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云菲都被这爷俩给气笑了,她说:“父王把男孩子的名字起的随便,你这一指更是随便,要不儿子就叫随便吧。”
战宇暝认真地想了想,终于良心发现,“媳妇,随便貌似不好。”
南宫云菲被他气的差点翻白眼,“你也知道随便不好,那你们还都这么随便?”
战宇暝笑嘻嘻地说:“臭小子么,哪那么多讲究。”
看媳妇脸色不虞,话在舌尖打个转,又说道:“不过,这可是我们王府的嫡长孙,名字得好好起着,要不媳妇,这个名字你给咱儿子起?”
南宫云菲一噎,她也是个起名废。
就这样,孩子就大宝大宝地叫着,名字就耽搁下来。
今天战宇暝一来就说儿子名字起好了,南宫云菲很是好奇,他能给儿子起个什么名字。
结果战宇暝一开口就是,“我昨天进宫,皇伯父知道大宝名字还没起,就御赐了一个名字。”
南宫云菲心一咯噔,御赐名字,这要是不好听,都没有改的机会。
然后就听战宇暝说:“皇伯父起的名字是战廷睿,他说睿意为智慧深远,与廷结合,象征聪慧睿智、胸怀格局。”
南宫云菲一挑眉,皇上可以呀,这个名字听着还挺朗朗上口的,寓义也不错。
就这样大宝在出生一个月后,终于有了自己的名字。
战宇暝也借着这个由头来到云家,如愿以偿的接了媳妇回王府。
可是回到家的战宇暝发现媳妇有心事了,总是坐在那里发呆。
他凑到媳妇跟前,南宫云菲两眼放空,根本就不看他。
他把手在南宫云菲眼前晃了晃,南宫云菲眼睛都没眨一下。
他把脸往前凑了凑,结果南宫云菲还是没反应。
战宇暝皱了一下眉头,把嘴撅起来,凑到南宫云菲的眼前,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
南宫云菲被他给啄回神,眼睛在他的脸上扫来扫去,眼神越来越亮。
战宇暝被她看得心里毛毛的,颤颤巍巍的问:“菲儿,干,干嘛这样看着为夫?”
随即他脸色转换,痞里痞气的说:“难道菲儿被为夫的龙章凤姿给迷住啦?”
南宫云菲一本正经地点头,“夫君长得就是帅,每次看夫君为妻都会心跳加速,脑袋晕乎乎的像是喝了二两白酒似的。”
南宫云菲晕不晕乎战宇暝不知道,但他现在却被她夸的晕晕乎乎的。
南宫云菲继续说:“为妻真是非常的荣幸,今生得以与夫君结为夫妻,这是让为妻睡梦中都会笑醒的事情。”
战宇暝开心地抱着南宫云菲,“菲儿,今生能得菲儿伴在身侧,为夫此生再无所求。”
“哦,那要是为妻有所求呢。”南宫云菲歪头挑眉看向他。
战宇暝豪爽地说:“菲儿说说所求为何?为夫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为菲儿寻来。”
南宫云菲摇头,“上刀山下火海不至于,就是为妻所求之事,会让朝堂上那些老顽固追着为妻身后骂。”
“谁敢!”战宇暝直起身子,双手搭在南宫云菲的肩上,满脸的严肃,“菲儿尽管说出你所求之事,为夫定会竭尽全力帮你达成。”
南宫云菲满眼崇拜地看着他,“就知道夫君最好了。”
然后她毫不客气地拿出一沓纸,这是这几天她在云家整理的一份计划书。
战宇暝狐疑地接过来,一页一页地翻看着。
看完之后,战宇暝满眼的复杂,“媳妇儿你这可不止会被那些老顽固追着骂,你这容易被他们群起而攻之。
媳妇儿啊,你这心可够大的,你要办女学,咱家办一个就可以,可你不只要在京城办,还要在全国各地都办。
还要初入学者可免费读一年书,如果第二年再读的时候才可以收费。
媳妇儿,你要真想这么做,以后出门可得多带点人,要不为夫怕你挨揍。”
南宫云菲低垂着眉眼,“刚刚夫君可是说过要帮衬着我的。”
看着媳妇儿那个小表情,战宇暝一拍胸脯,“媳妇儿说的哪里话,咱俩之间怎么能说是帮衬呢,媳妇的事儿不就是为夫的事儿吗?
媳妇你放心,这是为夫一定能办成,明天为夫就去皇伯父那里,把这个计划书给皇伯父,媳妇就等着瞧好吧。”
看他这样说,南宫云菲展开了笑颜,“就知道有事找夫君没错,不过你这样去和皇伯父说,十有八九会被驳回。”
战宇暝想了想,“也是,开办女子学堂,以前可没这个先例,反对的人一定不少,那些个老顽固一定会竭力反对的。
这还其次,最主要的是经费问题,全国办学,进学第一年还免费入学,这得有多大的财力才能周转开来呀。”
南宫云菲满眼星星的看着战宇暝,“夫君绝对是咱大雍最聪明的人,一下子就想到了关键问题。”
说完她随手又拿出两沓纸,“夫君可看看这些。”
战宇暝这回很淡定的接过来翻看,可看着看着他就不淡定了。
他惊喜的看着南宫云菲,“菲儿,媳妇,娘子......”
南宫云菲一翻眼皮,“好好说话。”
战宇暝嘿嘿一笑,“为夫这就进宫找皇伯父去,为夫保证会在最快时间把女学办起来。”
说完他把那些纸张收拾收拾揣在怀里,起身就向外面走去。
走至门口,他回过头正色对南宫云菲说:“菲儿,以后有什么事情直接和为夫说,不用绕这么大个圈子。”
说完看着南宫云菲在那微微一愣,小嘴半张着看他的样子,得意的翘起唇角,转身潇洒离去。
反应过来的南宫云菲......
皇宫,战宇衡来到御书房时,就看见战宇暝老神在在地坐在那里,父皇则在御书案后面走来走去。
上前施过礼后,他把疑问的眼神投向战宇暝,战宇暝则是冲他神秘一笑,并不言语。
此时的景盛帝已经坐回椅子上,他把书案上的一沓纸往战宇衡那边推了推,示意他看看。
战宇衡迟疑的伸出手,眼神在二人身上来回扫了两个来回,才落到手上的纸张上。
看过之后,他把纸张放到书案上,沉思了一会他看向战宇暝,“这个计划是姐姐做的吧?”
战宇暝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