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越是“仗义执言”，秦淮茹心里就越慌，眼泪真的掉了下来，顺着脸颊往下淌，看着格外可怜。
许大茂见状，反而冷静下来了。他看出来了，何雨柱肯定是听见了什么，但这种事，只要他咬死不承认，何雨柱又能奈他何？难不成还能把那些见不得人的话当众说出来？
“你说我淫贼？”许大茂冷笑一声，步步紧逼地走到何雨柱面前，几乎是脸贴脸地吼道，“我和小白哥说了什么？你说啊！你倒是说啊！有种你就大声说出来，让全院的人都听听！”
他算准了何雨柱不敢。那些话太脏，涉及到女人的清白，何雨柱再傻，也该知道轻重。
何雨柱果然被噎住了。许大茂那句“秦姐的胸脯真软”像根刺，扎在他喉咙里，吐不出来，咽不下去。他能在气头上喊一句“淫贼”，却实在没勇气把那句话原原本本地说出来。
“你……你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何雨柱憋得满脸通红，只能重复着这句没分量的话。
“我清楚什么？我不清楚！”许大茂得寸进尺，伸手推了何雨柱一把，“我看你就，故意污蔑我们！何雨柱，你是不是脑子被打坏了？”
何雨柱被推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顿时怒火中烧，撸起袖子就要动手：“你敢推我？我今天非……”
他的话还没说完，衣领突然被人一把攥住，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猛地提了起来，双脚都离了地。何雨柱吓得魂飞魄散，低头一看，只见王白正冷冷地盯着他，眼神里的寒意让他浑身发抖。
“你要干嘛，王白！放开柱子！”易中海见状，大吼着冲过来，却被王白一个眼神制止住。
那眼神太吓人了，像冰窖里的寒风，刮得易中海心里直发毛，脚步下意识地停住了。
聋老太太虽然听不清具体在吵什么，但看王白这架势，就知道要坏事，赶紧拄着拐杖走上前，拉着王白的胳膊，用她那含混不清的声音劝道：“王白，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别动手！”
王白这才松开手，何雨柱“噗通”一声摔在地上，吓得赶紧用手捂住头，蜷缩成一团，嘴里还念叨着：“别打我……别打我……”
经过上次被按在地上揍，刚刚又被一拳打晕，他对王白已经产生了生理性的恐惧（恐白症），简直是“闻白色变”。
“哼。”王白冷哼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像淬了冰，“你今天给我说个子丑寅卯来，你到底听见我说了什么了？要是说不出来，我不介意再让你尝尝拳头的滋味。”
许大茂见王白占了上风，顿时来了精神，也跟着狐假虎威地吼道：“就是！傻柱，你一口一个淫贼地说我们，你倒是说啊！我们到底说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话？说不出来我抽你信不信？”
他现在有恃无恐——王白明显是站在他这边的，何雨柱又被吓破了胆，今天这出戏，他赢定了！
何雨柱被两人一逼，加上心里那股“保护秦淮茹”的冲动，脑子一热，什么都顾不上了，猛地抬起头，对着全院人大声喊道：“行，既然你们不要脸我也不怕了！”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吼道：“这个许大茂，我一进院子里，就听见他跟王白说，秦姐她的胸脯很软！我气不过才动手打他的！你这样说难道你摸过？”
许大茂听到这话，很想表示。
“他确实摸了，还觉得很润！”
“柱子！”
秦淮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晃了晃，差点晕过去。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这句话像一颗炸雷，在院子里轰然炸响，瞬间把所有的声音都吞没了。
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愣住了，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过了足足有三秒钟，不知道是谁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紧接着，压抑的笑声像潮水般蔓延开来，男人们的眼神变得暧昧又露骨，齐刷刷地投向秦淮茹的胸口，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
众人那是纷纷的议论起来。
污言秽语像苍蝇似的嗡嗡作响，钻进秦淮茹的耳朵里，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死死地咬着嘴唇，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往下淌，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棒梗站在贾张氏身后，原本还懵懵懂懂的，听到何雨柱这句话，又看到周围那些男人不怀好意的目光，小小的年纪突然明白了什么，眼睛瞬间红了，死死地盯着何雨柱，眼神里充满了仇恨和愤怒——这个傻柱，我必定要手刃他！
原因很简单，傻柱他说许大茂在说妈妈的坏话，可是他只听见了他傻柱在说他妈妈的坏话！
贾张氏的脸先是一阵红一阵白，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猛地转过头，用一种极其怨毒的眼神看着何雨柱，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十恶不赦的流氓。
“你个畜生！”贾张氏尖叫着，像疯了一样扑到何雨柱面前，扬手就给了他一个响亮的大嘴巴子。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院子里回荡，把所有人的笑声都吓没了。
何雨柱被打得懵在原地，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他愣愣地看着贾张氏，又看了看周围那些鄙夷的目光，再看看哭得撕心裂肺的秦淮茹，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是谁？
我在哪？
我在干嘛？
他明明是想替秦淮茹出头，明明是想教训那个说脏话的许大茂，怎么到头来，挨打的是自己？被骂畜生的是自己？成了全院笑柄的还是自己？
一股巨大的委屈和迷茫涌上心头，何雨柱的眼泪控制不住地掉了下来，不是疼的，是懵的，是不解的。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任由那些鄙夷的、嘲笑的、愤怒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
（今天第四章，第五章应该在六点多左右出来！各位义父等着吧，今天也是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