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不着急,刚跟哥哥吵完架,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她要等,等这阵子风声过了,再一点点来。
以后,她天天在家说哥哥的坏话——“哥,你看你这屋子,跟狗窝似的,哪个姑娘乐意跟你?”“哥,你那衣服都发臭了,赶紧扔了吧,谁见了不嫌弃?”“哥,你挣那点钱,全贴补秦姐家了,自己连块新手表都舍不得买,哪个女的跟你不受罪?”
然后呢?她再转头捧秦淮茹——“哥,你说秦姐多好啊,又能干又细心,把你伺候得多周到。”“哥,秦姐对你是真上心,上次你感冒,她大半夜还过来给你熬姜汤。”“哥,我看全院也就秦姐能忍得了你这邋遢劲儿,换了别人,早跑了。”
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天天说。她就不信哥哥的心是石头做的!听得多了,总会琢磨——是啊,自己这条件,能有秦淮茹这样的就不错了。
等哥哥真动了心思,跟秦淮茹摊牌,那才叫好戏开场!
秦淮茹接不接招?
接了?贾张氏那老虔婆能乐意?指不定得闹得全院鸡飞狗跳,撕破脸骂秦淮茹“不要脸,刚死了男人就勾搭上傻柱”,到时候看秦淮茹还怎么在院里装好人!
不接?以哥哥那驴脾气,被拒了指定心灰意冷。到时候他一撒手,不再管贾家的闲事,看秦淮茹娘几个喝西北风去!
何雨水越想越得意,眼里闪着狡黠的光。这招,简直是无解的死局!既能报了秦淮茹破坏哥哥相亲的仇,又能让哥哥彻底看清那女人的真面目,说不定还能逼着哥哥痛改前非,好好过日子。
她悄悄挪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往外看。何雨柱正蹲在院里给秦淮茹递刚买的红糖,笑得一脸憨傻;秦淮茹低着头接过来,鬓角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别的什么。
何雨水冷笑一声,放下窗帘。
等着吧,秦淮茹,何雨柱。好戏,才刚刚开始。
秦淮茹何雨柱还不知道,他们俩被何雨水给盯上了,秦淮茹现在只觉得她拉拢住了何雨柱,何雨柱觉得自己做了件好事!
东厢房的煤油灯刚点上,许大茂就蹲在炕沿上,手指头在娄晓娥的肚子上划来划去,眉头皱得像团拧巴的麻绳。窗台上的搪瓷缸子还冒着热气,里面泡着的是不知道什么的中草药,是许大茂特意让娄晓娥煮的——听胡同口算卦的张瞎子说,这玩意儿能“助孕”,他这几天跟宝贝似的天天喝。
“你说,这都三个多月了,咋一点动静没有?”许大茂的声音透着股不耐烦,指甲无意识地抠着炕席的纹路,“小白哥媳妇已经怀上了,咱这……”
娄晓娥往被子里缩了缩,肩膀微微发颤。她知道丈夫心里窝着火,这些天看她的眼神都带着股审视,像是在打量一件没长熟的庄稼。她也急啊,夜里总梦见自己抱着个大胖小子,可醒了摸肚子,还是平平的,心里头那点盼头就跟被泼了冷水似的,凉飕飕的。
“要不……咱去趟医院?”娄晓娥的声音细若蚊蚋,手指绞着衣角,“我听说协和医院有专门的大夫……”
“去啥医院?”许大茂猛地瞪起眼,嗓门陡然拔高,“咱又没病!刚仨月,急啥?”他嘴上硬气,心里却有点发虚——上礼拜跟厂里的老油条喝酒,对方拍着胸脯说“要想生娃,得讲究姿势”,还眉飞色舞地说了些他听着都脸红的门道,他当时没当回事,现在却忍不住琢磨:莫非真是自己晚上姿势不对?
他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眼神落在娄晓娥身上,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盘算。这媳妇是好,知书达理,模样周正,可就是太“闷”,在床上跟块木头似的,一点反应没有。不像以前在乡下碰到的那些娘们,懂得配合,浑身都透着股活泛劲儿……
“算了算了,”许大茂摆摆手,把那点龌龊心思压下去,“赶明儿我早点睡,养足精神……”他没再说下去,可那眼神里的暗示,娄晓娥看得明明白白,脸颊“腾”地红了,往炕里头挪了挪,背对着他躺下,眼泪悄没声地往枕头上淌。
她哪知道,许大茂这点“养足精神”的功夫,撑死了也就十几秒。更不知道,他裤裆里那点毛病,早被何雨柱的撩阴腿踹得落下病根——何雨柱以前就爱踹他命根子,每次他疼得在地上滚了半宿,后来虽说是好了,可那股子劲儿却大不如前。再加上以前在乡下跟那些寡妇胡混,没少遭罪,身子早就亏空了。
可许大茂哪肯承认?在他眼里,男人要是连娃都生不出来,那跟太监没两样!真要去了医院,被大夫查出点啥,传出去还不得被全院人戳脊梁骨?尤其是何雨柱,指定得天天拿这事儿挤兑他,喊他“绝户茂”!
他摸出枕头底下的烟盒,抽出根“大生产”叼在嘴里,火柴“噌”地一划,火苗在他眼里跳了跳。管他呢,反正他现在是院里的“管事三大爷”了!前阵子王主任来视察,他毛遂自荐,把院里的卫生、调解啥的说得头头是道,当场就被拍板任命,现在仕途得意,还怕没娃?等过阵子官再大点,找个机会取刘海中代之,他眼里闪过一丝阴翳,很快又被得意取代。
同一时间,中院的刘海中正抡着鸡毛掸子,追得刘光天绕着槐树跑。掸子抽在树干上,“啪”地一声脆响,惊得树上的麻雀扑棱棱飞了一片。
“小兔崽子!让你偷懒!让你不写作业!”刘海中喘着粗气,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我当不上一大爷,全是你们俩丧门星妨的!”
刘光天抱着头,裤腿被掸子抽得发麻,嘴里嗷嗷叫:“爹!我错了!我写!我现在就写!”
(今天第二章,第三章等会就发,义父们给个催更吧,这对我真的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