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好好的五级钳工不当，跑去当什么办事员。”刘海中那是蹲在墙根嘀咕，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的人听见，“那叫什么干部？呼之则来挥之即去，端茶倒水的伺候人，有啥出息？真以为穿上件干净衬衫，就能当车间主任了？”
他吧嗒了两口烟，唾沫星子横飞：“要我说啊，这干部就得是管事的！车间主任、副主任，最差也得是个班组长，手里有实权，能管着几十号人，那才叫能耐！王白这小子，就是目光短浅，放着好好的技术工种不干，非得去凑那行政的热闹，迟早得后悔！”
众人连连点头，附和道：“就是就是，刘大爷您说得在理。咱们工人，凭手艺吃饭，腰杆硬！”他们心里其实有点幸灾乐祸——王白这颗冉冉升起的新星，总算走了“弯路”，以后院里，还得看他们这些“老人”的。
易中海坐在自家门廊下，手里拿着份报纸，眼神却没落在字上，眉头紧锁着，像是在解一道难题。他是真的不理解王白的选择。
五级钳工啊，在轧钢厂，那可是响当当的技术骨干，多少人干一辈子都摸不到这个门槛。王白年纪轻轻就做到了，只要稳稳当当干下去，评上劳动模范，甚至往技术科、检验科走，都是顺理成章的事，如果能当上技术员也很好啊！
可他偏偏选了行政科。一个办事员，说好听点是个“干部”，说难听点，就是个打杂的。写报告、整理文件、跑腿传达，哪一样能跟“五级钳工”的含金量比？等他在行政科熬出头，猴年马月去了？
“可惜了这身好手艺。”易中海放下报纸，轻轻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惋惜，但是更多的是开心，王白和他不合，王白“太在乎那‘干部’的名头了，跟刘海中一样，反而把自己的根给丢了。”在他看来，真正的铁饭碗，是手里的本事，不是那身体面的中山装。
中院的议论声传到前院，贾张氏正坐在门槛上晒太阳，听见了，撇了撇嘴，对着屋里的秦淮茹喊：“你听听，刘海中又在酸了！王白那是当上干部了，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他们倒嫌弃上了！”
秦淮茹端着盆刚洗完的衣服出来晾，笑着接话：“妈，您别搭理他们。王白有本事，不管干啥都能做好。行政科咋了？那也是干部，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比在车间里一身油强多了。”
她是真心觉得王白有出息。在她眼里，“干部”就是比工人体面，哪怕只是个办事员，那也是在办公室里坐着的，总比何雨柱在后厨颠勺，一身油烟味强。而且王白工资没降，这就更划算了——钱不少拿，活儿还轻松，多好的事！
贾张氏点点头，心里又开始盘算：“等王白在行政科站稳了，是不是能帮棒梗找个轻松点的活儿？总不能让他跟他爹似的，一辈子在车间里卖力气，最后还有死在车间！”
贾张氏就是这样的人，他觉得达者兼济天下，王白必须得帮她的棒梗！
秦淮茹没接话，只是默默地晾着衣服，心里却不像表面那么平静。王白越是往上走，她越觉得，这个四合院，怕是要变天了。
前院的阎埠贵，一整天都坐立不安，左眼皮跳得跟抽筋似的，心里慌得厉害。他不像刘海中、易中海那样觉得王白傻，反而隐隐觉得，这小子肯定憋着什么大招。
王白是什么人？那是能把他阎老扣算计得死死的主儿！能让车间主任破格提拔，绝不是个糊涂人。他放着好好的五级钳工不干，跑去当办事员，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不会是想往上爬，以后好收拾我吧？”阎埠贵越想越怕，后背直冒冷汗。他跟王白的仇，那可是结结实实的，要是王白真在厂里混出了名堂，成了管事儿的干部，还能有他的好果子吃？
“不行，得想个办法，不能让他顺顺利利的……”阎埠贵摸着下巴，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心里开始盘算着怎么给王白使点绊子。
相比之下，许大茂的反应就“清醒”多了。他特意买了包好烟，颠颠地跑到王白家门口，隔着篱笆墙喊：“小白哥，在家呢？恭喜恭喜啊！”
王白打开门，笑着让他进来：“啥喜事啊，值得你这么大动静。”
“您这调岗，就是天大的喜事啊！”许大茂递上烟，脸上的笑比阳光还灿烂，“我跟您说，小白哥，您这步棋走对了！工人？干一辈子也就是个工人，哪有干部有奔头？您年轻，有文化，再加上这脑子，以后肯定能一飞冲天！”
他这话倒不是纯粹的拍马屁。许大茂看人，有自己的一套——宁欺白头翁，莫欺少年穷。王白身上那股子劲，跟刘光齐有点像，都是憋着股气要往上走的年轻人，这种人，最不能得罪，指不定哪天就爬到你头上去了。
他在院里敢跟何雨柱叫板，敢挤兑易中海、阎埠贵，甚至对刘海中也没多少敬意，却唯独对刘光齐客客气气。为啥？就因为刘光齐是中专毕业，是厂里重点培养的后备干部，年轻，有前途。现在的王白，在他眼里，就是第二个刘光齐，甚至比刘光齐更有潜力，连车间主任亲自点将，这可是多大的幸运啊！
“以后啊，小白哥，您发达了，可别忘了兄弟我。”许大茂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有啥好事，想着点弟弟。”
王白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都是一个院的，互相帮衬是应该的。”他知道许大茂的心思，也不点破，多一个“盟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强。
许大茂满意地走了，心里更确定自己没看错人。王白这气度，这格局，将来肯定差不了。
夕阳西下，四合院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各家窗子里透出的灯光，在暮色里晕开一片片温暖的光晕。王白站在院子里，看着头顶那片被屋檐切割得四四方方的天空，心里很平静。
（今天第三章，义父们明天见，点个催更吧，这对我真的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