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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舱剧烈一震,李信眼前发黑,整个人被甩向舱壁。再睁眼时,天光灰白,像蒙着一层浸了水的旧纱布,头顶是断裂的殿脊飞檐,斜插在瓦砾间,如同巨兽折断的獠牙。身下青砖碎裂成蛛网状,缝隙里钻出枯黄的野草,在风中微微颤抖。远处山坡上浓烟袅袅升起,扭曲着爬向低垂的云层,像谁在烧纸,祭奠一场无人知晓的终结。

他动了动手腕,背包还在,AR眼镜裂了条缝,但屏幕还亮着,幽蓝的光映在他干裂的唇边。右掌心血纹微微跳动,像是心跳漏了一拍后重新接上,带着一丝灼热的刺痛。

“莫离?”他哑着嗓子喊,声音像是从砂纸上磨出来的。

“这儿。”声音从一根蟠龙柱后传来。她靠着石柱半坐,短剑横在膝上,左耳银环闪着微弱蓝光,像是刚从某种共振中缓过来,额角渗出细密冷汗,呼吸略显急促。她的右手紧紧按着左肩——那里有一道未愈的旧伤,此刻正隐隐作痛。

李信爬过去,膝盖蹭过碎石,火辣辣地疼。他扶她起身时,指尖触到她冰凉的手腕,脉搏跳得极快。

“我们怎么进来的?”他问,目光扫过四周。大成殿内光线诡异地流动着,墙皮剥落处露出暗红色的岩层纹理,仿佛整座建筑是从地底长出来的活物。

“你昏迷的时候,风把门吹开了。”她指了指大成殿正门,“然后那十二根柱子自己转了起来。”

话音刚落,一阵低沉的嗡鸣自地底升起,如同远古巨兽在梦中翻身。十二根蟠龙柱缓缓旋转,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篆文,像是活过来的蛇,在石头里游走。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空气变得粘稠,连呼吸都费劲,肺部像被压了块千斤铁。

李信掏出AR眼镜,调出地脉扫描模式。屏幕上,整座大殿被一层淡金色波纹包裹,能量流向呈同心圆扩散,中心正是殿内那一套编钟。

“这不是封印阵,是礼乐阵。”他眯起眼,声音压得很低,“周代雅乐体系改造过的机关阵法,靠音律共鸣驱动。”

“所以现在咱们出不去?”莫离冷笑一声,眼角抽了抽,“这帮老学究连死后都要考校功德?”

“毕竟周天子给列侯定的KpI,可比现在狠多了。”李信盯着编钟,喉结滚动了一下,“但问题来了——这阵法认‘礼乐大成者’,可咱俩一个考古的,一个铸剑的,压根不在这编制里。”

他试着念了句《滕王阁序》,掌心血纹一闪,金光刚冒头就熄了。文心护盾根本撑不起来。

“排斥个人文气。”他皱眉,语气里多了几分焦躁,“它要的是集体仪式感,不是独奏秀。”

莫离环视四周,忽然抬手一指:“那玩意儿不对劲。”

她说的是编钟。原本按音阶排列的钟体,此刻竟以四个古篆字为序:熔、锻、淬、砺。

“这是铸剑四步。”她瞳孔微缩,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谁把冶炼流程刻进礼器里?”

李信猛地反应过来:“等等……欧冶子当年也在曲阜待过!史载他‘学礼于鲁,归而铸剑’。他不是来听课的,是来偷师的!”

“偷什么?”

“礼器铸造术。”李信越说越快,眼中燃起兴奋的火光,“周代青铜礼器的范模技术,比战国早了三百年。欧冶子拿这套工艺改良了剑胚浇铸,才有了干将莫邪的传说!”

莫离挑眉:“所以这套编钟,根本不是乐器?”

“是铸剑仪轨的具象化!”李信激动得差点跳起来,“每敲一下,就是一道工序。只要顺序对了,就能触发机关暗格!”

“那你猜,哪一响最关键?”

“淬火。”两人异口同声。

莫离不再废话,抽出短剑,剑尖轻点第三枚编钟。

“铛——”

钟声荡开,悠远绵长,仿佛穿透了千年的炉火与铁砧。一根蟠龙柱应声裂开缝隙,青光流转间,一卷竹简缓缓飘出,悬在半空。

李信屏住呼吸:“《鲁壁藏书》……真的存在?”

他刚要伸手,屋顶瓦片炸裂,电磁脉冲如利刃扫过!竹简瞬间碳化,化作灰烬飘散。

“血鹰!”李信怒吼,瞳孔骤缩,拽着莫离后退两步,后背撞上冰冷的石柱。

“别管人,先救人!”莫离一把扣住他手腕,力道大得几乎掐进肉里。

“竹简已经没了。”

“但灰还在。”李信双眼发红,指甲抠进掌心,“只要碰过真物,血纹就能通感回放。”

他扑向灰堆,双手狠狠抓进余烬。掌心血纹骤然灼热,脑内画面闪现——

一间密室,儒生们跪地叩首,将竹简塞入墙缝。墙上刻着八个字:文不可亡,心火不熄。

可紧接着,另一幕浮现:现代实验室里,一群人穿着白大褂,伪造竹简,盖上火漆印章。

真假记忆交织,像两股电流在脑子里对冲。

“不行……太乱了……”李信抱头蹲下,冷汗直流,太阳穴突突直跳。

莫离蹲在他旁边,声音冷静:“你以前验文物,靠什么分真假?”

“材质、笔势、地层关联。”他咬牙。

“那就别想阵法,别想血鹰,当个普通考古狗,回去写论文。”

李信一愣,随即苦笑:“你说得对。我现在不是守护者,我是审稿人。”

他闭上眼,强迫自己冷静。指尖摩挲灰烬,感受颗粒粗细。突然,他停住。

“陨铁墨。”他睁开眼,声音微颤,“真简用的是含陨铁的特制墨,反光带紫金纹。假的只是普通松烟墨。”

顺着这一线索,真实片段终于清晰:春秋末年,秦军破鲁,儒生冒死藏书于夹墙,临终前留下一句:“后世若有真读书人,自会听见我们的声音。”

李信喘着气,睁开眼:“我看到了。全篇都在。”

他从怀里摸出防水袋,将灰烬小心收起。虽然实物毁了,但血纹烙下了那些画面。

就在这时,灰烬边缘浮现出一道极淡的虚影。

是个孩子,盘腿坐着,轻轻哼着《诗经·小雅》的一段:“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李信浑身一震。这旋律,和昨夜直升机上听到的一模一样!

莫离想上前,却被一层无形屏障挡住。

“别动。”李信低声道,喉结滚动,指尖微微发抖,“它不属于现在。”

他深吸一口气,轻声接唱下一句:“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音落刹那,虚影抬头。

那是一张干净的脸,眼睛亮得惊人,像藏着星子。他看了李信一眼,嘴角微微一动,似笑非笑。随即,身影化作一枚光影玉珏,沉入李信掌心。

他低头,掌心血纹正与那光影共鸣,隐隐浮现一行小字:孔门遗脉,托付于君。

“这不是幻觉。”他喃喃,“是有人……把记忆种在了文脉里。”

莫离盯着他手心,余光瞥向李信紧绷的下颌线,轻声道:“所以,那个孩子是谁?”

“不知道。”李信握紧拳头,声音低沉,“但他是故意让我们听见的。从海上,到现在。”

与此同时,百米外的山崖监控室内,血鹰坐在黑暗中,面前七块屏幕同时闪烁。中央画面定格在玉珏融入掌心的瞬间。

他机械右眼的瞳孔深处,倒映着高空残骸旁断裂的尾翼,金属扭曲如枯骨,雨水正顺着裂缝滑落,滴在控制台上,发出细微的“嗒、嗒”声。

“第七人醒了?”他嘴角勾起冷笑,手指在控制台上轻点,声音沙哑而癫狂,“正好——让书院的地火,替他们暖暖身子。”

他猛然抬手,抚摸胸前一块嵌入皮肉的青铜碎片,那东西随着某种频率微微震颤,如同一颗替代心脏在跳动。记忆如潮水涌来——二十年前,他在归墟深处跪于祭坛之上,胸腔被剖开,族老亲手将“归墟之核”植入体内,宣告他成为“守炉者”。可最终,他们却背叛了他,抽走了他的身份、名字,甚至人性,只留下这机械躯壳与无尽的怨恨。

“当年你们抽走我的人性,”他低声呢喃,眼中闪过猩红的数据流,“今天我要用整个文明陪葬。”

三枚青铜钥匙悬浮在玻璃罩中,表面浮现出与玉珏相同的血色纹路,正随着某种频率轻微震颤,仿佛在呼应地底深处即将苏醒的力量。

殿内陷入短暂沉默。蟠龙柱仍在缓缓转动,篆文流转不息,像是在等待下一个解谜的人。

李信忽然抬头看向编钟:“刚才那一下‘淬火’,打开了一个暗格。如果再敲别的呢?”

“你想试试‘砺’?”莫离冷笑,眼神却闪过一丝担忧,“万一触发陷阱,咱俩变烤串?”

“风险肯定有。”他耸肩,试图轻松些,“但你也说了,礼乐和铸剑同源。既然能靠铸剑术破礼阵,说不定还能反过来——用礼器改武脉?”

莫离眼神一动。

她抬起左手,三枚银环轻轻震颤。短剑“试心”在鞘中微鸣,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我刚才敲钟的时候……体内那股热流,变了节奏。”她低声,“不像以前那样狂暴,反而……有点像诵经的韵律。”

“所以‘礼’不只是规矩,也是一种调息术?”李信眼睛亮了,“难怪孔子教学生要‘习礼’,原来不只是德育,还是功法?”

“少扯玄学。”莫离翻了个白眼,却悄悄将左手按在墙壁上。

刹那间,记忆碎片涌入脑海——幼年的她站在一座废弃书院前,暴雨倾盆,一位白发老者颤抖着将一枚玉珏塞进她手中,嘴唇开合,无声地说了一句:“等他来。”

她猛地抽手,呼吸一滞。

“怎么了?”李信察觉异样。

“没事。”她摇头,声音有些发紧,“只是……这地方,我好像来过。”

“当然。”李信活动手指,“不过这次,咱们一起。”

他指向第一枚编钟:“‘熔’,对应开炉。你来起手。”

莫离没推辞,抬手挥剑。

“铛——”

钟声响起,第二根蟠龙柱裂开暗格,一道红光射出,直奔李信面门!

电光石火间,他本能旋身,将莫离护在身后,掌心血纹迎上红光。

两者相触,没有爆炸,没有冲击,反而像水滴落入湖面,静静融合。

刹那间,他脑中闪过一幅地图——曲阜城下,纵横交错的地脉网络清晰浮现,其中一条主脉,直指城南某处废弃书院。

莫离站在他身后,脸颊微微泛红,借由短剑在鞘中的震颤掩饰心跳的加速。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将左手搭回剑柄,指尖仍残留着他方才挡在她身前的那一瞬温度。

“找到了。”他低声,“下一个点。”

莫离收剑入鞘,瞥他一眼:“你脸白得跟刷了墙似的,还能走?”

“能。”他扶着柱子站起来,脚步虚浮却不肯倒下,“死不了。”

外头天空阴沉,乌云压顶,远处传来闷雷滚动的声音。

就在两人踏出大殿的瞬间,脚下的青砖缝隙中,竟渗出暗红色的液体,黏稠如血,散发着淡淡的硫磺气息。那液体缓缓流动,竟与莫离左肩旧伤处渗出的血珠产生共鸣,泛起微弱的涟漪,继而沿着地势流向城南方向。

李信蹲下身,指尖蘸取一滴,凑近鼻尖嗅了嗅:“不是血……是地火精粹。”

“它在引路。”莫离低声道。

李信掌心的玉珏表面,悄然浮现出一道血色纹路,雨滴落在其上,竟激起一圈圈微光涟漪,仿佛能量正在悄然聚集。

而当他触摸玉珏时,数道模糊的光影虚影浮现——那是历代守炉者的残影,他们或跪或立,皆面向同一方向。其中一道身影格外清晰:雷老,他年轻时站在此地,手持玉珏,破解机关,眼神坚毅如铁。

传承,早已开始。

镜头拉远,雷云翻涌的天空下,直升机残骸静卧荒草之间,像一只折翼的金属鸟。

废墟深处,地下火脉开始缓缓升温,岩层深处传来低沉的轰鸣,如同巨兽苏醒前的呼吸。

而在血鹰的监视屏幕上,玉珏的每一次微光闪烁都被精准捕捉。他盯着数据流,低声自语:“文脉不绝?呵……我会让它,烧成灰烬。”

雨越下越大,玉珏在李信掌心微微发烫,童声低语再次响起,极轻,极远,却清晰入魂:

“文脉不绝,劫火不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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