圣物只有萨满祭司可以碰,其它人碰就是亵渎神灵。
星辰随便找了一个马鞍袋,从里面找出多个玻璃珠。
五彩斑斓,各种色彩都有,被朝阳映照得闪闪发光,因为长期丢在装杂物的马鞍袋里,几年时间过去了,还沾染很多泥灰。
啊,真的是圣物,有见过的叫到。
怎么这么多,还这么随意丢在袋子里,还这么脏,有人对这么草率对待圣物表示不满。
原本挤在前面的风灵,悄悄向后缩,害怕事发,因为她没有对圣物有多敬。
星辰接着在余下的30多个马鞍袋里找出大量的玻璃珠。有散落在马鞍袋与其它玩意混在一起的,有装在小布袋或小布包里的。可以说,几乎每个马鞍袋都能找出几个随意塞着的玻璃珠。应该是白人是打算做储备金用的,因为号称这是天神眼泪凝结而成之圣物,随时可以找印第安人交换点什么,比如印第安人所捡到的黄金,还有吃的,其它什么的。
蓝杉抓着一把玻璃珠。
众人没有反对,受大灵保佑的人,可以碰圣物,没毛病。
蓝杉抓着一把玻璃珠说道:如果我圣物不敬,是不是会受到神灵的惩罚?
众人只是看着蓝杉,迷茫地看着他的举动,估计有人在想,还打算去找神灵要惩罚,这怕是有病,还不行,要救上一救。
众人的救援行动还没有发动。
只见蓝杉放出一个铁砧和一个平头铁锤,放上一颗玻璃珠,几下子就把它砸得粉碎。
几千只鸭子张大了嘴,都发出惊恐的声音,都害怕神灵惩罚的降临。
1分钟,2分钟,直至过了10多分钟的样子。天空保持沉默,风声依然如旧,晨雾正在消散,山也没有意见,地上没有火闪现。
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
但是只见蓝杉笑嘻嘻地转着身体,由着小姑娘、大姑娘、中姑娘、老姑娘们检视。还不停地把平头铁锤收进放出,一会丢在地上,一会装备在左手,一会装备在右手。
嗯,攻击伤害35-85,好。
风灵看着蓝杉在耍宝,笑了起来,她觉得自己也不会受到惩罚了,毕竟她只是玩了一下,而蓝杉都打碎了,毁坏神物,都没有天谴。
这时,蓝杉说道:我在昨晚又受到大灵保佑时,大灵要给世人警告,这是玻璃珠,白人造的,用沙子烧出来的,不是什么天神眼泪凝结而成之圣物。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任何一个白人都能拿出来,他们带着这些我们没有见过的东西,来编造谎言,就打算随时用来骗我们的。大灵要我向世人揭示这个谎言,要提防白人,他们是骗子、强盗。
说着,又将一个玻璃珠敲得稀碎。
把玻璃珠粉末给扫到一个盘子里。又把之前准备的石英砂放上去,也敲成粉末。再把石英砂粉末也扫进盘子,同时还把一部分玻璃珠粉末与和一部分石英砂粉末混合。
盘子里就出现三堆灰灰的粉末。
你们看,这和石头粉有什么区别?它就是用沙子烧出来的。就像我们用泥烧陶碗,只是原材料和方式不同而已。众人还在担心地看着蓝杉,他又对这样圣物的不敬,会不会带有什么报应之类的。
还有人开始祷告,似乎害怕天神惩罚的降临。
大灵在上,请原谅蓝杉的不敬吧。
但是,静静的,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星辰等了一会,凑过来仔细看了看盘子里手里的粉末,三堆粉末看起来没有区别,又拿起一颗玻璃珠看了又看。
不甘心地说:啊,都在传说这是天神眼泪凝结而成,怎么能被碎成了石头渣...。
毕竟,星辰有时也把那几颗换来的玻璃珠当做圣物给收藏得非常好,有时也用它来演示。
唉,常用技能-1,蓝杉看着星辰,心中暗暗笑道。
蓝杉要把盘子传给其他人,但是没有人敢接,对神灵,大伙还是想保持尊敬的距离。
奶奶,它就是石头渣哪,天神眼泪凝结的圣物,凡人怎么可能打碎呢。
这时,一位叫熊影的姑娘走了过来,身材壮实,看起来非常有力量,平常性格开朗,大大咧咧的,好像不怎么害怕神灵。一把从蓝杉手里抢过斧子,并拿起一颗玻璃珠,几下子,就直接将其敲得稀碎,不出意外,都变成了细小的、不规则的碎片,碎片四散飞溅着,也留着不少灰渣。
众人担心地看着熊影,如此不敬,又没有受大灵保佑。
死寂、死寂、还是死寂。
还是山川依旧,晨风乱跑,什么也没有发生。
熊影,还是活蹦乱跳的,正抓着一把玻璃珠在那左右手倒,看着球反射的晨光笑得开心呢。
啊呀,还真是,之前被听到关于玻璃珠各种传说,开始在众人的心中失去了光彩,但是星辰演示又怎么解释呢,众人还是不解。
蓝杉又说:白人都是信高德的,圣物,为何白人自己不囤积,还拿来跟我们换各种东西。从他们随意地塞在马鞍袋里,可见不是什么值钱的,只是我们印第安人好骗,随时打算用它来骗。
众人看着地上那些各种待遇的玻璃珠,若有所思,对于玻璃珠不是天神眼泪凝结的圣物这件事开始有所接受,但是还是想再等看蓝杉和熊影以后的命运会怎么走,也许5天,也许10,也行更久,谨慎观察。
蓝杉抓起一把玻璃珠,丢给那群娃娃们。
娃娃们的世界观很容易建立,这些亮晶晶,看上就好玩,既然受过大灵祝福的蓝杉来代表神灵说这是白人骗局,这玩意是玻璃珠,不是天神眼泪凝结的圣物,那更好。
都拿去玩吧,这就是一个玩具,没有什么用,当然,用做饰品也不错,只是小心不要破裂后的碎片割到。
蓝杉还捡起一块碎片,指给大伙看,可以看到边缘非常地锋利。
啊,这怎么就像是陶碗碎开的样子?众人好像开始接受这玩意是玻璃珠的说法了。
好事,事态良性发展。
忽然,现代爱玩作死的灵魂上线。儿时打弹珠美好回忆降临。
抓起一把玻璃珠,随手撒在地上。
然后,拿起一个玻璃珠,一动念头装备。
出现字样,投掷攻击伤害 2-14,低得可怜。
随手选了一个约3米外的玻璃珠,弹了过去。
两个一相撞,都远远弹了开去。
命中率可以的,当年要有这个命中率,整个学区的珠子可以全部没收到位。
蓝杉表示,很是憾事,当年不知是拆了多少幅跳棋,领到不知多少回的单打、双打、混合双打,一回又一回,遗恨于沙场呐。
各位仁兄,无视地形,无视障碍,以各种姿态趴在地上,只为找到一个最佳的一击,为的就是将别人的玻璃珠收编。
从早到晚,忘记疲劳,忘记时间,忘记饥饿,大呼小叫,一轮一轮的把珠子送了出去,然后回家先是因为衣服脏破领到一次单打,然后被发现挪用跳棋,又被加更双打一次。
唉,可爱的童年,就让部落的小娃娃们接力吧。
黑羽,这几个给你,和风灵去玩吧。也分些其它的伙伴玩吧。
小娃娃们纷纷围在黑羽,你一个我一个地分了起来,并且很快无师自通,开始弹起玻璃珠,不时因为命中和没中,大呼小叫起来。
我们一会吃点东西,就接着向着新的家园走吧,各人都去准备下。
星辰从失落中很快就恢复过来,大长老的威严又上身了。
大伙都回应着,边向自家的帐篷走去。
蓝杉也回去吃了一点东西,然后走出帐篷,把马鞍袋收起。
找了一块空地,把马全部放了出来。
找到鹰歌,领着她到了马匹边上。
选一匹吧。
鹰歌没有问什么,找了一匹白底带点黑花的小母马,翻身就上了马。
很熟练地驱使着马走了几步,又转了几圈。
满意地跳下马说道:就她了,要不要取个名字唉?
白花?可以的,不错,很贴切。感觉鹰歌对于蓝杉的起的名字很满意。
不知是为什么,现在鹰歌感觉对蓝杉任何决定都认同,真是好姑娘。
眼见朝阳洒满营地,帐篷已经全部收起,物资也全部打包到拖橇。
也许是星辰已经跟大家说过要骑马去新家园。
就见不时有人过来,与蓝杉说着话,各自选中心仪的马。
还有人尝试把物资从拖橇拿下来,绑到马身上。
蓝杉连忙阻击道:马用驮人就好了,拖橇我来处理。
22匹马,一会就分配完了。
大大小小的坐上了马。每个马都坐着2-3个人。
羊被妥当地安置马上。
星辰抱着黑羽,挥拳而立背着风灵各自骑在两匹黑马身上。
奶奶,你们顺这里一直顺着河走就好了,今天可以直接到河边。
你们先出发吧,我先把拖橇搬过去,再来接你们。
祖母星辰佝偻着脊背,野牛骨串成的星盘挂在腰间,白发间垂落的鹰羽沾满晨露。
星辰看了看蓝杉指的方向,开始领着众人动身前去。
狗子看着人马的离去,也欢快的跟随着跑前跑后。
蓝杉,开始整理起营地里的拖橇。
忽然,尝试把拖橇收进背包,肩扛手提实在不方便。
很是奇怪,现在又能收进去了。
印第安人拖橇1。
啊,真是太好,一路收,收完全部30多个拖橇。
看着那条独木舟。收,也能收了。
不知昨天是什么毛病,蓝杉心想。
目前好像除了人狗羊,没有试过。
马能收,估计狗羊也能。那就不急了,放出马,骑了上去。
感觉有了马鞍真是比以前马哨那匹只披了个毯子的骑起来舒服。
没有一会,就追上了马队。
一探手,把鹰歌从她与她母亲鸢尾合乘的马上给抱了过来。
鸢尾背着鹰歌的妹妹看了过来,眉眼都笑开了花。
小蓝杉终于长大了,知道疼人了。
众人都笑了起来,鹰歌也开心地哼起了歌谣。
蓝杉抱着鹰歌柔软的身体,开心地叫:。
跑到了队伍的最前方,顺着地图的指引,一路骑马前行。
试了试,人不能收进背包。
那抱着小美女吧,真好。
蒙大拿高原的风仍裹挟着残冬的刺骨,黄石河谷的晨雾像亡灵徘徊在枯黄的草原上,融雪在岩缝间汩汩流淌。
大伙都裹紧皮袍和披风。
长话短说,一路上众人都欢歌笑语,互相打趣着。真是一个快乐的民族,郊野求生女团上线。
中途只短暂地打了几次尖,大伙都熟练地照顾着马匹,喂水喂吃的。
从清晨走到夕阳斜照,到达了最后一个选定的宿营地。离预定的渡口还不到200米,见天色不早,安全起见,蓝杉跟星辰商量了一下,决定明天再过河。
蓝杉放出所有拖橇,众人也见怪不怪了,反而觉得是大灵保佑。
暮色沉降时,风裹着碎雪灌进岩缝。女人们用冻僵的手指将矮种马拴在背风处,马鞍上的铜铃早已哑了声。挥拳而立卸下驮架,野牛皮捆着的工具砸在地上,惊起一群渡鸦。
松语,带姑娘们去捡艾草,根茎带泥的能烧久些。星辰祖母的拐杖戳了戳岩壁,冰碴簌簌剥落。十四位的姑娘们像受惊的羚羊散入丛林,鹿皮靴碾过冰壳下的地衣,发出细碎的破裂声。
女人从拖橇上取上各种帐篷组件,开始架设帐篷。不一会,帐篷架设好,火堆都燃起了大火。
各自都吃完食物。
星辰祖母看着围在火堆边的众人。唱首歌吧,红舞。
她的声音清亮如破冰的溪流。十六岁的少女沉默半晌,忽然拍打腰间空荡的匕首鞘。节拍渐急时,二十二名中青年妇女用燧石敲击着,古老的战歌从齿缝迸出,震得火星四溅:
野牛的脊骨裂开时
我们的脚掌踏碎冰河
敌人的箭矢折断时
我们的乳房哺育雷声——
蓝杉在歌声中思量着,下意识地取出父亲遗留的箭囊,擦拭着。牛皮内衬上粘着几根灰白马鬃,那是马哨战马最后的痕迹。
外面传来矮种马的响鼻,蓝杉走了出去,正撞见鹰歌在月光下梳理打结的长发。
帮我把头发给剃了吧。
说着,蓝杉递过去一把从白人那里找到的锋利小刀。
真的不要打算要辫子了?不要了,我得到启示,沟通大灵和祖先不是靠它的,我们心诚就行,不再外物。先剃光吧。
蓝杉作为现代人,实在是受不了长发,又脏又碍事,将来有辫子还要编入各种奇奇怪怪东西。
鹰歌领着蓝杉在一块石头坐下,将其头发散开。她小心地就着月光,将蓝杉剃成了一光头,并将剃下的头发小心收集好。
蓝杉摸了摸新出土的光头,顿时觉得清爽了不少。
对着鹰歌说:要不要试试我的魔法?
鹰歌担心地点点头。
蓝杉抱着鹰歌柔软的小腰,看着不远高处的一块大石头,传送了上去。
突然发现,法力-1点变成了-240点,现在455点只够传一次,需要等法力回满才能回去,每秒10点的恢复,至少要3秒之后才行。
鹰歌转过身来,张着可爱的小嘴,开心地叫道:真的,大灵没有抛弃,太好了。她紧紧抱着蓝杉,不时地扭动着。
蓝杉闻着美丽姑娘身上传来的烟熏淡淡鼠尾草味混合着处子的清香,陶醉了。凹凸有致柔软身体与蓝杉年轻火力旺身子紧密接触着。
30岁的LSp上线,赶紧老实不客气地一把抱了上去。高度合适,嘴就直接盖了上去。
月光下,鹰歌脸眼见的红了起来,开始笨拙地回应。蓝杉尝着甜蜜的小嘴,手开始不老实。
也许是一世纪,也许一分钟,鹰歌喘着粗气,轻轻推开了蓝杉。
两人嘴之间拉出一条晶莹的线条。越拉越长,断了。
鹰歌背过身去,什么也没有说。
蓝杉找了条毯子,铺在石头上。
坐吧,我们在这里坐会。
说着就坐了下来,鹰歌慢慢平息了下来。
也坐在蓝杉的身边。
转头看了看蓝杉的新出土的光头。
看着像只马铃薯
随即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