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战宇暝可不是吃亏的主,他冷冷一笑,“昭明帝打的好算盘,可你别忘了,菲儿不只是你的皇妹,她还是大雍镇北王府的世子妃。
既然你身上的毒也解得差不多了,为了两国邦交着想,本世子决定带着妻儿回大雍,不掺和你们百越的内斗。”
昭明帝那得意的笑容一点一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懊恼。
这小子为什么要跟着昭华来此,他就是诚心来给自己添堵的。
南宫云菲没有管两个人的眉眼官司,她开口问道:“皇兄想怎么处理这些人?”
昭明帝复又苦了脸,“正因为没想好怎么处理他们,我才放纵他们到现在还在蹦跶,昭华,你可有什么好的办法?”
南宫云菲看着他,“就是不知道皇兄是想要抓大放小,还是要斩草除根。”
昭明帝也看向她,“斩草除根我知道,何为抓大放小?”
“就拿荣亲王他家来说,皇兄应该知道他家的情况吧?”
“朕当然知道,荣亲王皇叔,他的想法异于常人,专门坑害自己的嫡子。”
“那皇兄对荣亲王的嫡子又了解多少?”
“表面上是个不成器的,不对,以前确实是个不成器的,可是自他娶了世子妃之后,便被世子妃调教的像个人了。”
南宫云菲嘴角一抽,“皇兄用词还真是犀利呀!”
昭明帝不以为意,“朕说的都是实话,可是往往实话都是不那么好听。”
南宫云菲懒得听他胡扯,“皇兄,你的皇室中有三个亲王,七个王爷,世家旁支还有那么七八家。
这些家里清白的只有五家,剩下的或多或少都参与了,要把你掀下皇位的计划。
皇兄知道他们现在为什么还没有成事吗?”
昭明帝摇摇头,“我也很奇怪,他们都联合在一起了,商量来商量去的,除了那些小打小闹,到现在还没有大的行动 。”
战宇暝见缝插针冷嗤一声,“小打小闹就险些要了你的命,这要是真动起手来,我们来的时候,恐怕你早已被他们挫骨扬灰,连尸首都找不到了。”
昭明帝不理他,他问南宫云菲,“皇妹可知道他们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起事?”
“很简单啊,他们还没商量好,成事之后谁做老大。”
昭明帝冷笑一声,“这个位置的诱惑不是谁都能抵抗的,想必他们人人都想做到这个位置吧。”
“有句话不是说的好嘛,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那么同理,皇室中的人,不想当皇帝的就不配在皇室中待着。”战宇暝时不时的就来上一句。
昭明帝也不理他,他对南宫云菲说:“皇妹说说你所说的,抓大放小是怎么个章程?”
南宫云菲点头,“以荣亲王他家为例,把蹦的欢的荣亲王和他宠爱那一房定罪。
而不受他待见的世子那一房继承荣亲王府,当然你可以把他由亲王降成王爷以做警示,让他们以后夹起尾巴做人。”
“皇妹的意思是把主要参与者都给他连锅端了,扶持他们府里不受宠的,没有资格参与核心事物的人。
这样既铲除了异心者,还保持了皇氏宗族的延续,也能堵住外面悠悠众口。”
南宫云菲点头,“皇兄可以这么认为,但是手段也不能太过温和。
有几家全员参与的就斩草除根吧,然后把没有参与的那几家再赐予封号。
这样也好叫世人知道,皇上是重视皇室宗族的,同时也堵上了那些,想要借此事攻坚皇上的悠悠众口。”
昭明帝笑了,这次他是真的开心的笑了,“我就说嘛,等着皇妹回来解决此事准没错。”
战宇暝那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有了具体章程,接下来的事情就顺利的多,刑部派出人去,抓的抓拿的拿,很快所有参与谋害皇上的人员都被抓捕归案。
当然抓的不只是皇室中人员,参与其中的大臣也没有放过,通通都被关进刑部大牢。
接下来的事情南宫云菲就没再插手,不过她把初春、初夏和小鱼派去帮忙审问犯人。
于是刑部大牢的人又见识了三个姑娘的另一面,以至于他们每次见到这仨姑娘都是战战兢兢,恭敬无比。
无他,这三个人的刑讯手法太过诡异,以至于让他们对几人生了敬畏之心。
其实三个姑娘倒没觉得自己做的有多惊世骇俗。
她们三个刑讯手法虽然不同,但殊途同归,都是为了让嫌犯说出实话。
小鱼刑讯主要是打心理战,话术战,她问话看似毫无章法,可是七绕八绕之后,问话之人便被她给绕晕了。
再回答问话时便漏洞百出,然后心理防线倒塌,如实招出自己所做之事。
但这只是针对一些意志薄弱之人管用,意志坚定的人对小鱼的问话倒也能抗击一二。
不过遇到这种情况,小鱼也不强行再问,直接把他们交给初春。
初春的刑讯手虽然有些暴力,但不血腥,她只给人分筋错骨。
初春坐在刑讯室里,笑眯眯的看着从小鱼那里送过来的人。
她先是客气的对人家说:“我知道你们都是很有骨气的人,可我就是专门拆你们的骨,泄你们气的,希望你们能挺的久点。”
然后送过来十人,只能有三人送到初夏那里。
初夏现在可是老厉害了,她不止在南宫云菲那里学医,他还跟着薛神医习毒。
不过审讯的时候,她用的是在南宫云菲那里学的催眠术。
可怜送到她这里的那些人,经过了小鱼言语对他们心灵的荼毒,初春武力对他们筋骨的摧残,到初夏这里还要经历她的精神攻击。
这一套流程下来,就没有她们问不出来的事情。
所以她们这一组的审讯速度,相较于其他几组那成效就高了许多。
起初那几组人还以为她们这里是严刑逼供,话里话外都让她们注意点,别屈打成招。
等到真正见到他们的手段时,再走路碰见时,那些人恨不得绕着她们走。
这些人都是狠人,他们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