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斗技场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石墨张大的嘴巴能塞进一个鸡蛋,他引以为傲的玄武龟武魂在不受控制地颤抖;奥斯罗的鬼豹武魂直接缩回了体内,再不敢显露分毫;就连一向高傲的独孤雁,此刻也死死攥着衣角,碧磷蛇皇的虚影在她背后若隐若现,竟是本能地进入了戒备状态。
一、一剑...御风的声音都在发抖,就把蓝电霸王龙...打回原形了?
看台最高处,三位教委同时站了起来。梦神机的胡子剧烈颤抖:这不是魂技...绝对不是魂技!
智林手中的记录本掉在地上:剑气外放...传说中的剑道至高境界...
白宝山则死死盯着那道防护罩上的剑痕,声音干涩:这可是能承受魂斗罗全力一击的防护罩啊...
医疗组手忙脚乱地将玉天恒抬下场。令人意外的是,检查发现他除了魂力暂时被封外,竟没有受到任何实质伤害——那道剑气精准到令人发指的程度。
肖云散去手中光剑,负手而立。
微风拂过他的衣袍,方才那惊天一剑仿佛只是幻觉。但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刚刚见证了一个奇迹。
朱竹清第一个回过神来,嘴巴不自觉地翘得老高。她看向肖云的眼神亮得惊人,里面盛满了骄傲与崇拜。
独孤雁则神色复杂地望着场中央那个身影,轻声自语:爷爷说得对...肖云大哥的实力绝对不比封号斗罗差多少了...
当肖云的目光扫过看台时,所有学员都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脊背。
这一刻,再没有人质疑这位领队的资格——他用最震撼的方式,在天斗皇家学院的历史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一笔。
在所有人都惊讶于肖云的实力的时候,肖云却是带着朱竹清离开了斗技场,
等所有人都反应过来的时候,肖云和朱竹清的身影早就消失了,同时消失的还有独孤雁。
夕阳的余晖透过落地窗,在公寓的木地板上洒下一片金红。
肖云刚推开房门,身后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肖哥哥!
独孤雁的声音带着再相见的雀跃。
她一个闪身挤进门内,翠绿的裙摆如荷叶般翻飞,不由分说就抓住了肖云的手腕,少女掌心微凉的温度透过衣袖传来,还带着些许因激动而生的薄汗。
恭喜你呀!她仰起脸,碧绿的眸子在夕阳下如同两块通透的翡翠,今天那一剑太帅了!连玉天恒的蓝电霸王龙都被你打回原形,这下看谁还敢质疑你的实力!
她说话时身子不自觉地前倾,发梢的蛇形银饰叮当作响,淡淡的幽兰香气萦绕在两人之间。
这亲昵的姿势让站在一旁的朱竹清瞬间炸毛。
掌柜的,一直都很厉害。朱竹清一个箭步插到两人之间,不动声色地隔开独孤雁的手,转而将自己的小手塞进肖云掌心,对吧?
她仰起的小脸上写满骄傲,眼睛却警惕地转向独孤雁的方向,一只手挽住了肖云胳膊。
这副护食般的模样让独孤雁眯起了眼睛,红唇勾起危险的弧度。
肖云被夹在中间,无奈地揉了揉朱竹清的脑袋:好了,灵猫,别闹了。
转向独孤雁时,语气温和了几分:雁妹妹,数天不见,你还好吗?
独孤雁做出了非常不高兴的神态:“不好,某个人来到了学院这么多天,也不知道来看我。亏我满心期待某个人上门。最终却还是要让我主动上门。”
“好了,对不起了,小雁儿,之前我也是有事情忙,加上知道你们正在内部训练,我也不好打扰,这才没有去看你的。”肖云直接道歉。
“好了,那我就原谅肖云哥哥了。”独孤雁立刻露出一个笑脸,接着立刻恭喜道:“恭喜肖云哥哥成为皇斗战队的领队。”
多谢了,不过经过我今天一闹,也不知道,三位教委还愿不愿意让我成为战队的领队呢?
这还有什么好决定的?独孤雁轻哼一声,故意往肖云另一侧凑近,你可是连我们队长都击败了,而且愿赌服输,如果队里的队员还敢反对的话,那我出手好好教训他们一顿。说完挥舞了一下她的小拳头。
接着伸手搂住了肖云的另一只胳膊。
朱竹清发现之后,立刻用杀人的目光瞪着她挽住肖云胳膊的手,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火花噼啪作响。
肖云轻咳一声,不动声色地从两人手中抽回手臂:天色不早了,小雁儿你也该回去休息了。
独孤雁撇撇嘴,临走前却突然回头,冲朱竹清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对了,领队大人~明天我来找你请教毒术哦~
门关上的瞬间,朱竹清对着地面重重的跺了一下小脚,气鼓鼓地瞪着肖云,刚想说什么,肖云伸手放在了她的小脑袋上。
吃醋了?肖云低笑着捏了捏她的耳朵。
才没有!朱竹清把脸转到了一边,声音闷闷的,就是...就是觉得她靠太近了...
窗外,最后一缕夕阳也沉入了地平线,公寓里渐渐暗下来的光线,恰好掩住了少女通红的耳尖。
夜阑人静,教师公寓的书房内却灯火通明。
肖云伏案疾书,笔记本上密密麻麻记录着今日每个队员的表现细节。
窗外偶尔传来夜枭的啼鸣,与笔尖摩擦纸面的沙沙声交织在一起。
“林夜,太过大意,完全没有发挥出暗夜蝙蝠的能力,尤其是那种声波定位能力。”
“莉娜,身体不够强,力量不够大,无法很好控制巨剑武魂。”
“熊山熊海兄弟,力量够强,控制能力却是欠缺太多。”
“雷奥,进攻不够果断,太过惜命,稍有危险就后撤。”
白露,青藤,星雨两人的配合不错,不过发动需要的时间太多.....
.......
每写下一个名字,肖云脑海中就浮现出对应的战斗画面。
他的笔锋时而停顿,在关键处圈画批注;时而行云流水,列出详细的训练计划。
桌角已经堆了厚厚一叠草稿,墨水瓶也见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