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在棒梗耳边,把想说的话认认真真的交代完。
棒梗听完,拍着胸脯说:“嗨,妈,你直接说不就完了!不就是说傻柱的坏话嘛,这我最在行了!”
秦淮茹赶紧叮嘱:“别大声嚷嚷!记住了,捡那些让人听着不舒坦的话说,别露馅!”
“知道知道!”棒梗不耐烦地摆手,又追问,“那我明天说完,你可别忘了给我五毛钱!”
“忘不了!”秦淮茹点点头,又补了一句,“还有,明天下午放学我去接你,到时候你把冉老师带到我跟前,听见没?”
“放心吧妈,包在我身上!”棒梗为了五毛钱,一口答应下来。
第二天一早,闫富贵就揣着心思跑到学校,一见到冉秋叶就开启了软磨硬泡模式——又是夸何雨柱年轻有为、是食堂副主任,又是说两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嘴皮子都快磨破了。
冉秋叶本就脸皮薄,架不住闫富贵这通念叨,最后实在扭不过,只得松口同意见何雨柱一面。闫富贵喜出望外,当场敲定了星期天见面,又叮嘱了几句“就当交个朋友”,才美滋滋地罢休。
冉秋叶看了眼上课铃,赶紧往教室赶。课堂上,她在台上认真讲课,台下的棒梗却坐不住了,满脑子都是秦淮茹交代的事,眼睛直勾勾盯着讲台,就盼着下课铃响。
终于,“叮铃铃”的下课铃声响起,棒梗像按捺不住的小炮仗,一个箭步就窜了出去,正好撞在刚要走出教室的冉秋叶身上。
“哎呀!”冉秋叶被撞得一个趔趄,吓了一大跳,连忙扶住讲台才站稳:“棒梗同学,你慢点跑,小心摔着!”
棒梗见冉秋叶停了下来,故意低着头,嘴里不停嘟囔:“傻柱、何雨柱……傻柱、何雨柱……”
冉秋叶耳尖,一下就听清了,心里咯噔一下——这何雨柱,不就是早上闫老师硬要给她介绍的相亲对象吗?她连忙拉住棒梗,轻声问:“棒梗同学,你嘴里说的‘傻柱’是谁呀?”
棒梗抬起头,一脸“天真”地说:“冉老师,傻柱就是我们四合院的大傻子呀,院里人都这么喊他!”
“那他大名叫什么?”冉秋叶追问。
棒梗装模作样地想了想,一拍手:“哦!他叫何雨柱!”
确认就是同一个人,冉秋叶心里一沉,拉着他追问:“棒梗,你跟老师说说,这个何雨柱,为人怎么样啊?”
“还能怎么样?就是个傻大个呗!”棒梗照着秦淮茹教的,添油加醋地说,“整天在院里打架斗殴,还是个臭厨子,身上总油烘烘、脏兮兮的!我听大人们说,他还特别好色,整天盯着院里的小寡妇、小媳妇看呢!”
冉秋叶听得心头一惊,暗自嘀咕:闫老师这是给我介绍了个什么人啊?她连忙正色道:“棒梗,这话可不能乱说,你对老师可不许撒谎!”
“我没撒谎!”棒梗拍着胸脯,“整个胡同都知道这事!您要是不信,等放学我妈来接我,您问问我妈就知道了!”
冉秋叶心里顿时疑窦丛生,摆摆手说:“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去玩吧。”
看着棒梗跑远的背影,冉秋叶满心忐忑地回到办公室,脑子里全是棒梗说的那些话,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终于等到放学铃响,棒梗排着队走出校门,一眼就瞥见了秦淮茹,立马兴奋地喊:“妈妈,我在这儿!”又转头冲冉秋叶说,“冉老师,这是我妈!”
冉秋叶笑着迎上去:“棒梗妈,你好。”
“冉老师好!”秦淮茹连忙回应,语气热络,“我们家棒梗在学校没给您捣乱吧?”
“没有没有,棒梗挺乖的。”冉秋叶笑了笑,眼神却带着犹豫,欲言又止。
秦淮茹看出了端倪,主动问道:“冉老师,您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
“嗯,棒梗妈,咱们能不能借一步聊聊?”冉秋叶说。
“行!”秦淮茹转头叮嘱棒梗,“你在这儿等着,千万别乱跑啊!”
两人走到一旁僻静处,冉秋叶直接开口:“棒梗妈,你认识你们院里的何雨柱吗?他这个人怎么样?”
秦淮茹故作惊讶:“冉老师,你说的是傻柱啊?”
“他还真叫‘傻柱’?”冉秋叶皱了皱眉。
“嗨,就是个外号,院里人都这么喊!”秦淮茹装作不在意地叹气,“不过他人倒是热心,经常给我们家带食堂的盒饭。我一个寡妇带着三个孩子,要不是他帮衬,真不知道怎么熬过来。”
这话一出,冉秋叶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单身男人跟寡妇走得这么近,实在不像话。
秦淮茹见状,继续“加码”:“冉老师您不知道,傻柱对棒梗他们仨,跟亲爹似的,孩子们都喊他傻叔。他人懒,家里的洗洗涮涮、打扫卫生,都是我帮着弄的,说出来您别笑话,连他的大裤衩都是我给洗的。他一个厨子,整天油烘烘的,也不顾形象。”她说着,还刻意露出一丝“无奈又熟稔”的笑。
冉秋叶听得头都大了,强压着不适问道:“这么说,你跟他关系挺好?”
“那可不!”秦淮茹拍了下手,“整个院就我们家跟他最亲,他有啥好东西都想着我们。”
冉秋叶再也听不下去了,连忙打断:“棒梗妈,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今天就先聊到这儿吧。”
“好嘞,冉老师再见!”秦淮茹看着她难看的脸色,眼底藏不住笑意。
冉秋叶气冲冲地回到办公室,一抬头就撞见了闫富贵,她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说:“闫老师,我仔细想了想,和何雨柱的相亲,我就不去了。”
闫富贵愣在原地,一脸错愕:“冉老师,咱早上不是说好了吗?这咋说变卦就变卦了?”
冉秋叶脸色带着几分不耐,语气坚定:“闫老师,我是信任您才愿意见您介绍的人,可何雨柱——也就是那个‘傻柱’,他是什么情况,您按理说该比我清楚!”
她顿了顿,想起棒梗和秦淮茹的话,眉头皱得更紧:“他人品方面我实在不敢苟同,这相亲我肯定不能去了。多谢您的美意,但以后请您别再给我介绍这样的人了,我真看不上。”
说完,不管闫富贵还在原地发愣,转身就快步走出了办公室,脚步都带着几分仓促——显然是半点不想再提何雨柱的事。
闫富贵站在原地,心里满是纳闷和憋屈:这到底是咋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就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