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云菲惊喜的抱过儿子,在儿子的脸上左右两边脸颊上一边亲了一口,“娘的大宝真了不起,一天之间不止学会了走路,还会喊娘了,娘的大宝怎么这么厉害呢?”
战宇暝把头凑了过来,“大宝喊爹,来,喊爹。”
大宝没有让他失望,“爹,爹。”喊完笑呵呵的拍着小手,然后还在爹爹凑过来的脸上亲了一口,糊了战宇暝一脸的口水。
战宇暝边擦着脸上的口水,一边笑骂道:“你个臭小子,涂了我一脸的口水,你脏不脏呀?”
南宫云菲白了他一眼,“小孩子是世界上最干净纯洁的存在,你怎么能嫌他脏呢?”
战宇暝被媳妇这么一白楞,忙笑着说:“媳妇儿说的哪里话,我怎么会嫌咱儿子脏呢?”
“世子妃,你怎么可以这么样和世子说话呢,作为女子,你不应该以夫为天么,你怎么可以这么直白的顶撞世子呢?”
夫妻二人说话间,一个突兀的女声突然响起。
二人齐齐向声音处望去,程玉蓉已经从她坐着的地方走了过来,满眼不赞成地看着南宫云菲。
南宫云菲淡淡地看她一眼,没有搭理她,抱着儿子坐回摇椅上。
战宇暝皱着眉头看着程玉蓉,刚要开口训斥,程裕祺一阵风似的跑了出来一把把妹妹拉住,自己则挡在了她的身前。
他先是给战宇暝和南宫云菲施礼,急急地说道:“世子爷,舍妹不懂事,言语冲撞了世子妃,还望世子和世子妃见谅。”
战宇暝看着这个前世的爱将,把到嘴边的斥责咽了下去。
不过他脸色依旧是不好,弯腰抱起大宝,对南宫云菲说道:“菲儿,现在太阳大了起来,还是回屋吧。”
南宫云菲点点头,站起身随着父子俩进屋去了。
全程夫妻俩都没有给程裕祺兄妹一个眼神。
程裕祺现在尴尬的脚趾头在鞋里,恨不得能把鞋底抠个洞出来。
他拉着妹妹进了自己的屋里,“妹妹,你怎么可以那样跟世子妃说话?”
程玉蓉还很不服气,“我又没有说错,那个世子妃本来就没规没矩的,她根本配不上暝世子。”
程裕祺脸色沉了下来,“她有规矩也好,没规矩也罢,那都是人家自己的事情,你无权置喙。
至于世子妃能不能配得上世子,还轮不到你来评判。
你最好是老实待着,再不要到他们面前去说三道四,否则你惹了什么祸事被贵人惩罚,别怪你哥我没提醒你。”
被哥哥毫不留情的训斥,程玉蓉没敢再顶嘴,可是心里对哥哥的话却不以为意。
本来就是那个女人没有规矩,等明世子看见规矩礼仪都上佳的女子,就会知道那个女人有多配不上他了。
南宫云菲战宇暝都没有把方才的事情放在心上,可是程玉蓉的那番话气坏了小鱼和雪晴。
“都是什么人呐,在那大言不惭的指责咱们世子妃。”小鱼气呼呼的嘟囔着。
雪晴气哼哼的冲着程裕祺兄妹离开的方向呸了一口,“呸,什么玩意儿 ,真当自己是个人物,还要说叫起咱们世子妃来了,真是大言不惭。”
看着两个人气鼓鼓的样子,阿初不禁失笑,“一个不知所谓的人看把你俩气的,你们没看咱世子妃,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吗?”
“那是咱家世子妃大人有大量,不跟她一般见识,可是我不行,我听她那么说咱家世子妃我就生气。”小鱼撅着嘴说。
雪晴也点头说道:“我也生气。”
阿初看向小鱼,“你很生气?”
小鱼撅着嘴点头,“生气!”
阿初又看向雪晴,“你也生气?”
雪晴也点头,“生气!”
阿初一摊手,“那怎么办,要不你俩去揍她一顿?”
雪晴犹犹豫豫,“不好吧,世子妃不允许我们恃强凌弱。”
小鱼没说话,大眼睛叽里咕噜的转着,心里盘算着怎么揍那女人一顿,让世子妃不知道。
阿初恨铁不成钢的,用手指头戳着她的脑门,“我就知道你是个不安分的,把你那小心思收收,世子妃不开口,你不许去打那个女人听到了没有?”
小鱼不开心地道:“知道了阿初姐姐,我不会胡来的。”
雪晴凑到小鱼身边,悄声问道:“小鱼,刚才你真的想要去打那个女人一顿吗?”
小鱼扭捏道:“也没想着马上就要去揍她,就是想着她下次再对世子妃不敬的时候,我一定会狠狠的扇她。”
“小鱼,你要扇谁,要不要我去给你帮忙?”初春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就听到了小鱼的话,便开口问道。
“没有啦,我怎么能随便去扇人呢?”
初春明显不信,怀疑的目光扫着屋里三个人,她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
吃过午饭,战宇暝又去了衙门,南宫云菲哄着大宝睡了会午觉。
下午南宫云菲便抱着大宝出了客栈,阿初和小鱼跟在她身边,雪晴则领着几个亲卫远远的跟在她们身后。
几人进了几家大的店铺,看见喜欢的东西便买下,由雪晴派人送回客栈。
置办好需要的物品后,南宫云菲便带着他们在街上闲逛。
青羊城虽然不是很大,但街市却很繁华。
道路两边店铺林立,街边还有不少摆摊的商贩,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倒让整条街道显得热闹非常。
几人路过一家书店,这里的街道边上倒是没有商贩,只是在书店前有一张桌子,桌子后面坐着中年男人,桌子的围布上带写书信四个大字特别显眼。
这倒是一个闹中取静的地方。
主仆几个人说着话从桌前经过,并没有注意到桌子后面的中年人。
可那人在看清阿初的脸时,惊愕地站了起来,慌乱中打翻了桌子上的砚台都无所觉。
他三步并作两步,追到阿初的面前,声音颤抖,“阿梅,你是阿梅,你没有死对不对?你是阿梅!”
几人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随即站下来打量着拦住了她们去路的人。
阿初也看清了眼前的人,此人正是他那个偏心的父亲。
看着两鬓都是白发的父亲,阿初眼眶发酸,嘴唇微微颤抖却没有说出话来。
几年不见,父亲老了很多,人也不复当年的意气风发,反倒是沧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