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渊意识到外戚余党监视带来的威胁,决定加强防备。沈清辞凭借敏锐直觉提出新线索,春桃的追踪引出神秘黑袍人,进而牵出藩王与外戚合作的阴谋。他们通过线索找到被掳走的御史,揭开藩王更险恶的计划,最终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主动出击。
余党盯上我们了。这消息必须立即传递给大理寺,让他们加强戒备。” 他转而对春桃吩咐,“你即刻去见大理寺卿,将此事原原本本告知,路上务必小心。”
春桃领命而去,沈清辞却陷入沉思。片刻后,她缓缓说道:“景渊,你有没有想过,这些外戚余党为何会突然出现?而且偏偏是在我们准备前往青州之际。”
谢景渊眉头紧锁,沉声道:“你是说,这其中另有隐情?”
“不错。” 沈清辞点头,“我怀疑,藩王与外戚之间或许早有勾结。他们一个在暗处炼制尸蛊,一个在朝中扰乱朝纲,里应外合,企图颠覆大雍。而我们此次前往青州,恐怕会打乱他们的计划,所以他们才会急于采取行动。”
话音未落,书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侍卫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大人,不好了!城南驿站发现一具尸体,死者是御史台的一名官员,死因蹊跷,似是被某种邪术所害!”
谢景渊和沈清辞对视一眼,心中顿时了然。这显然是对方给他们的警告。谢景渊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既然他们想玩,那我们就陪他们玩到底!清辞,我们提前出发,今晚就赶往青州。”
沈清辞点头,正要说话,窗外突然闪过一道黑影。谢景渊反应极快,抄起桌上的佩剑便追了出去。沈清辞紧随其后,两人在夜色中展开追逐。
那黑影身法诡异,在屋顶间穿梭自如。但谢景渊和沈清辞也不是等闲之辈,凭借着精湛的轻功紧追不舍。追出几条街后,黑影终于被逼入一条死胡同。
借着月光,谢景渊看清了黑影的模样 —— 是一个身穿黑袍,头戴斗笠的男子。黑袍男子见无路可逃,突然发出一阵阴森的笑声:“谢大人,沈姑娘,你们以为能阻止我们吗?大雍的江山,迟早是我们的!”
谢景渊冷声道:“你们究竟有何阴谋?快说!”
黑袍男子又是一阵狂笑:“想知道?下辈子吧!” 说着,他突然咬破舌尖,喷出一口鲜血。刹那间,鲜血化作一道血雾,笼罩了整个胡同。待血雾散去,黑袍男子早已不见踪影。
沈清辞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地上残留的血迹。片刻后,她站起身道:“这是阴阳门的血遁术,看来我们的猜测没错,藩王确实与阴阳门勾结。”
谢景渊面色凝重:“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启程。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得先去一趟御史台,看看能否找到更多线索。”
两人赶到御史台时,发现这里早已乱作一团。经过一番查探,他们得知那名死去的御史,生前正在调查藩王的一些异常举动。更令人震惊的是,就在昨天,还有几名御史突然失踪,下落不明。
谢景渊心中一沉,他意识到,藩王的计划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庞大和周密。如今,他们不仅要面对青州的尸蛊危机,还要提防朝中的暗箭。但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不会退缩,因为他肩负着守护大雍、守护百姓的重任。
回到府中,谢景渊和沈清辞立刻着手准备。他们将消息传递给几位信得过的大臣,让他们在朝中小心行事。同时,谢景渊暗中调集了一批精锐将士,准备随他们一同前往青州。
夜深人静,谢景渊和沈清辞站在府门口,望着漆黑的夜空。一场惊心动魄的冒险,即将拉开帷幕。而他们,早已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
五月初一的晨光如同被蒙上了一层血色薄纱,带着初夏特有的燥热,却穿不透京城郊外驿站上空浓稠如墨的阴霾。驿站的青瓦上沾着昨夜的露水,本该是清新的水汽,此刻却混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腐臭,那气味像是从地下深处翻涌上来的,在空气中盘旋不散,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驿站外那棵百年老槐树,本该枝繁叶茂,此刻却透着诡异的死寂 —— 满树的叶子不知何时全变成了枯黄色,叶脉处泛着暗沉的黑,仿佛被某种邪恶力量侵蚀。风一吹,叶子便簌簌落下,却不是寻常落叶的轻盈,反而带着一种沉重的坠感,像是被灌了铅,又像是被无形的手硬生生扯下。
谢景渊刚踏入驿站院子,那股异样的气息便如毒蛇般缠上他的心神。昨夜从御史台书房回来后,青州疫区的事便像一团乱麻缠绕在他心头,辗转难眠。天不亮,他就带着阿木策马赶来驿站 —— 按照约定,今日会有青州来的急报送达。他的绯色官袍下摆沾着露水,在晨风中轻轻飘动,袖口那道未愈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是昨日在金銮殿挡王辰剑时裂开的,暗红的血迹在雪白的内衬上晕染开来。但这疼痛丝毫没有影响他锐利的目光,如同鹰隼般扫过院子的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丝异常。
“大人,您怎么来得这么早?” 驿站驿丞是个五十多岁的老者,脸上满是褶子,此刻却透着不正常的苍白,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生气。他搓着手迎上来,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下一秒就会崩溃,“急报…… 急报刚到,只是…… 只是有些不对劲,小的不敢擅自呈给您。” 他说着,枯瘦的手指指了指驿站正厅的方向,那里的门窗紧闭,窗纸透着诡异的青灰色,即使隔着老远,也能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从门缝里渗出来,与太庙地底的阴寒如出一辙,仿佛正厅里藏着一个吃人的怪物。
谢景渊心中一紧,脚步不自觉地加快,大步走向正厅。刚推开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那味道不是新鲜血液的腥甜,而是混杂着腐朽气息的腥臭,像是死了多日的尸体被翻动过,又像是腐烂的内脏在烈日下暴晒。正厅的八仙桌上,放着一封用牛皮纸包裹的信,信纸被暗红色的液体浸透,那液体已经干涸,在纸上凝成不规则的斑块,像是一张张扭曲的人脸,又像是某种神秘的符咒。信的旁边,放着一个染血的布包,布包口露出半截婴儿的衣袖,白色的布料上绣着一朵小小的曼珠沙华,那殷红的花瓣仿佛是用鲜血染成,与怨魂木偶上的纹路完全相同,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