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谁是你的夫君?”
乔婉玉的身体猛的一僵,这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让她止不住发抖。
她缓缓转过身来,指尖紧紧攥着衣角,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
门外进来一抹身影,纤长的手指在阴影下不动声色的将门关上,还为其上了门栓。
他从门帘的阴影处出来,男人狭长的眼眸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眼底翻涌着她再熟悉不过的暴虐与占有欲。
是萧怀锦。
在都城籍籍无名的七皇子,是那个将她困在身边五年,视她为玩物,一个让她活在地狱的男人。
乔婉玉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随着他的靠近,一股窒息般的感觉向她袭来。
她强迫自己挺直脊背,垂下眼眸不让他看清自己的恐惧,“七殿下大驾光临,沈家未曾收到通报,有失远迎。”
萧怀锦走到不远处,挥了挥宽大的袖子,坐在黄花梨的木凳上,他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子。
目光扫过,落在她微微颤抖的肩头:“怎么?这才离开几日,就忘了怎么伺候主子了?”
乔婉玉强撑着靠近,端起茶杯给他斟茶。
萧怀锦看着她梳着端庄得体的妇人妆容,倒是别有一番风情。
她低头倒水,伸出手,想要抚摸她的脸颊。乔婉玉下意识地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触碰。
这个动作像是激怒了萧怀锦,他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语气越发阴毒:“贱婢!”
乔婉玉立马识趣跪下。
他上前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看向自己的眼睛:“我与你亲密无间,你竟敢背着我嫁给别人,谁给你的胆子!”
‘亲密无间’四个字,像针一样扎进乔婉玉的心里,勾起了这五年来不堪的回忆。
她原本是太子妃宫中的掌事姑姑,因一次家宴上被怀锦看中,强行纳入府中,无名无份。
白日里是府中的宫婢,夜晚则是他的玩物。
那些日夜的恐惧与痛苦,此刻尽数涌上来,让她眼眶不受控制地泛红。
她强忍着泪水,抬起头直视萧怀锦的眼睛,声音带着颤抖,却异常坚定:“奴婢到了二十五,按照律法,宫女到了年龄就可出宫婚配。我是求了太子妃的恩典才放我出宫,我嫁人与否,与殿下无关。”
“与我无关?”萧怀锦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他将乔婉玉禁锢在自己的胸膛,薄唇靠近她的耳畔,低低的笑了起来。
笑声裹着他温热潮湿的呼吸传入耳中,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想要将她拆骨入腹。
“你是我的,就算你求了恩典也是我的人,谁允许你擅自作主嫁入沈家,做这高高在上的世家主母?”
他一手扯住她的头发,松了她的妇人髻,乔婉玉吃痛地仰着头。
他低着头俯看她,仿佛是一件失而复得的物品:“一个供我开心的贱婢,你真当你换上绫罗绸缎,住进了这沈家大院,就真以为自己脱胎换骨了?”
这句话戳中了乔婉玉心中的痛楚,也激起了反抗之心,她用力掰开萧怀锦的手心,拼命挣脱出来,与他拉开距离。
“你以为这个沈家也是我想嫁就嫁的吗?是太子妃娘娘给我安排的,我现在是沈家的当家主母,还请殿下自重!”
萧怀锦看着手中的几缕乌黑的发丝,显然不吃这一套。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少拿皇嫂压我,你以为你进了沈家,我就治不了你了吗?”
他上前,逼近乔婉玉,强大的压迫感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伸手将她揽在怀里,一手将她禁锢,一手捏住他的下巴,指腹用力摩擦着她的肌肤。
“我想要的人,还没有得不到的。”
他话落,想要吻上去,乔婉玉别过头,“我与沈川已经是夫妻,我是他的人了。”
萧怀锦闻言,眉头一皱,嫌弃似得推开她:“贱人!你竟敢?”
乔婉玉笑里带泪:“对,我就是贱人,贱人不能污了殿下的眼,还请殿下高抬贵手。”
她匍匐跪拜,发钗松散,毫无体面可言。
他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气而生欲,大手一挥,将桌上的茶具摔碎在地。
紧接着把乔婉玉从地上搂起来放在桌子上,他狭长的眼眸微眯:“本殿下,馊饭都吃过,你又算个什么。”
他一把扯烂她的衣裙露出绯红色的肚兜,萧怀锦大手覆上,不容她拒绝。
强烈的羞耻感让她眼泪直流,皇宫内无尽的折磨在此刻重现。
“不要!我求你……”
乔婉玉颤抖的祈求,却换不来任何回应,只能任他索取无度。
桌子摇晃的幅度随着时间停下,她眼神麻木的盯着房梁。
萧怀锦见她不用心,报复性地咬住她的肩头,乔婉玉痛苦的抽噎。
巨大的声响,吵醒了昏睡的沈川,但还没来得及睁开眼,就被萧怀锦扔过去的烛台砸晕过去。
乔婉玉惊呼一声,萧怀锦抱着只着寸缕的她,来到床边,一脚踢开了碍事的沈川。
沈川顺着床沿滚了两圈到地上,晕得个不省人事。
乔婉玉被扔在床上,想拿些衣服蔽体,却又被拖着脚踝回去。
床幔摇晃,只剩她痛苦的抽泣声。
等萧怀锦心满意足时,他换上了不同刚才的温声细语:“答应我,你永远是我的,好吗?”
乔婉玉脸颊的泪快要干涸,说话没了生气:“不如……七殿下给我个痛快吧。”
萧怀锦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胡说什么呢?我的好玉儿,我是爱你的。”
乔婉玉笑着,眼泪却流个不停:“我在宫内时,支撑我活下去的信念就是离开皇宫,我好不容易出来了,却还是逃不过你的的手心。”
她话的声音越来越小:“那我还活着干什么,等你出去,我就自缢。”
萧怀锦掐着她的脖子威胁道:“你敢?”
乔婉玉破罐破摔,她嘶吼道:“我有什么不敢?反正我上无双亲,下无牵挂,我就要去死!”
萧怀锦慌了神:“我不许,你的命是我的!是我的!”
乔婉玉冷哼一声:“也有七殿下掌控不了的事了吗?呵呵……我还真是期待。”
萧怀锦看着她一心求死的模样,正不知所措时,门外传来了绿禾的声音。
“少夫人,大少爷的药你喂好了吗?夫人在侧厅寻你。”
他勾唇疑惑:“这声音,怎么有些耳熟?不会是那个你在宫内相互依靠的小姐妹吧,叫什么来着?”
“哦,想起来了,好像叫绿禾。”
乔婉玉心下一颤,正要说话,就被萧怀锦捂住嘴巴,用食指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只剩一阵呜咽声。
绿禾原本要走,却隐约听到了一声痛呼。
她转身又轻轻叩了叩门,才发现门被拴上了,绿禾心里有些莫名的慌乱,轻声试探:“姐姐?”
萧怀锦阴恻恻地笑了:“这句‘姐姐’,喊得可真是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