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一走,许大茂的嘚瑟劲立刻上来了,拍着桌子说道:“一大爷、二大爷,你们看看这傻柱,简直不把我们三个管事的放在眼里!”
院子里围观的众人看着三人,眼神里满是看热闹的意味,跟看耍猴戏似的。
这时易中海慢悠悠走过来,扫了三人一眼,脸上露出一丝不屑。
刘海中赶紧拦住他:“哎,易中海,你这是什么态度?”
易中海淡淡说道:“没什么态度,看三个耍猴的罢了。”说完转身就走。
刘海中愣了愣,转头问许大茂和闫富贵:“他这话啥意思?”
闫富贵叹了口气:“还能啥意思?说咱们三个是猴,被人耍了呗!”
刘海中气得一拍桌子:“嘿!这个易中海!现在都不是一大爷了,还敢在这摆谱耍威风!”
许大茂趁机煽风点火:“一大爷,这可不能忍!哪能让一个过气的人骑到咱们头上?”
刘海中眼神一狠:“对!就从易中海开始!把他家墙和窗户全给我糊上,贴得满满当当!”
许大茂笑着附和:“这就对了!杀鸡儆猴,给院里人一个下马威,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这儿的主事人!”
下午,易中海下班回到家,一眼就看见自家门上、墙上、窗户上全贴满了大字报,密密麻麻遮得严严实实。他气得浑身发抖,高声吼道:“谁干的?给我站出来!哪个混蛋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话音刚落,许大茂、刘海中、闫富贵就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许大茂仰着下巴:“易中海,你这话可不对啊!你敢说这些大字报是乱七八糟的?是不是有反革命倾向?”
易中海盯着他:“许大茂,是不是你干的?”
“就是我干的!”许大茂得意洋洋,“好好给你做做思想改造!”
易中海看着被糊死的窗户,气得胸口发闷:“你们这么贴,我还怎么生活?屋里黑咕隆咚的,啥也看不见!”
“看来你还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许大茂说道,“这些都是给你的教训!”
刘海中笑着补刀:“老易啊,大茂说得对,你思想确实有问题。我们这都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易中海气不打一处来,“刘海中,我看你就是故意找茬!”
刘海中脸上的笑容一收:“易中海,现在不是你一手遮天的时候了。这院子里,现在是我、老闫和大茂说了算!”
易中海扫了一眼周围的邻居,众人要么低头回避,要么远远看着热闹,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替他说句话——显然是畏惧刘海中三人的气势,不敢得罪。
一股憋屈涌上心头,他猛地推开被贴满大字报的家门,“砰”的一声狠狠关上。
屋里黑漆漆的,阳光被严严实实挡在外面,只剩下大字报上的墨迹在昏暗里透着刺眼的光。易中海越想越气,拳头攥得咯咯响: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操劳半生护着院子,如今竟落魄到这般境地,连院里的老邻居都不念旧情,只顾着看他的笑话。
院子里,刘海中、闫富贵和许大茂看着易中海气急败坏关上门的样子,相视一笑,眼里满是得意——这杀鸡儆猴的效果,显然达到了。
院子里被刘海中三人搅得红红火火,满墙都是标语大字报,唯独何雨柱家安安静静,没半点动静。
后院刘海中家,一家人围坐在桌前吃饭。刘海中看着两个儿子刘光天、刘光福,气不打一处来:“刘光天、刘光福,你们俩给我老实点!这家里还轮不到你们说了算!”
刘光天放下筷子,抬着下巴说道:“爸,不对,得叫刘海中同志。你知道我现在啥身份吗?还敢这么跟我说话?”
“你能有啥身份?”刘海中没好气地问。
“我可是我们厂革委会的委员!”刘光天得意地拍着胸脯,“你知道革委会不?比厂领导还大!厂里一切行动都得听我们的!你现在在家还敢呼来喝去,信不信我以革委会的名义,把你抓起来批斗?”
一旁的刘光福也不甘示弱,撸起袖子露出红袖章:“就是!爸,我现在是我们学校的红卫兵头头!你看这袖章,含金量足着呢!你要是不尊重我,我就让我们红卫兵战友来给你好好上一课!”
见父子三人要吵起来,刘海中的媳妇李春华赶紧打圆场:“行了行了!吃顿饭都不安生?他再怎么说也是你们亲爸!”
刘光天哼了一声:“今天看在我妈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刘海中同志,你记住,我和光福再也不是以前任由你打骂的样子了!我可是地地道道的造反派,你要是还敢像以前那样对我们,我们就直接造你的反!”
刘海中被两个儿子的话噎得胸口发闷,猛地一摔筷子,饭也不吃了,扭头就往屋里走。
刘光天见他起身,眼疾手快,一筷子就把刘海中跟前碗里的鸡蛋扒到自己碗里:“你不吃我吃!”
刘光福连忙伸手去抢:“哥,给我留一半!”
兄弟俩你争我夺,把桌上的菜搅得乱七八糟。
李春华看着这一幕,又看看丈夫气冲冲的背影,不由得重重叹了口气——好好一顿饭,又吃成了这样。
前院闫家,闫富贵正给他媳妇杨瑞华说整治易中海的事。
忽然看到两个儿子闫解放和闫解矿回来了,两人一进门就嚷嚷:“爸妈,我们饿了,赶紧做饭!”
闫富贵看着两个儿子,没好气地说:“哎,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刚回来就喊着吃饭?”
闫解放说道:“爸,现在我们可是红卫兵,要办大事的人,你总不能让我们饿着去干大事吧?”
闫富贵嗤笑一声:“就你们两个还干大事?能干啥大事?知不知道还没到饭点呢!”
闫解矿连忙帮腔:“爸,你可不能这么说!我们在学校红卫兵里也是有威望的,地地道道的造反派,干的都是正经大事,哥你说对不对?”
闫解放点头附和:“对!我们做的事,一切皆有可能,你可别小瞧我们!”
闫富贵气得骂道:“屁!两个小屁孩还敢说‘一切皆有可能’!”
闫解放立刻指着他:“嗨,闫富贵同志!你这话是想让我们造你的反啊?再敢这么说,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杨瑞华赶紧拦住两个儿子:“行了行了,别说了!我这就给你们做饭,有能耐别对着你爸使!”
闫解矿说道:“妈,我爸这思想觉悟不行,得好好教育教育!不然他出去乱说话,我们俩可保不住他!”
闫富贵看着两个儿子的样子,无奈地摆摆手:“行行行,我啥也不说了,你们爱咋地咋地!”
见父亲服软,兄弟俩立刻眉开眼笑:“这才对嘛!爸,只要你支持我们,保证让你平平安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