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时的阳光正烈,外门演武场的青石板被晒得发烫。二十几个外门弟子按考核组别站成两排,林怼怼握着慕容烈临时借给他的铁剑,剑刃泛着冷光,身后的王二和杂役弟子们挤在看台角落,举着用布做的简易旗帜,上面歪歪扭扭写着“林哥必胜”。
“第一组,林怼怼对战赵虎!”裁判长老的声音刚落,赵虎就提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铁剑跳上比试台,剑鞘上还挂着半截断裂的穗子,却故意摆出昂首挺胸的姿态,“杂灵根也敢拿剑?等会儿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剑下留情——哦不对,是剑下不留情!”
林怼怼缓步走上台,铁剑轻搭在身侧:“别废话,出招吧。你要是输得太快,可别赖我没给你表现机会。”
“找死!”赵虎怒喝一声,剑随身动,一道带着灵力的剑风直劈林怼怼面门——这招“猛虎下山”是烈虎拳改的剑招,刚猛有余却破绽百出。林怼怼侧身避开,铁剑顺着赵虎的剑脊滑过,“当”的一声,震得赵虎手腕发麻。
“就这?”林怼怼的吐槽脱口而出,“把拳招硬改成剑招,跟把斧头当菜刀用有什么区别?剑要走灵巧路子,你偏用蛮力,手腕都快被剑坠弯了,还猛虎下山?我看是病猫打滚!”
赵虎气得脸色铁青,剑招越发急躁,铁剑舞得呼呼作响,却连林怼怼的衣角都没碰到。他突然变招,剑刃斜挑,直奔林怼怼小腹——这招看似刁钻,实则暴露了下盘空当。林怼怼脚尖一点,飞身跃起,剑刃在赵虎肩头轻轻一点,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肩甲是发力点,你倒好,把破绽亮得比演武场的太阳还明显!”林怼怼落在台边,看着赵虎龇牙咧嘴的模样,“练气一层初期的灵力,全用来耍花架子了,真打起来连杂役房劈柴的力道都不如!你要是现在认输,还能少受点伤。”
“你别得意!”赵虎捂着肩头,眼神突然变得阴狠。他悄悄将左手藏在身后,指尖捏着一枚细小的毒针——这是他从周奎旧藏里找到的,针尖淬了麻痹毒,只要划破皮肤,就能让对方灵力紊乱。他猛地挥剑横扫,吸引林怼怼的注意力,左手的毒针却悄无声息地射了出去。
“还玩阴的?”林怼怼早有防备,慕容烈给的传讯符就攥在手心。他侧身避开毒针,毒针“噗”地扎在青石板上,冒出一丝黑烟。“用毒针偷袭算什么本事?比周奎还没底线!你这毒针淬的是‘麻筋散’吧?针尾的黑渍都没擦干净,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玩阴招?”
他指着赵虎的左手,声音提高了几分:“还有你这出剑姿势,为了藏毒针故意扭曲手腕,剑招都歪了!前刺时剑尖偏左三寸,横劈时剑刃下垂,跟得了鸡爪疯似的,三岁小孩都能躲开!你以为没人看见?裁判长老的眼睛比你那三角眼亮多了!”
【叮!精准吐槽“剑招姿态扭曲”+“阴招藏拙破绽”核心bUG,触发“破绽放大”反馈效果】
赵虎只觉得手腕突然一僵,原本就扭曲的剑招彻底失控,铁剑“哐当”一声砸在地上,整个人因为重心不稳往前扑去。林怼怼顺势一脚踩在他的后腰上,将他按在台面上,铁剑架在了他的脖颈处:“服不服?”
“我不服!他耍诈!”赵虎挣扎着嘶吼,“他肯定用了邪术干扰我的剑招!”
“是不是邪术,看看这个就知道了。”裁判长老走上台,捡起地上的毒针,放在鼻尖闻了闻,脸色一沉,“这是三阶麻筋散,宗门禁物!赵虎,你私藏禁物、比试使阴,按规矩废除外门弟子身份,打回杂役房,再加罚面壁三月!”
“长老饶命!我是被周奎蛊惑的!”赵虎吓得魂飞魄散,拼命磕头求饶,却被执法弟子架了下去。看台上的弟子们爆发出欢呼声,王二激动地挥舞着旗帜,差点从看台上摔下来。
林怼怼刚走下比试台,慕容烈就迎了上来,递给他一个瓷瓶:“这是清灵丹,刚才你离毒针太近,以防万一。你的剑招虽不够娴熟,但应变极快,尤其是那番吐槽,正好点破了赵虎的死穴。”
“全靠长老借我的剑顺手。”林怼怼接过瓷瓶,心里却在琢磨另一件事——赵虎的毒针和周奎的腐心毒雾来源相似,说不定天衍商会还有残余势力在宗门活动。
“考核结束后到我洞府来一趟。”慕容烈看出他的心思,压低声音说,“黑鸦招供,天衍商会在宗门布了不少眼线,除了吴三,可能还有更高阶的弟子涉案。你的‘直心慧根’或许能帮我们找出藏得更深的内鬼。”
林怼怼点头应下。刚走到演武场门口,就被一群外门弟子围了上来,其中一个穿着蓝色道袍的弟子拱手道:“林师兄,我是外门剑修组的,刚才看你比试时剑招灵动,能不能指点我几招?”
“我也是刚接触剑术,谈不上指点。”林怼怼笑着摆手,“不过刚才赵虎的剑招破绽,我倒可以跟你们说说——他的烈虎拳改剑招,最大的问题就是发力方式不对,拳是靠腰腹发力,剑却要靠手腕……”
围过来的弟子越来越多,林怼怼干脆找了块空地,一边演示一边讲解。王二和杂役弟子们站在一旁,脸上满是自豪——曾经被欺负的杂役,如今成了外门弟子追捧的对象,这都是林怼怼一拳一脚拼出来的。
夕阳西下时,林怼怼才摆脱众人的围堵。回到外门弟子院,李伯已经在门口等着,手里提着修复好的丹炉和炼青元丹的辅料:“考核过了,灵草也正好成熟,今晚就能炼药。”
林怼怼看着丹炉里泛着微光的聚灵纹路,又摸了摸怀里的《基础炼药术》古籍,心里充满了期待。外门考核的胜利只是开始,净化杂灵根、揪出内鬼、对抗天衍商会,他的修仙路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夜色渐浓,外门弟子院的灯光一盏盏亮起。林怼怼将丹炉安置在院子中央,点燃聚灵阵的引火符,洗灵草的清香和灵石的灵气交织在一起,弥漫在空气中。他翻开古籍,按照张老医师的批注,一步步添加辅料,一场关乎他未来修仙路的炼药,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