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再劳烦你!
到家门口了,瞎子老太婆耳朵灵着呢。
快回吧!
见老太太坚持,小伙子只好拉着空车离去。
在大院门口稍作停留后,贾张氏确认四周无人,嘴角悄悄扬起得意的笑容,慢悠悠地往里走。
“你以为我傻!”
“这个时间,正是吃饭的时候。”
“让你送我回来,难道我还得管你顿饭?”
“想得倒美!”
她心里盘算着,占了便宜似的窃喜。
白使唤人一趟,还省下一顿饭,简直划算。
要是那好心的小伙子知道她这想法,不知会作何感想。
有些老人并非老了变坏,而是坏到老。
贾张氏就是这类人。
对她好,她不但不领情,反而得寸进尺,甚至把人当傻子耍。
也许是老天开眼。
就在贾张氏跨过门槛,扯着嗓子喊秦淮如时——
“哎哟!”一声惨叫。
眼睛不好使终究吃了亏。
她没注意门槛后还有两级台阶,一个踉跄,直接摔了个狗啃泥。
刚出院回大院的贾张氏,以一声巨响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与此同时,曹漕家的土灶前。
“盗圣”棒梗偷红烧肉未遂,被曹漕当场抓住。
胳膊被反扭的棒梗疼得龇牙咧嘴,小当和槐花吓得哇哇大哭。
“别打我哥!”
“快放手!”
“哥!”
……
“曹漕,有本事今天就弄死我,否则我绝饶不了你!”棒梗满头冷汗,依旧嘴硬。
不得不说,这孩子确实早熟。
换成别的孩子,早吓傻了。
可棒梗镇定得很,仿佛见惯了这种场面。
原着里的他就是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看谁都不顺眼,活脱脱一只桀骜不驯的小狼崽。
就在曹漕教训棒梗时——
人群又 * 动起来。
议论声从指责曹漕对孩子下手太狠,渐渐转到了突然出现的贾张氏身上。
是贾家老太太!
哎哟喂,真是她!
不是说住院了吗?怎么回来了?
谁知道呢!
你们说,她知道秦淮如和一大爷那档子事不?
八成不知道吧!
.........
话题慢慢扯回了昨天的 ** 。
精明的二大娘忽然热心起来,快步上前搀住贾张氏:老姐姐,身子骨还行?
是二妹子!
人老了,眼神不中用了,走路总磕磕绊绊的。不打紧!
贾张氏颤巍巍地回答。
表面看是邻居情深,实则二大娘心里打着算盘。
方才在曹漕那儿吃了瘪,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
可想到那条土狗的下场,她又不敢直接找曹漕算账。
如今贾张氏回来,倒是给了二大娘借刀 ** 的机会。
正当她要煽风 ** ,闫埠贵却【】
“棒梗,别慌!奶奶在这儿!”
贾张氏拄着拐杖,扯着嗓子喊道。
她压根没问孙子为何挨打。
在她看来,自家孙子永远不会错。
就算真做错了,那也是别人的问题。
小当和槐花像找到了依靠,急忙跑到贾张氏身旁。
“奶奶!您可算回来了!”
“快救救哥哥!”
姐妹俩带着哭腔说道。
就在大院 ** 再起时,又一群人回来了。
为首的是一大爷易忠海,秦淮如等人紧随其后。
他们能顺利出来,多亏陈所长的宽容。
今日调查无果后,心软的陈所长念及邻里情分,加上许大茂暗中打点,这才放他们回家。
临走前,陈所长严厉警告他们安分守己,否则严惩不贷。
回到大院的秦淮如神色憔悴。
看到贾张氏,她勉强喊了声:“妈,您出院了?”
话音刚落,秦淮如突然捂住肚子弯下腰,脸色发白地干呕起来。
傻柱终于抓到了机会。
他迅速蹲下身子,右手在秦淮如后背上不停游走,装模作样地替她顺气。
然而,他那副傻乐的表情藏不住心思,仿佛在炫耀:摸到了,终于摸到我心上人的背了。
秦淮如没搭理他,只顾着干呕,趁喘息的间隙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易忠海原本也想上前关心秦淮如,可还没行动就被傻柱抢先一步。更关键的是,他忽然想起什么,硬生生忍住了。
见一大妈直勾勾盯着自己,他心虚地低声辩解:“你瞪 ** 什么?跟我又没关系!”
这话不知怎么惹恼了一大妈。
她二话不说,直接拧住易忠海的软肉,狠狠一掐。
易忠海疼得差点跳起来,却愣是咬牙没出声,生怕再惹是非。
就在这时,贾张氏的尖嗓门炸响,震得院子嗡嗡直颤——
“秦淮如!”
老太太耳朵灵光,可惜眼睛看不见,加上刚回院还不适应,行动受限。
一回来就听槐花和小当告状,再加上院里邻居添油加醋,说曹漕欺负她宝贝孙子,她当场气炸了。
论地位,贾张氏比不上三位大爷,但撒泼耍横、胡搅蛮缠的本事,全院没人比得上她。在这个领域,她简直是独孤求败。
贾张氏躺在地上又哭又闹,想搏取院里人的同情心,嘴里不停念叨着曹漕打人、老天爷开眼之类的话。
自从和曹漕杠上后,这套说辞就没停过。实际上她躺地上这事真不怪曹漕,人家压根没碰她。这老太太自己往地上一坐,弄得满身灰,就为了装可怜。
撒泼打滚可是贾张氏的拿手好戏,这招经常能让她占到便宜。这会儿她喊秦淮如倒不是因为知道了昨天的事,纯粹是想找帮手——她觉得自己一个人对付不了曹漕了。
还有个原因是贾张氏突然想起来:孙子挨打时儿媳妇在干嘛?不送饭就算了,连自己儿子挨打都不管?想到这儿,她对秦淮如这个反倒来了气。
破鞋!死哪儿去了?贾张氏扯着嗓子骂,你儿子让人打了就在那儿装死?由着曹漕欺负?这会儿她倒不说我孙子了,直接改口你儿子。
曹漕放开棒梗走到贾张氏身边,老太太耳朵挺灵,猜到是他来了,立刻凶巴巴地嚷:曹漕!你想干啥?还想打我这个瞎老太婆不成?
“过来,我帮你!”
“我倒要瞧瞧,你有几分本事!”
说罢。
老妇人扭动身躯,像划桨又似鸭子踱步,咄咄逼人地向前挪动。
曹漕没计较她的架势,只是平静说道:“贾婶,咱们得讲道理。不能像疯狗似的乱咬人。”
“第一,我可没碰你,别诬赖我打人。”
“再者,你孙子挨打是他活该。”
“他偷东西的事,你怎么不提?”
“最后,别喊你儿媳妇了,她现在可没空理你。”
贾张氏竖着耳朵正要发作,听到最后一句突然心头一颤。
“秦淮如!你在干什么?”
“你这 ** 躲着不出来,是不是在偷男人?”
她扯着嗓子嚷道,丝毫不顾脸面。
“贾婶,秦姐身子不舒服!你别骂了!”
傻柱抬头帮腔,护着自己心上人。
“秦淮如!”
贾张氏继续尖声叫喊。
此刻秦淮如正腹痛如绞,否则以她平日的怯懦,绝不敢不回应婆婆。
无论现实还是原作中,她对这位婆婆始终心存畏惧。
“贾婶,给您贺喜了!”
曹漕忽然拱手笑道。
贾张氏恶狠狠地瞪着他:“曹漕,你胡说什么?又想耍什么花招?贺喜?我有什么喜事?”
她以为对方要拿自己眼盲说事,顿时龇牙咧嘴活像要咬人的野狗:“我早看出你没安好心。憋着什么坏呢?哼!当我老太婆好欺负?”
确实。
无论是从前看故事还是如今打交道,曹漕深知这老妇绝非善茬。
他没接话茬,直接揭晓谜底:“您想多了,我是真心道贺——恭喜您要再添个孙子了!”
曹漕话音未落。
在场众人顿时哄堂大笑。
好事者立即跟着起哄:
贾家嫂子,恭喜你家添丁进口!
什么时候请大伙吃喜蛋?
这得问淮如吧!
老话说的好,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贾婶,虽然您眼睛不好使,可家里又要有后了,真是天大的喜事!
可不是嘛,这是贾家祖宗显灵了!
为了让贾张氏听清楚,好些人都扯着嗓子喊。
原本扶着腰干呕的秦淮如,此刻瞪圆了眼睛,一脸错愕。
愣头青傻柱还没反应过来,搀着秦淮如问道:秦姐,真有喜了?
秦淮如狠狠瞪了他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你也跟着瞎闹!
此刻最恼钬的当属贾张氏。
她黑着脸骂道:
你们这些混账东西,一个个都存心拿老太婆开涮是吧!
我儿子都走了好些年了。
上哪儿再抱孙子去!
确实。
贾家现在就剩棒梗一个男丁。
老头子早在她怀东旭时就没了。
东旭也过世两年多了。
这本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可经贾张氏这么一挑明。
众人又找到了新的乐子。
“没错!贾东旭都过世两年多了,贾婶哪还能再有孙子?”
“这话可不对!贾东旭走了是贾东旭的事。贾婶不是还有个儿媳妇吗?生孩子又不是男人的事!”
“说得对!要是男人能生娃,那可稀奇了。”
“也不能这么说。没了男人,女人自己想生也生不了。”
“所以问题来了,秦淮如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
这群人装模作样地分析着,每一句话却像刀子一样扎在贾张氏和秦淮如心上,比真挨刀还难受。
这时,傻柱的死对头许大茂刚出来,立刻抓住机会嘲讽傻柱。
“傻柱,秦淮如怀的该不会是你的种吧!”
这话看似在骂傻柱,可傻柱却听得心里乐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