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卿卿身体微颤。
一个月未开荤的夜溟修,会把她折腾成什么样,的确不敢想。
“那就......十日。”
虞卿卿讨价还价,声音有些畏缩。
“三日,不能再多了。”
虞卿卿娇声抗议:“民女要一个月,陛下只给三日,这也太抠了。”
“那就两日。”
虞卿卿无奈,败下阵来:“好,三日。”
三日后。
到达东瀛边境,与边境军汇合,驻扎下来。
彼时,虞卿卿在营帐内,与雅月收拾衣物。
“今夜休整一下,明日咱们就动身去岗坪镇,这段日子就不住军营了。”
虞卿卿三叔家在岗坪镇,离此地很近。
此来就是为了探亲。
还有,夜溟修承诺的三日期满,也不知今夜会不会又叫她去营帐内,还是赶紧溜吧。
“陛下知道姑娘要离开军营吗?”
虞卿卿摇摇头:“没告诉他,如果说了,他一定不许我去。”
“那林将军知道吗?”
虞卿卿一脸鄙夷:“他更不知道了,没必要告诉他。”
“接下来他们要跟东瀛人打仗了,不管是陛下还是林景墨,心思都只会放在战事上,不会有空理我。”
忽然,营帐帘子被掀起来。
林景墨走进来。
他似乎喝了酒,身上酒气很重。
一进来就扑到虞卿卿身上,借着酒意将她按到地席上。
“卿卿,你们终于到了。”
虞卿卿被他吓到了,急忙推开他,慌乱起身。
“你、你做什么?”
雅月赶紧护住虞卿卿,将她拉到身后。
林景墨喝了酒,刚被虞卿卿推了一下,脚步有些踉跄。
“卿卿,多日未见,为夫想你了。”
说着,又朝虞卿卿扑过来。
虞卿卿吓得尖叫,拉着雅月的手就要逃离营帐。
林景墨却堵在营帐口,挡住她们的去路,眼神直勾勾盯着虞卿卿。
“别跑......”
虞卿卿垂眸,不去看他:“你喝多了。”
林景墨拽起虞卿卿的手,将她拉到身前。
“知道为什么让你随军吗?”
他俯身,去吻虞卿卿的侧脸,虞卿卿拼命往后躲,想推开他。
雅月已经跑出去求救了。
“一年前,咱们就该圆房了,却拖到了现在。”
林景墨将虞卿卿推倒在地,按在地席上。
虞卿卿拼命挣扎:“你放开我!还未成亲,未拜堂,你不要碰我!”
“你有那么多通房和妾室,你找她们啊!别来碰我!”
林景墨轻笑:“原来卿卿吃醋了,放心,你是正房,她们都要排在你后面。”
虞卿卿恶心得想吐:“谁吃醋了?我根本就不喜欢你!能不能从我身上滚下去?”
他怎么不死在战场上?
夜溟修明明派他去探路,他怎么一点危险都没遇到,就这么毫发无损地回来了。
真是让虞卿卿失望。
林景墨听到她如此冷硬的拒绝,脸色阴沉下来。
“虞卿卿,你别给脸不要脸,本将军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不然,就凭你低贱的商贾出身,也配嫁入我们侯府?”
虞卿卿冷笑:“是,我这么低贱,你还花我的钱,动我的嫁妆,你比我还低贱!”
林景墨怒了,扬起手要扇虞卿卿的耳光。
虞卿卿这次有准备了,用手臂挡住脸。
她可不想再被这个渣男打肿脸了。
“你敢打我,当心被军法处置!”
林景墨的手扬在半空,想起夜溟修定下的规矩。
殴打女眷,要被杖责。
忽然,营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
虎啸的声音,在营帐外响起:“林将军,陛下叫你过去。”
林景墨狠狠瞪了虞卿卿一眼。
松开按住她的手,起身,整理了一下盔甲。
“今日暂且放过你。”
随即跟着虎啸一道离开。
雅月这才冲进来,扶起虞卿卿:“姑娘,没事吧?”
虞卿卿摇了摇头,强撑着身体站起来,脸色苍白:“还好有你。”
林景墨一进营帐,就见军师和其他将领都已到齐,似乎都在等他。
他俯首,对坐在主位的夜溟修道:“陛下,请恕末将来迟。”
“跪下。”
夜溟修冷冷地睨着他,声音不高,却透着令人战栗的压迫感。
林景墨心底一沉,立刻跪了下去。
“末将不知犯了何错?惹陛下不悦。”
夜溟修忽然将盘在手里的白玉珠串,冷冷地摔在了案几上。
一瞬间,营帐内,所有人都跪下了。
夜溟修冷眸晦暗,视线里的压迫感,让人根本不敢直视。
“明日与东瀛人首战在即,林景墨,你身为二营统帅,今夜居然还在饮酒。”
林景墨垂眸,额头有冷汗渗出。
“回陛下,白日里,二营攻破东瀛人一道要塞,末将为了庆祝,这才小酌几杯。”
“小酌几杯?”
夜溟修轻叱:“军规第一条,战时禁酒,违者处五十军棍,领军翻倍。”
“你身为二营统帅,该当何罪?”
营帐内,一片死寂。
费先生垂着眼,其他将领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林景墨的辩解堵在喉咙,冷汗顺着额头流下。
他知道,夜溟修不允许将士在大战前夜饮酒作乐,他以为只是小酌几杯,不会被察觉。
他的确犯了军规,无法辩解什么。
“末将,领罚。”
林景墨起身,准备去领一百军棍。
夜溟修忽然叫住他。
“明日大战在即,军棍先留着,待首战结束,再行刑。”
“还有数日前殴打女眷,一共一百二十军棍。”
林景墨垂眸颔首:“是,但凭陛下处置。”
是夜,林景墨回到自己营帐,烦躁至极。
从前他不是没在军营里偷饮过酒,夜溟修从未像今日这般重罚过。
他才敢铤而走险,和手下小酌几杯。
也不知陛下最近怎么了,似乎看他很不顺眼,各种大事小事,总来寻他麻烦。
林景墨想起夜溟修上次救虞卿卿时,抱住她的样子。
究竟是他想多了,还是夜溟修真的对虞卿卿动了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