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领导的夫人被他怼得脸都白了，刚想发作，大领导摆了摆手，语气里带着点不耐烦：“算了，别说了！同志辛苦你了！请你下去吧，我们要吃饭了。”
“我……”何雨柱还想争辩，他觉得这女人就是不识货，自己的手艺明明没毛病！
“何雨柱，下去！”杨德华沉着嗓子喊了一句，声音里的火气几乎要喷出来。他现在真有刀了何雨柱的心——这蠢货，不仅砸了场子，还敢跟领导夫人顶嘴，这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
何雨柱被他吼得一哆嗦，终于意识到不对劲，悻悻地闭了嘴，一把抓起搭在肩膀上的擦汗毛巾，转身就往外走。走到门口，他还不死心，回头瞪了大领导的夫人一眼，心里暗骂：“狗屁不懂的娘们儿！”
他到现在都想不明白，自己的手艺明明没毛病，怎么就成了“白瞎肉”？每道菜他都尝过，味道真还可以，虽然只有平时八成水平，但也绝对算不上难吃！而且火小，肉也不行，不是他的原因，这女人就是故意找茬！
客厅里，何雨柱走后，气氛再次陷入尴尬。大领导端起酒杯，对着众人举了举：“大家继续吃，别因为这点小事影响了兴致。”
众人连忙附和着举杯，可筷子却没怎么动。那一道道看着油光锃亮的菜，吃起来却寡淡无味，像嚼蜡一样，实在咽不下去。
王白坐在角落里，端着茶杯，掩住嘴角的笑意。看着杨德华那副想发作又不敢的憋屈样，看着大领导夫妇那明显不悦的脸色，他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何雨柱的“外挂”——那手能攀高枝的厨艺，被他用这不起眼的“恶搞调味料”给暂时封了。从此以后，想靠这手厨艺搭上大领导这条线，基本没戏了。
四合院online这款“游戏”里，何雨柱这个角色，算是被他彻底削废了。
宴席在沉闷的气氛中草草结束。回去的路上，车里一片死寂。杨德华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何雨柱已经自己回去了。
吉普车刚拐过街角，杨德华的火气就像被点燃的煤炉，“腾”地蹿了上来。他把公文包往腿上一摔，皮革碰撞的闷响里全是咬牙切齿的劲儿：“小王，你说这何雨柱是不是故意的？那菜炒得跟嚼蜡似的！我平时待他不薄啊，逢年过节总多给他发两斤肉票，他倒好，关键时候给我掉链子，这是想把我架火上烤？”
他越说越气，手指在膝盖上戳得咚咚响：“还有那个许大茂！让他少说话少说话，偏在领导跟前胡咧咧，说什么何雨柱跟院里寡妇不清不楚——这叫什么话？传大领导耳朵里，还以为我杨德华身边净是些乌七八糟的人！这不是明摆着说我御下无方吗？”
王白握着方向盘，眼角的余光瞥见杨德华脖子上的青筋都鼓起来了，赶紧把车往路边靠了靠，语气放得软和：“领导，这事怪我。许大茂和何雨柱本来就不对付，我早该料到他们凑一块儿准出事，是我考虑不周。至于何雨柱……他今天这手艺，确实连平时的十分之一都赶不上，我也纳闷呢。”
他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既是给领导找台阶！
“怪你什么？”杨德华摆摆手，火气却没降多少，“是我瞎了眼！还十分之一？你这是抬举他了！我看他就是故意搞砸的！亏我还把他当自己人，想着让他当食堂班长，现在看来，他配吗？”
他猛地一拍大腿，声音陡然拔高：“回去你就告诉食堂主任，何雨柱那班长的事，想都别想！还有，以后不准他再把食堂的剩菜剩饭带回家！我看他就是拿我的好处拿惯了，不知道天高地厚！”
说到激动处，他竟骂出了声：“这个何雨柱，我真想一拳打死这个畜生！你去给我在找个厨子来，这个何雨柱用不得了！”
王白心里暗暗咋舌——杨德华平时虽严厉，却很少说这种粗话，看来是真被气狠了。他嘴上应着“是是是”，心里却犯了难：领导刚说让他找个新厨子，这可不是件容易事。王白有些无语，真就是领导一句话，他要跑断腿，他去哪里找个厨子？自己去吗？他可是想进部的人，能去炒菜伺候人吗？
正琢磨着怎么回话，杨德华却像是想起了什么，摆了摆手：“算了，找厨子的事先放放。”
王白心里的石头“咚”地落了地，赶紧顺坡下驴：“那我明天去厂里找何雨柱谈谈，让他老实点，再敲打敲打许大茂，让他们俩都安分些。”
杨德华没应声，靠在座椅上闭了眼，眉头却还拧着。刚才饭桌上的难堪像根刺，扎得他心口发疼——大领导最后看他的眼神，分明带着点失望（他自己以为的）。他在厂里说了一不二，到了这种场合却连两个下属都管不住，传出去怕是要被同行笑掉大牙。
王白见他没再说话，识趣地发动车子，一路平稳地往杨德华家开。车厢里静得只有发动机的嗡嗡声，他偷偷从后视镜看了眼，杨德华的脸色依旧难看，想来是还在气头上。
把杨德华送回家时，天已经擦黑了。王白把车开回厂里的车库，锁好门，推着自己的自行车往胡同走。晚风带着点凉意，吹得他脑子清醒了不少。
今天这事，看似是何雨柱和许大茂捅了篓子，实则对他来说未必是坏事。何雨柱失了杨德华的信任，往后在厂里再难抬头；许大茂嘴碎的毛病暴露无遗，领导心里肯定记下了这笔账。而他自己，下午在书房写的那几笔关于生产革新的建议，恰好被大领导看见，还夸了句“有想法”，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加分项。
这么一想，王白的脚步都轻快了些。他蹬着自行车，看着胡同里渐次亮起的灯火，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
（今天第三章，齐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