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飞快地扫了眼卧房的帘子和车顶的缝隙，见没什么动静，心里侥幸地想：还好还好，她们应该还睡着，没发现。
得赶紧去卫生间清洗一下，顺便把短裤和睡裤换下来洗了，拿到外面停车场的晾衣绳上晒一晒，神不知鬼不觉，等她们醒了早就干了。
打定主意，郑楚声抓起旁边的干净短裤，用被子裹紧下半身，像做贼似的踮着脚尖往卫生间挪。
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脚步声惊动了别人，手还死死捂着，连呼吸都放轻了，那模样又狼狈又好笑。
他却不知道，卧房里的潘潘根本没睡着。
刚才郑楚声的梦话和动作早就把她惊醒，她只是故意闭着眼睛装睡，耳朵却一直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这会儿听见脚步声，她悄悄掀开帘子一角，正好看见郑楚声裹着被子、捂裆挪步的样子，还有他路过沙发床时，床单上那一小块淡淡的湿痕——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潘潘的脸“唰”地红到了耳根，赶紧把帘子拉严，心跳快得像要蹦出胸腔，手指无意识地攥着被子，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空气中似乎还飘来一股淡淡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让她耳尖更烫了，心里忍不住嘀咕：这家伙……居然还会这样……
车顶的迪丽也没闲着。
她刚才听见郑楚声的梦话就没敢再睡，一直扒着卧房边缘往下偷瞄。
郑楚声那慌乱的样子，还有他手里攥着的干净短裤，再联想到早上看到的场景，迪丽瞬间反应过来，小嘴又一次张成了o型，赶紧捂住嘴才没叫出声。
她的脸比刚才还要红，像熟透的西红柿，连脖子都泛着粉色。
她赶紧缩回车顶卧房，用被子蒙住头，心里乱糟糟的：我的天！郑哥怎么会……这也太尴尬了吧！还好他没发现我在看，不然我真的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卫生间的门“咔嗒”一声轻响，郑楚声躲进去后，才长长地松了口气，靠在门上拍了拍胸口。
他不知道，此刻车厢里的两个女人，一个在卧房里攥着被子脸红心跳，一个在车顶蒙着被子装鸵鸟，空气中那股淡淡的味道还没散，把晨光里的尴尬气氛拉到了顶点。
等郑楚声在卫生间里快速清洗、换好衣服，拿着脏裤子出来准备去外面晒时，刚拉开卫生间门，就对上了从卧房里出来、假装刚醒的潘潘，还有从车顶探出头、眼神躲闪的迪丽——
三个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郑楚声手里的脏裤子，仿佛成了此刻最显眼的“罪证”。
晨光透过车窗洒在郑楚声手里的脏裤子上，还没等他找借口把衣服拎出去晒，车顶的迪丽就探着脑袋往下喊，语气里满是故意的调侃：“郑哥，早啊！这才刚醒就忙着洗衣服呢？够勤快啊！对了——”
她话锋一转，眼睛弯成月牙，“我昨晚换的内衣还泡在卫生间盆里呢，你顺手帮我洗了呗？”
郑楚声的手猛地一顿，像被烫到似的看着迪丽：“什么？洗内衣？我帮你洗？”
没等迪丽回话，卧房里的潘潘也慢悠悠走出来，嘴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帮腔道：“是啊楚声，我一会儿洗漱完也要换衣服，到时候脏内衣也给你，你顺手一起洗了呗？”
“你们疯了？”
郑楚声攥着手里的裤子，脸瞬间涨红，又急又气，“我凭什么给你们洗内衣啊？那是你们自己的贴身衣物，自己洗去！”
潘潘往前走了两步，目光落在他手里的睡裤上，眼神带着点“你懂的”暗示，语气轻飘飘却戳中要害：“以前你给我做情感陪伴的时候，又不是没帮我洗过内衣裤，怎么现在反而矫情了？”
“那是以前！”
郑楚声急着辩解，“以前是服务协议里的‘生活协助’，现在协议早终止了！”
“可现在不一样啊。”
迪丽从车顶爬下来，凑到郑楚声身边，故意压低声音，用只有三个人能听见的音量说，“我们俩的嘴巴，可没那么严哦——万一哪天跟直播间的观众‘不小心’提一嘴，说早上在房车里看见某人……”
她话没说完，却故意瞟了眼郑楚声手里的裤子，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郑楚声的脸“唰”地从红转白，攥着裤子的手紧了紧，心里把这俩女人骂了八百遍——这是明摆着拿早上的事要挟他！
可他真怕这俩“大喇叭”把的丑事说出去，到时候别说直播间几百万观众，估计连田幂、游浅绿都得知道，他是真要社死到姥姥家了。
“好……好你们俩！”
郑楚声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洗！我洗！但你们俩必须保密，今天早上的事，半个字都不准往外说！尤其是直播间，还有跟田幂、游浅绿提都不准提！”
“放心啦郑哥！”
迪丽立马笑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把我们的衣服洗干净，我们保证把嘴闭得比焊死还严！”
潘潘也点点头，眼里藏着笑意：“只要洗得干净，我肯定不跟别人说。”
郑楚声刚松了口气，准备拎着衣服去卫生间，迪丽突然想起什么，又补了一刀，笑得前仰后合：“哦对了郑哥！你刚才做梦的时候，是不是梦见你前妻游浅绿了？‘翻身农奴把歌唱’，还‘让你知道哥哥的厉害’，听得我都快笑醒了！”
她学着郑楚声梦里的语气，故意捏着嗓子喊：“疯婆娘，让你见识哥哥的厉害！”
郑楚声的脸瞬间又红透了，恨不得找块布把迪丽的嘴堵上，又气又窘：“你还听见了？！”
“那可不！”迪丽点头如捣蒜，“你笑得那么大声，我想没听见都难！看你那得意样，平时肯定没少被游总虐吧？也就梦里敢嚣张两句，哈哈哈哈！”
潘潘也忍不住笑了，看着郑楚声窘迫的样子，眼底的笑意更浓。
郑楚声被笑得无地自容，拎起手里的脏裤子和迪丽昨晚泡在盆里的内衣，头也不回地冲进卫生间，“砰”地一声关上门，心里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