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诉人立刻反驳:“被告人白银山在部队时的功绩,不能抵消他后来的滔天罪行!他杀害 15 名无辜者,包括民警、村民和狱警,手段残忍,毫无悔罪之心。在审讯过程中,他多次表现出对社会的仇恨,甚至扬言要继续报复,这样的人,怎么能从轻处罚?如果对他从轻,如何告慰 15 名受害者的亡灵?如何给受害者家属一个交代?如何维护社会的公平正义?”
张彪的辩护人则称张彪只是武器走私的从犯,主要责任在白银山和 “老 K”。公诉人拿出张彪与 “老 K” 的交易记录和通话录音,反驳道:“被告人张彪不仅是武器走私的主犯,还积极联系境外武装分子,策划将武器运往境外,危害国家安全。他的行为,对边境地区的安全造成了极大威胁,必须依法严惩!”
辩论结束后,审判长询问被告人是否有最后陈述的意愿。白银山抬起头,眼神空洞,声音沙哑:“我没什么好说的,我杀了人,走私了武器,我认了。但我还是觉得,是这个社会对我不公,我才走到今天这一步。”
张彪则大声喊冤:“我只是个做买卖的,武器是白银山要的,跟我没关系!我请求法院从轻处罚!”
“老 K” 及其同伙也纷纷狡辩,称自己只是受雇于人,不知道武器是用来危害国家安全的。
审判长宣布休庭,合议庭进行评议。一个小时后,审判长再次走上法庭,敲响法槌:“现在宣布判决结果:被告人白银山,犯故意杀人罪、武器走私罪、危害国家安全罪,数罪并罚,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被告人张彪,犯武器走私罪、危害国家安全罪、故意杀人罪(从犯),数罪并罚,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被告人李虎,犯武器走私罪、危害国家安全罪,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被告人王强,犯武器走私罪(从犯),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剥夺政治权利五年;被告人‘老 K’及其同伙,犯非法入境罪、武器走私罪、危害国家安全罪,数罪并罚,均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判决立即生效,报请最高人民法院核准后执行。”
法庭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受害者家属们相拥而泣,李大姐激动地说:“终于判死刑了!我丈夫可以瞑目了!谢谢法院,谢谢警察同志!”
沈辞和谢云坐在旁听席上,看着这一幕,心里满是欣慰。为了侦破这起案件,他们付出了太多的努力,如今凶手终于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正义得以伸张,所有的辛苦都值得了。
庭审结束后,沈辞和谢云来到受害者家属身边,安慰他们。“李大姐,节哀顺变,” 沈辞轻声说,“凶手已经受到了严惩,您丈夫的在天之灵,也能安息了。”
李大姐点点头,擦干眼泪:“沈警官,谢法医,谢谢你们,要是没有你们,凶手可能永远也不会被抓住,我丈夫的冤屈也永远无法昭雪。你们是老百姓的好警察!”
一个月后,最高人民法院核准了白银山、张彪、“老 K” 及其同伙的死刑判决,执行日期定在 1986 年 12 月 10 日。执行前一天,沈辞按照规定,去看守所会见了白银山。
白银山坐在会见室里,比之前更加消瘦,头发已经全白,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凶狠,只剩下麻木和悔恨。“沈警官,我知道我罪该万死,” 他的声音沙哑,“我对不起那些被我杀害的人,对不起他们的家属。如果有来生,我再也不会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了。”
沈辞看着他,心里没有丝毫同情 —— 再多的忏悔,也换不回 15 条鲜活的生命,也弥补不了受害者家属所承受的痛苦。“白银山,你现在知道后悔,已经太晚了。你欠下的血债,只能用你的生命来偿还。希望你的死,能让那些受害者家属心里好受一点,也能让更多的人明白,违法犯罪的代价,是任何人都承受不起的。”
白银山低下头,眼泪掉了下来:“我知道…… 我只求你们,能帮我给我父母上炷香,告诉他们,我错了,让他们不要为我伤心。”
沈辞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起身离开了会见室。他知道,白银山的父母,也因为他的罪行,承受了太多的痛苦和指责,这份请求,他会考虑,但最终还是要尊重受害者家属的意愿。
1986 年 12 月 10 日,白银山、张彪、“老 K” 及其同伙被依法执行死刑。执行当天,很多老百姓自发来到法院门口,没有欢呼,没有庆祝,只有一片沉默 —— 大家都知道,这一天的到来,意味着边境地区的安全得到了保障,意味着 15 名受害者的冤屈得以昭雪,但也意味着 15 个家庭的痛苦,永远无法抹去。
沈辞和谢云没有去现场,他们来到了烈士陵园,在 15 名受害者的墓碑前,放上了鲜花和水果。“你们可以瞑目了,凶手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沈辞轻声说,“以后,我们会更加努力地工作,守护好这片土地,不让更多的人受到伤害,不让更多的家庭破碎。”
谢云看着墓碑上的照片,眼里满是坚定:“我们会记住你们,记住你们的牺牲,也会记住这份责任。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我们都会坚守下去,不辜负老百姓的信任,不辜负你们的期望。”
案件侦破后,沈辞和谢云因为表现突出,被省厅授予 “一级英模” 称号,他们的事迹也被刊登在报纸和杂志上,成为了老百姓口中的 “英雄警察” 和 “英雄法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