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带回的铁盒上刻着影阁标记的消息,像一块巨石投入沈禾的心湖。她将铁盒放在石台上,与噬脉匣并排摆放,果然发现两者的纹路完全吻合,只是铁盒上的纹路更浅,像是刻意模仿上去的。“这不是圈套,是沈渊在借我们的手扳倒赵康。”沈禾的指尖划过纹路,“赵康对他来说,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所以他把证据留给我们,让我们帮他除掉这个累赘。”
苏老大人点了点头:“不管沈渊的目的是什么,这铁盒里的证据是真的,足够扳倒赵康了。”他看向窗外,“现在灵脉稻长势正好,天子对沈禾你极为信任,我们可以借灵脉稻丰收的机会,将证据呈上去,让赵康无从狡辩。”
沈禾深以为然。接下来的几天,她每天都去皇宫试验田,用灵脉之力和灵泉水滋养灵脉稻。灵脉稻的生长速度远超预期,第一天发芽,第三天长叶,第五天抽穗,到了第七天,金黄的稻穗已经沉甸甸地弯下了腰,散发着浓郁的香气。试验田周围挤满了来看热闹的百姓,甚至有不少外地的官员特意赶来,想亲眼见识一下“灵脉稻”的神奇。
第十天清晨,天子亲自带着文武百官来到试验田,准备见证灵脉稻的收割。沈禾穿着一身淡紫色的官服,站在试验田边,看着老农挥舞着镰刀,将金黄的稻穗割下来。阳光洒在稻穗上,泛着金色的光芒,像一片流淌的金海。
“沈爱卿,这灵脉稻当真能亩产三石?”天子的语气带着期待,京城已经连续两年干旱,粮荒越来越严重,灵脉稻的丰收,无疑是雪中送炭。
沈禾屈膝行礼:“回陛下,臣可以保证,不仅能亩产三石,若是用灵泉水和特殊的耕种方法,亩产甚至能达到四石。”她让人将收割下来的稻穗称重,结果果然如她所说,一亩地的稻穗脱粒后,足足有三石有余。
“神迹!真是神迹!”天子龙颜大悦,当场下旨,封沈禾为“灵脉夫人”,赐黄金百两,绸缎千匹,允许她自由出入皇宫,还让户部立刻推广灵脉稻的种植。文武百官纷纷上前道贺,唯有站在人群中的赵康,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沈禾注意到赵康的神色,心中冷笑。她知道,扳倒赵康的时机到了。当天下午,她和苏老大人、苏砚一起进宫,将赵康的亲笔账本和兵符呈给了天子。天子看到账本上的内容,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将账本狠狠摔在地上:“赵康这个奸贼!朕如此信任他,他竟然私通叛军,私吞赈灾粮!”
“陛下息怒。”苏老大人连忙上前,“赵康罪大恶极,但他的党羽众多,遍布朝野,若是贸然动手,恐怕会引起朝堂动荡。”
天子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苏爱卿说得有道理。传旨,即刻将赵康软禁在府中,不许他与任何人接触。苏爱卿,朕命你负责彻查赵康的党羽,务必一网打尽。”
“臣遵旨。”苏老大人躬身领旨。
离开皇宫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苏砚牵着马走在沈禾身边,低声道:“赵康被软禁,他的党羽肯定会慌乱,我们要尽快行动,防止他们狗急跳墙。”
沈禾点了点头:“我担心的是沈渊。赵康倒台,他失去了在朝堂的眼线,肯定会加快行动。三日之约就在明天,我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回到苏府后,沈禾立刻前往龙脉石密室。密室周围的天罗阵已经布置完毕,四名精锐护卫手持兵器,守在阵眼旁。龙脉石的光芒比之前亮了不少,灵脉之源放在龙脉石旁,两者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淡淡的光罩。
“沈姑娘,您来了。”守阵的护卫看到她,连忙行礼。
沈禾点了点头,走进密室。她将双生玉佩分别嵌在密室的两个角落,玉佩的银光与龙脉石、灵脉之源的光芒融合,光罩变得更加厚实。“明天沈渊来的时候,你们守住阵眼,不要让任何人靠近。”沈禾叮嘱道,“只要天罗阵不破,他就无法靠近龙脉石和灵脉之源。”
安排好密室的防御后,沈禾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刚坐下,就听到窗外传来一声轻响。她警惕地看向窗外,只见一道黑影站在月光下,正是之前在静室窗外闪过的那个黑影。“谁?”沈禾指尖泛起银光,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黑影走进房间,摘下脸上的黑布,露出一张熟悉的脸——竟是之前在西北帮过她的李顺的同乡,李二。“沈姑娘,别动手,我是来送信的。”李二从袖中取出一封信,递给沈禾,“这是李顺大哥临终前让我交给你的,他说如果他出事,就让我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把信给你。”
沈禾接过信,信封上的字迹是李顺的。她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沈姑娘,我知道我错了,但我不想再帮影阁作恶。沈渊的目标不仅仅是灵脉之源和龙脉石,还有皇宫里的‘灵脉之心’,那是灵脉传承的核心,藏在御花园的假山下。他会用噬脉匣吸收灵脉之心的力量,到时候天下的灵脉都会被他掌控。”
“灵脉之心?”沈禾的心头一震,她从未听说过这个东西。
李二点了点头:“李顺大哥是影阁的底层成员,偶然听到沈渊和赵康的对话才知道的。他说灵脉之心能控制天下的灵脉,比灵脉之源和龙脉石加起来都重要。”他顿了顿,“沈姑娘,你一定要小心,沈渊的噬脉匣已经吸收了很多灵脉者的力量,非常强大。”
送走李二后,沈禾拿着信,陷入了沉思。灵脉之心、灵脉之源、龙脉石,沈渊到底想通过这些东西达到什么目的?他要掌控天下的灵脉,难道是想成为灵脉的主宰,让所有人都臣服于他?
就在这时,空间里的石碑突然发出强烈的光芒,上面浮现出一行清晰的字迹:“灵脉之心,灵脉之源,龙脉石,三者合一,可开灵脉禁地。”灵脉禁地?那又是什么地方?沈禾的心头充满了疑惑,而明天的三日之约,无疑将揭开这些谜团的一角。只是她不知道,这场即将到来的对决,等待她的不仅仅是沈渊的邪术,还有灵脉传承中最可怕的秘密。
第二天清晨,沈禾带着灵泉水来到皇宫试验田。她将灵泉水与空间黑土混合,均匀撒在稻种上,指尖的银光缓缓扫过田地。不过半个时辰,原本刚发芽的稻苗就长到了半尺高,稻穗初现,颗粒饱满。
“神迹!真是神迹!”前来巡查的天子看到这一幕,龙颜大悦,“沈爱卿,这稻子多久能成熟?”沈禾屈膝答道:“回陛下,只需十日即可收割,亩产可达三石,是普通稻子的两倍。”
消息很快传遍京城,百姓们都涌到皇宫外,想亲眼看看“灵脉稻”。监视苏府的禁军也被调走大半,去维持秩序。苏砚趁机带着护卫赶往西郊粮仓,果然在密道里找到一个铁盒,里面装着赵康的亲笔账本和兵符。
当晚,苏砚带回铁盒时,沈禾正在研究噬脉匣。黑匣子的黑雾淡了不少,表面的纹路与分脉佩渐渐重合。“沈渊的力量与这匣子绑定了。”沈禾说,“三日之约,他肯定会来抢灵脉之源和龙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