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逼你了?你为什么要杀她?” 沈辞追问。
赵天虎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悔恨:“我跟张建军的事,林薇薇都知道,她还偷偷录了音,拿了账本。她威胁我,说要是我不给她五百万,她就把这些证据交给纪委,让我和张建军身败名裂。我没办法,只能答应她,约她在‘星空房’见面,想跟她商量,可她不同意,还说要是我不立刻给钱,就马上举报我们。我一时激动,就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刺向了她……”
“毒品呢?林薇薇体内的氯胺酮是怎么回事?” 谢云问。
“是我给她下的,” 赵天虎回答道,“我怕她跟我动手,就在她的红酒里放了 K 粉和安眠药,想让她失去反抗能力,没想到药量太大,加上刀伤,她就死了……”
“张建军知道你杀了林薇薇吗?他有没有参与?” 沈辞问。
赵天虎摇摇头:“他不知道,我没告诉他。我杀了林薇薇后,就赶紧离开了夜总会,还擦了水果刀上的指纹,以为没人会发现,没想到还是被你们找到了。”
沈辞和谢云对视一眼,虽然赵天虎承认了杀人,但他们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 张建军作为行贿的另一方,不可能不知道林薇薇的存在,而且林薇薇手里有他们的证据,张建军很可能也参与了杀人灭口,或者至少是知情不报。
“你跟张建军是怎么认识的?你们是怎么开始行贿受贿的?” 沈辞继续追问,想从赵天虎嘴里套出更多关于张建军的线索。
赵天虎叹了口气,缓缓开口:“我跟张建军是在一次饭局上认识的,当时我想承接市里的一个建筑项目,他是住建局副局长,能帮上忙。我一开始只是请他吃饭、送点礼,后来他胃口越来越大,跟我要好处费,还说要是我不给,就不让我拿到项目。我没办法,只能给他钱,每次都是通过林薇薇转交,因为他怕直接跟我交易被人发现。”
“他除了跟你收受贿赂,还有没有跟其他商人有不正当往来?或者有没有参与毒品、卖淫这些违法活动?” 谢云问。
赵天虎想了想,点点头:“他跟很多商人都有往来,收了不少好处费。而且他还经常去‘夜色’夜总会,每次都点舞女陪酒,有时候还会带舞女出去,至于毒品,他也吸食过,都是林薇薇给他提供的。”
沈辞的眼神变得更加严肃:“看来张建军的问题比我们想象的更严重,不仅贪污受贿,还涉及毒品、卖淫这些违法活动。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张建军,让他交代所有罪行!”
根据赵天虎的供述,沈辞立刻安排警力,抓捕张建军。民警们在市住建局的办公室里,找到了正在工作的张建军。看到警察进来,张建军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忙脚乱地想把桌子上的一个文件柜锁起来。
“张副局长,别忙活了,我们是市局的警察,你涉嫌贪污受贿、贩毒、组织卖淫,现在跟我们回局里接受调查!” 小李拿出逮捕证,语气严肃。
张建军还想反抗,却被民警们制服,戴上了手铐。“你们凭什么抓我?我是国家干部,你们没有证据,不能抓我!” 他大声喊道,试图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证据?我们有足够的证据!” 沈辞拿出账本和 U 盘,“这是你和赵天虎行贿受贿的证据,还有你吸食毒品、组织卖淫的证据,你还想狡辩?”
张建军看着证据,脸色变得更加惨白,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只能任由民警把他押上警车。
审讯室里,张建军坐在椅子上,低着头,沉默不语。无论沈辞和谢云怎么问,他都不肯开口,试图用沉默来对抗审讯。
“张建军,你以为沉默就能解决问题吗?” 沈辞的语气严肃,“赵天虎已经全部交代了,包括你跟他行贿受贿,还有你吸食毒品、组织卖淫的事。林薇薇的死,虽然赵天虎说是他一个人干的,但我们知道,你肯定也参与了,或者至少是知情不报。你现在坦白,还能争取宽大处理,要是继续狡辩,只会罪加一等!”
张建军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恐惧:“我…… 我没有杀人,林薇薇的死跟我没关系!我只是跟赵天虎收了点钱,吸食过几次毒品,没有组织卖淫!”
“没有组织卖淫?” 谢云拿出几张照片,放在张建军面前,“这是我们在‘夜色’夜总会找到的照片,你每次去都带不同的舞女出去,还跟王胖子商量,让他介绍更多的舞女给你认识,从中收取介绍费,这不是组织卖淫是什么?还有,你利用职务之便,给赵天虎的公司开绿灯,让他承接违规的建筑项目,从中收受贿赂高达几百万,这你怎么解释?”
张建军看着照片,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眼泪突然掉了下来:“我错了…… 我不该贪财,不该吸食毒品…… 可我真的没有杀人,林薇薇的死跟我没关系!我知道她手里有我和赵天虎的证据,我也跟赵天虎说过,让他想办法把证据拿回来,可我没想到他会杀了林薇薇……”
“你什么时候跟赵天虎说的?你们是怎么商量的?” 沈辞追问。
“就在林薇薇死的前一天,” 张建军回答道,“我跟赵天虎打电话,说林薇薇威胁我,让我给她两百万封口费,不然就把我们受贿的证据交给纪委。我让赵天虎赶紧想办法,把证据拿回来,实在不行就给她钱,先稳住她。赵天虎说他会处理,让我别管了,没想到他竟然会杀了人……”
沈辞盯着张建军的眼睛,试图从他的表情里找到破绽:“你说你没参与杀人,那你在林薇薇死的当天,在哪里?做了什么?有没有人能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