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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衫书生的出现,并未引起太多注意。此刻巷口只剩寥寥数人,大多已不抱希望,只是留下看个热闹。

他走到青衣管家面前,并未多言,只是将怀中用粗布包裹的长条形物件小心放在地上,解开布套,露出里面一张式样古朴、琴身暗沉、甚至有几处细小裂痕与修补痕迹的古琴。琴弦似乎是新换的,在巷口灯笼的光线下泛着清冷的光泽。

“在下楚云澜,无请柬,粗通琴艺,恳请一试。”蓝衫书生声音不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语气平静,并无其他尝试者那种或倨傲或忐忑的情绪。

青衣管家打量了他一眼,目光在那张略显破旧的古琴上停留了一瞬,神色依旧平淡,点了点头:“请。”

楚云澜席地而坐,将古琴置于膝上,闭目凝神片刻。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眸中那丝疲惫与落寞似乎敛去,只剩下全然的专注与沉静。

他并未像其他人一样报出曲名,只是缓缓抬手,落指。

“铮——”

第一个音符响起,便与之前所有人不同。

那声音并不高亢,也不柔媚,反而带着一种金石般的清越与冷冽,如同幽谷寒泉滴落深潭,又如秋夜孤鸿掠过霜天。瞬间便划破了巷口残留的些许浮躁之气。

琴音初起尚显生涩,似乎弹琴者指法并非极其娴熟,甚至偶尔有细微的凝滞。但那琴音之中蕴含的“意”,却纯粹而凛冽,带着一股孤高、寂寥、却又坚韧不拔的韵味。

渐渐地,指法流畅起来,琴音如溪流汇入江河,开始奔腾流淌。曲调并非陈朔所知的任何名曲,似乎是随性而发,即兴而成。时而如剑客月下独舞,剑气森然;时而又如寒梅映雪,孤芳自赏;时而高昂激越,仿佛欲冲破云霄;时而又低沉婉转,似有无尽情思无处诉说。

更奇异的是,陈朔能清晰地感觉到,随着琴音流淌,那蓝衫书生楚云澜身上那股内敛的剑气,竟与琴音隐隐呼应、交融!仿佛他并非在弹琴,而是在用琴音演绎着某种剑意,或者……是在用琴音抚慰、疏导着心中的剑意?

人琴合一,剑意化入琴音!

这等境界,已远超寻常琴师所谓的“技艺”,近乎于“道”的展现了!

巷口仅剩的几人早已听得呆住,连那一直面色平淡的青衣管家,眼中也首次露出了惊异与凝重的神色,身体微微前倾,听得极为专注。

陈朔亦是心神震动。他虽不通剑术,但那琴音中蕴含的孤高、纯粹、坚韧不拔的意念,却与他自身的心境隐隐共鸣。在这琴音之中,他仿佛看到了另一个在道途上孤独前行、坚守本心的身影。

琴音渐入高潮,如同百川归海,万剑朝宗,所有的孤寂、冷冽、激越、缠绵都汇聚成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量,却又在即将彻底爆发的前一刻,骤然一转——

琴音变得无比空灵、平和,如同暴风雨后的万里晴空,又如历经千劫后的大彻大悟。最后一个音符轻轻落下,余韵悠长,仿佛融入了夜色与清风之中,久久不散。

巷口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良久,那青衣管家才深吸一口气,对着依旧闭目调息的楚云澜郑重一揖:“先生琴艺通玄,已臻化境。馆主有请,先生请随我来。”

楚云澜缓缓睁开眼睛,眸中神光敛去,恢复了之前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淡淡的疲惫。他点了点头,抱起古琴,重新用粗布包好,对青衣管家还了一礼,便默默跟在其身后,向着漱玉轩那扇黑漆大门走去。

在经过陈朔身边时,楚云澜的脚步微微顿了一下,侧头看了陈朔一眼,眼神中似乎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讶异与探究,随即又恢复平静,迈步走入了门内。

大门在两人身后缓缓关闭,隔绝了内外。

巷口剩下的几人面面相觑,最终也只能带着震撼与遗憾,陆续散去。

陈朔站在原地,回味着方才那奇异的琴音与剑气交融的景象,心中对这漱玉轩馆主更加好奇。能设下如此考核,能引得楚云澜这等人物前来,这位馆主,定然不凡。

他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知道今夜自己与这雅集是无缘了。不过,能听到楚云澜那一曲,已是不虚此行。

正当他准备转身离开时,那扇黑漆大门忽然又“吱呀”一声,打开了一条缝隙。先前那青衣管家探出身来,目光精准地落在陈朔身上,开口道:“门外那位青衣公子,馆主有请,请公子入内一叙。”

陈朔微微一怔。

馆主有请?自己并未弹琴,也无请柬,为何……

“公子请。”青衣管家侧身,做出了邀请的姿态,语气不容拒绝。

陈朔略一沉吟,便不再犹豫,拱手道:“有劳了。”迈步走入了那扇神秘的漱玉轩大门。

门内别有洞天。并非想象中的深宅大院,而是一个极其雅致清幽的庭院。庭院不大,却布局精巧,引了活水为渠,叠石为山,种植着疏疏落落的翠竹与几株寒梅。月光洒落,清辉满院,与院中几盏造型古朴的石灯交相辉映,更添静谧。

此刻,庭院中央的敞轩之中,已然坐了二十余人,皆是先前持请柬入内的名士雅客。敞轩前方设一琴案,空无一人。而楚云澜则被引到了靠近琴案的一个位置坐下,他的到来,引得在场众人纷纷侧目,低声议论。

青衣管家引着陈朔,并未走向敞轩,而是沿着回廊,向着庭院更深处走去。穿过一个月亮门,来到一处更加僻静、独立于主院之外的水榭之中。

水榭临着一条引入庭院的细小溪流,三面开窗,窗外竹影婆娑。榭内陈设极为简单,一榻,一几,一炉,一琴。

琴案之后,一人背对着门口,凭窗而立,正望着窗外溪流中倒映的月色。

他身着一袭素白长衫,如那夜湖心所见,长发以一根木簪松松挽着,身形颀长,气度清冷孤高。虽未回头,但那股与周遭自然隐隐相融、纯净空灵的气息,已然表明了他的身份。

正是那夜瘦西湖上,抚琴之人,也是这漱玉轩的神秘馆主。

“馆主,陈公子到了。”青衣管家恭敬禀报后,便悄然退下,并将水榭的门轻轻掩上。

白衣馆主缓缓转过身来。

月光与灯光映照下,陈朔看清了他的面容。那是一张极其俊美、却毫无脂粉气的脸,肤色如玉,眉目如画,一双眼睛清澈深邃,仿佛能映照出人心底最细微的涟漪,却又带着一种阅尽千帆后的淡然与疏离。

他看着陈朔,目光平静,并无审视,也无好奇,只是如同看着一片偶然飘入水榭的落叶。

“陈公子,请坐。”他的声音也与琴音一般,清越而平静,不带丝毫烟火气。

陈朔依言在榻前的蒲团上坐下,不卑不亢地拱手:“在下陈朔,冒昧叨扰,不知馆主相召,有何见教?”

白衣馆主也在琴案后坐下,并未直接回答,而是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琴弦,带起一串零星的清音。他抬眼看向陈朔,缓缓道:

“方才门外,楚先生一曲剑胆琴心,已得琴道三昧。然公子虽未抚弦,周身气机却与楚先生琴音隐隐相合,更有一股……历经劫波、初心不改的沉静之意。此等心境,更在琴艺之上。故而冒昧相邀,欲与公子清茶一盏,闲谈片刻。”

他顿了顿,目光似能穿透表象,直视陈朔神魂深处。

“公子身上,似有旧伤未愈,神魂有损,然根基犹在,灵光未泯。可是……也曾在那‘非人’之境,走过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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