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小刚却有些不好意思,说自己和他们两个不熟,别给他们免单,最多打折优惠。见店员坚持要免单,荆小刚又说:“给他们免单咱们店岂不就赔了,免的钱从你工资里扣啊——最多给他们五折。”
收银员本来吓了一跳,看荆小刚是开玩笑的样子,便也放心了,最终收了大龙五折,当然是颜凤臻掏的钱。对于他们两个来说,五折也很优惠了,本来也不是白嫖那种人,而且如大龙所说,“凤妹子”家确实算有钱的那种了。
出去火锅店,大龙叹气:“你也是名人了,我今天倒是沾了你的光了。”
三人说说笑笑到了外面的马路边,已经十一点了,大龙给荆小刚拦了个出租车,又付给出租车司机二十块钱,说了个小区的地点,要他多退少补。
他既然处理了方茹小区门口摆摊卖山货的案子,自然知道是哪个小区的。
当晚荆小刚到家已经挺晚,便睡下了,而次日晚上,方茹见了荆小刚,问他怎么认识昨晚的民警时,荆小刚也只好含糊过去,说刚来容城时认识的,还好方茹没有追问下去。
接下来的两周,倒也没什么可以言说之事,便是方茹和马毅也觉得,日子虽然过得紧巴了一些,但努力下去,总还是有希望的。
直到半个月后的这天下午,马毅上班去了,方茹和婆婆在家看着依依。方茹婆婆这两天的精神都不太对劲,似乎小心翼翼惧怕着什么,马毅还问她是不是不太舒服,老太太只说没事。
而依依,中午吃过奶后,便一直没有睡觉,但是精神却有些萎靡,方茹起先也没在意,可给依依换尿不湿的时候,却发觉依依身子火烫,竟是又发起烧来了。
有了上次的经历,方茹已经是惊弓之鸟了,找来体温计量了量,又烧到了39摄氏度以上了,方茹呆呆在那里,也不知道怎么是好,口中自言自语:“怎么办,怎么办……”
方茹婆婆面色很难看,因为她知道,距离依依上次出院,刚好半个月了。方茹婆婆问方茹:“上次我求的护身符还戴着吗?”
方茹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这事,说道:“戴着的。”
老太太拉开依依衣襟,取下了依依脖子里挂着的那个红绳系着的香囊,然后打开看了看,不由得吸了口凉气。
只见护身符已经中间有了裂痕,几乎要裂开了两半,方茹没等婆婆问,已是说道:“前几天给依依擦身子时,取下来放在桌角,然后不小心碰掉地上了……不应该这样脆的啊。我想起来了,是湿的木材阴干了水分,就会开裂了。”
方茹婆婆喃喃自语:“都是天意,都是天意……”
方茹振作了一下,说上次医院开的退烧药还有一瓶没有开口,便打开给依依喂服了一些,只期望依依能尽快好起来。
方茹也想带着依依去医院,可根据上次的经验,有时候发烧反而是不好治的,到医院也是挂号,排队,然后做检查,最后也不一定有效果,还是开了一些退烧药。
一直到了晚饭时候,依依还是发着烧,方茹婆婆做了晚饭,方茹也没有心思吃,甚至还有些担惊受怕,生怕依依再烧得抽搐了。
到了晚上八九点钟的时候,马毅加班还没有回来,方茹心中焦急万分,她虽然配的有个手机,可马毅还没有买手机,也联系不上他,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心急之下,方茹决定跟婆婆一起去抱着依依去医院,可婆婆却不同意,说这是得罪了红仙,它来报复,去医院也没用的。
恰好这时候,小刚推门回来了,见了两人,问了问情况,然后也是没什么好的办法。
方茹婆婆见荆小刚回来了,便拉了荆小刚到自己房间里,把上次去找张大仙的情形跟荆小刚说了一下,又说她想来想去,荆小刚就是那个高人,只有荆小刚能救依依。
荆小刚听了之后,也觉得方茹婆婆完全是封建迷信思想,不可思议,也不可取。生病了只能去医院看就是了,哪有这样请大仙看的。还有自己能是什么高人,不过是自己的胆子大了点罢了。
方茹婆婆却问荆小刚还记不记得依依之前有几天晚上哭闹不止,只有他去了方茹房间里才会停止,后来马毅出差回来才有所好转。还有依依半个月前发烧,一直查不出来原因,最后忽然好了,就是找张大仙去说了情,但是只能宽限半个月,以及那个护身符为什么好端端的会裂开?
方茹婆婆拿了护身符给荆小刚看,荆小刚看了裂开的那个桃木护符,也觉得不可思议。
荆小刚虽然不信,可也是问了问她准备怎么办。
方茹婆婆有点渴求地看着荆小刚,说出了她的想法。
荆小刚也是头一次听到方茹婆婆的要求,犹豫了一下,还是下定决心,别管有用没用,自己“作法”试一试再说。
当下方茹婆婆拉了方茹和依依进了卧室,荆小刚把心一横,跑到厨房里拎出了菜刀,挥舞着对着空气砍了一通,口中也不闲着,破口大骂:“去你妈的,什么红仙红魔红鬼红妖的,在本大爷看来什么狗屎都不是。平日里忙没功夫理会你,反倒是无法无天,蹬鼻子上脸了,大爷我还是黑神呢,专克你红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躲在哪里,我要砍死你!”
荆小刚也不管看到看不到,挥舞着菜刀,在客厅还有厨房卫生间,对着空气砍来砍去。一边砍一边破口大骂,还有言语的“恐吓”,诸如“你以后也别想好过,我看到你们家族的,见一次打一次,惹恼了我,你可等着吧。”
以及“红魔你欺软怕硬,也就这点出息了,刁难人家小夫妻还有小孩子算什么本事,有能耐来找大爷我,我可不管你是哪路神哪路仙,老子的命硬的很,随你来搞,奉陪到底。”
他自从魔书入体,那是功力大增,菜刀在他手中舞出了残影,呼呼的风声,仿佛哀嚎呻吟声一般,甚至是感觉自己有时候像是砍到了什么东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