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最强:从弃子到位面王者
星织族的梭形造物顺着临时光轨驶入暗寂带的第十天,林澈日记本里那页“金蓝光绳”插画,突然自动泛出涟漪——不是暖光的柔和波动,是银蓝光里裹着一丝极细的、灰扑扑的震颤,像干净的光膜上沾了粒掸不掉的尘埃。
“长老,光海方向传来共振反馈!”监测塔的星衍族观测员声音发紧,屏幕上,原本笔直的临时光轨正微微扭曲,金蓝交织的光绳里,灰尘般的颗粒正顺着银蓝光往回爬,“星络发来了影像,光海核心刚和暖光共鸣,暗寂带深处就飘来‘暗尘’,黏在光膜上就不下来!”
林澈抓起嵌着记忆藤的监测仪冲过去。屏幕映出的光海画面里,星织族的银蓝光膜正裹着无界之根的暖光舒展,可暗寂带漆黑的背景里,无数细如微尘的灰粒正无声涌来,一沾到光膜就牢牢粘住,被粘住的地方,银蓝光瞬间暗了半分,连裹着的暖光都像被吸走了点温度。星络的光膜上沾了十几粒,正急得在光海核心旁转圈,光膜波动里满是“不是敌人,是‘寄生’”的焦急。
阿衡拄着拐杖赶到时,监测仪的能量图谱已画出暗尘的轨迹——它们不主动攻击,不破坏光轨,只盯着“正在共鸣的光”黏附,像饿极了的小虫,趴在发光的地方啃食微弱的能量。更怪的是,暗尘粘在纯银蓝光膜上时,耗光极慢;可一碰到金蓝交织的共振光,耗光速度就快了三倍,像偏爱“共生的光”。
“不是暗物质,也不是混沌残屑。”阿衡用拐杖尖挑起一缕飘到监测塔附近的暗尘——灰粒在暖光里打了个转,竟没粘上来,只绕着光轨边缘打转,“它怕‘纯粹的平衡之力’,却喜欢‘刚学会共鸣的生涩光’——星织族的光和我们的暖光刚缠上,还没完全融透,就成了暗尘的目标。”
通讯器突然亮起,星络的影像带着光膜震颤的杂音传来:“光海边缘的小光膜……粘满暗尘,已经灭了三朵。我们试过织新光膜裹住它们,可暗尘会从缝隙钻进去……”画面里,几团黯淡的银蓝光膜正慢慢缩小,表面的暗尘堆成了薄薄一层,像给光裹了层灰纱。
林澈的指尖抵着屏幕,平衡感知顺着光轨探过去——暗尘里没有恶意,只有一种近乎本能的“汲取”,就像干旱土地上的野草,不管是什么水,先吸了再说。他突然想起传承日记本里,林念曾写过“失衡的极致不是破坏,是不懂‘取舍’的索取”,便立刻对星络说:“别织新光膜裹它!把暖光往光海核心收,让粘了暗尘的光膜‘晾’在边缘——暗尘只认共鸣的光,收走暖光,它就吸不动银蓝光了!”
星络半信半疑地照做。屏幕里,光海核心的金蓝光猛地往回收,边缘粘了暗尘的银蓝光膜瞬间没了共振加持,暗尘果然停下了啃食的动作,灰扑扑地趴在光膜上不动了。可没等众人松口气,监测仪突然“嘀嘀”响——暗尘堆里,竟有几粒慢慢变亮,不是银蓝也不是金紫,是带着金属冷意的银灰,像暗尘“吃够了生涩光”,要长出新的模样。
“不好,它们会‘进化’。”阿衡的拐杖尖水晶骤亮,映出暗尘的微观影像:银灰的颗粒表面,正慢慢浮现出和星织族光膜相似的纹路,却歪歪扭扭,带着“模仿却学不像”的笨拙,“再让它们粘在共鸣光上,会变成能跟着光轨爬回多元宇宙的‘暗尘孢子’!”
林澈没犹豫,抓起桌上的传承日记本就走向平衡池——池底的无界之根根系还缠着星织族的银蓝光,他掌心贴向根系,将日记本里“平衡之树”的光纹注入,顺着临时光轨往光海推:“星络,把光海核心的暖光再放出去,不用多,够裹住暗尘就行!暗尘怕纯粹的平衡力,让暖光和银蓝光融成‘熟光’,就能把它们裹住!”
画面里,星络立刻催动光海核心,金蓝光这次不再生涩,像拧熟了的绳,稳稳裹住粘在光膜上的暗尘。灰粒一碰到融透的暖光,瞬间就软了,像化了的灰泥,顺着光膜滑进光海——没被吸收,也没被破坏,就安安静静浮在光海边缘,成了不会啃食能量的“死尘”。而那几粒要变银灰的暗尘,刚碰到熟光就缩成了小团,彻底没了动静。
星络的光膜泛起劫后余生的亮蓝,他对着光轨方向躬身,光膜里飘出一缕纯净的银蓝光,顺着光轨飘到林澈掌心,化作一枚小小的光织叶片——不是信物,是星织族光膜的“核心纹路”,能让临时光轨的共鸣更稳。
林澈把光织叶片贴在日记本的“暗尘”插画旁,笔尖的光粒刚写下“光海共振第七日,暗尘暂歇”,监测仪突然又亮了——暗寂带更深处,几缕比刚才粗十倍的灰雾,正顺着暗尘飘来的方向,慢慢往光海挪。
他抬头望向窗外,无界之根的枝叶上,金蓝光绳正轻轻晃着,沾着的几粒死尘像挂在光上的小铃铛。林澈笑了笑,在日记本上补了句:“共生的路从来不是平的,光多了,自然会引来想蹭光的尘。但只要光拧得够紧,再细的尘,也挡不住光往前走。”
光轨那头的光海还在亮,暗寂带的灰雾还在挪,可平衡池里的根系、日记本上的光纹、掌心的银蓝叶片,早把三道光拧成了更结实的绳——这未完的序章,又添了段“光裹暗尘”的小故事,也让“守护”的根脉,在光海的土壤里扎得更稳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