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吵声渐渐偃旗息鼓,四合院恢复了短暂的平静,可易中海家紧闭的屋里,却透着说不尽的压抑。门缝里偶尔飘出一大妈压抑的啜泣,还有易中海沉重的叹息,任谁看了都知道,这事儿没那么容易了结。
没过多久,屋门被推开,妇联的几位同志率先走出,紧随其后的是耷拉着脑袋、满脸愁容的易中海,一大妈红着眼眶跟在最后,眼角的泪痕还未干透,神情里满是疲惫与决绝。
“走吧,按之前说的办。”领头的妇联干部语气严肃,带着两人径直走出四合院。
他们刚一离开,院里瞬间炸开了锅,街坊邻居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议论声此起彼伏。
“我的天,这是要去干啥啊?”
“看这阵仗,怕是要离婚吧!”
“该离!易中海这事儿办得也太不地道了,让一大妈背了这么多年黑锅!”
“可不是嘛!一大妈跟着他几十年,伺候他吃喝拉撒,连后院聋老太太在时,端饭倒尿盆都是她一手包办,勤勤恳恳的,到头来竟是这么个结果!”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谁能想到一向道貌岸然的一大爷,背地里藏着这么龌龊的事!”
众人纷纷叹息,言语间满是对一大妈的同情,还有对易中海的鄙夷与咒骂。
刘海中挤在人群最前面,腰杆挺得笔直,唾沫星子横飞地大肆抨击:“我早看易中海不是个东西!整天装模作样当什么一大爷,结果连这种事都能干得出来!欺骗妻子几十年,简直是道德败坏!”他越说越激动,仿佛要把这些年对易中海的不满全都倾泻出来,生怕旁人不知道易中海的丑事。
另一边,易中海和一大妈在妇联的见证下,直奔民政局办理了离婚手续。财产分割得明明白白,院里的两间房一人一间,家中财物也对半分,几十年的夫妻情分,终究是走到了尽头。
两个小时后,两人一前一后回到了四合院。刚一进门,一大妈便径直走向原先存放自己衣物的柜子,打开门,把里面的衣服、被褥还有自己的私人物品一股脑地抱了出来,转身就往另一间空屋走去。
街坊们见状,都停下了议论,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她,眼神里满是好奇与同情,可没人敢上前多问——这时候凑上去,无疑是往人家伤口上撒盐。
就在一大妈一趟趟搬着东西,额角渗出细汗时,秦怀茹突然快步跑了过来,脸上堆着关切的笑容:“一大妈,您这是干啥呀?我来帮您搬!”说着就伸手去接一大妈怀里的包袱。
一大妈侧身避开,眼神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疏离,轻声说道:“不用麻烦你了。”
秦怀茹愣了一下,还是坚持道:“您这东西多,一个人搬多累啊,我搭把手快些。”
一大妈停下脚步,抬起通红的眼睛看着她,一字一句清晰地说:“以后别叫我一大妈了。我和易中海已经离婚了,从今往后,我和他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秦怀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一大妈,半晌才反应过来,讷讷地应了一声:“啊……好,好的。”
一大妈没再说话,抱着包袱转身走进那间属于自己的屋子。
很快一大妈将最后一件行李搬进屋,“砰”地一声关上房门,隔绝了院外所有窥探的目光。原本紧挨着的两间屋子,此刻像被无形的墙彻底隔开,成了两个互不相干的封闭空间,易中海与她各占一隅,昔日的夫妻情分荡然无存。
街坊们站在院子里,看着这截然不同的光景,不由得一阵唏嘘。“想当初,谁不羡慕易大爷和易大妈这对夫妻?几十年相敬如宾,没想到最后落得个‘妻离’的下场。”“说到底还是易中海自己作的,好好的日子过成这样,不值得同情!”议论声低低蔓延,满是感慨与惋惜。
秦怀茹心事重重地回到家,刚进门就被贾张氏拽住了胳膊。“怀茹啊,你可看真切了?易中海和刘翠兰真的离婚了?”贾张氏眼神里满是急切,还带着几分难以置信。
秦怀茹点点头,脸上带着几分复杂:“妈,是真的。我刚才想帮着搬东西,她直接跟我说,以后别再叫她易大妈了,她和易中海已经离婚,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嘿,这个老东西!”贾张氏顺着秦怀茹的目光看向易中海家的方向,啐了一口,“缺德带冒烟的!自己不行还骗了人家一辈子,现在落得这个下场,纯属活该!”
秦怀茹重重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妈,别骂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看来今年,咱只能自家人过年了。”
这话一下点醒了贾张氏,她拍着大腿惊呼:“哎哟!你不说我都忘了这茬!”之前易中海拍着胸脯答应,要带着何雨柱一起过来,三家凑着提前过年,她满心欢喜地等着捡现成,家里油盐酱醋没备,年货更是一点没买,就盼着易中海和傻柱拎着东西上门。可如今易中海自身难保,何雨柱那边摆明了看热闹,这年,显然是过不成了。
贾张氏急得在屋里转圈,脸上的肥肉都跟着抖动:“这可咋整?啥都没准备,总不能大过年的喝西北风吧!”秦怀茹站在一旁,眉头紧锁,心里也是一片愁云——本想着借着过年沾点光,没想到最后落得这般境地。
贾张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家里米缸见了底,油盐酱醋空了瓶,年货更是影子都没有。她猛地想起易中海之前拍胸脯答应的“三家合过团圆年”,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往易中海家走去。
“咚咚咚——”敲门声打破了易中海家的死寂。易中海阴沉着脸拉开门,看见是贾张氏,眉头拧成了疙瘩,却还是侧身让她进来,语气冰冷:“贾张氏,你有什么事?”
贾张氏挤出一脸比哭还难看的笑,搓着手说:“老易啊,你看这都大年二十九了,之前不是说好咱三家一起过年吗?我这还等着呢。”
易中海盯着她那副看不清形势的蠢样,压着怒火说:“贾张氏,今年我想自己过,之前的约定不算数了。”
“那可不行!”贾张氏立马变了脸色,“你都答应好的事,怎么能反悔?”
“我反悔了,不行吗?”易中海的耐心已经耗尽。
贾张氏不依不饶,尖着嗓子喊:“易中海!你别以为刘翠兰跟你离婚了,你就拿我撒气!答应好的团圆年,哪能出尔反尔?”
这话像一根火柴,点燃了易中海积压的所有怒火。他猛地站起来,“啪”的一声,结结实实给了贾张氏一个大嘴巴子,嘶吼道:“贾张氏,你给我滚出去!在我这胡说八道什么?滚!”
贾张氏被打得眼冒金星,捂着脸颊连连后退,踉跄着退出了易家。院里还没散去的街坊们见状,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这贾张氏,果然是自讨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