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这个杀神仿佛有一种魔力,再温和的姑娘,只要一到初春手下,就都变得杀气腾腾的,各个都跟吃了药似的,每次都给他们打的落花流水的。
对于初春,云菲儿也很无奈,这姑娘满身的戾气,云菲儿一直在想办法改变她,都不见效果。
那些孩子们也颇让人头疼,奇思妙想层出不穷,让少年们时刻紧绷着神经,稍有放松就会被他们坑,真真让人防不胜防。
最可恨的是那两只白狼,跟在他们身后撵,撵的人嗷嗷跑,不跑不行啊,被它们追上就扑倒,那狼嘴专往后屁股上咬,虽然不咬破 ,但也疼啊,还特丢人。
云菲儿安慰的拍拍小弟的肩膀,说:“你们已经很棒了,第一次你们两天就被打败了,第二次你们坚持了六天,这次十一天,你们很厉害的了。”
云骆逸心情马上就多云转晴了,“姐姐,还不够,总有一天我会打败初春她们的。”
云骆逸真的很不服气,自己从小习武,对付那些姑娘不在话下,可是这是团体作战,所以他们每每都败于这些只训练两年多的女子手里。
云骆逸也很无奈,初春几人先是跟着三哥练的基本功,后是姐姐带着训练,她们训练一年的东西常人三年都完成不了,自己手下的这些人怎么比。
不止这些,让他备受打击的是这次还有三个训练半年多的。
这三个人是半年前在土匪窝出来的吴大妮,莫小兰和胡招娣,其实那次带回来的十几个人训练都很刻苦,而这三人尤为突出,在这次对抗中表现的可圈可点。
也许生活没有给她们活路,她们自己要给自己争一条活路。
所以她们做工之余都在训练,付出是常人的几倍,就连吴大妮的女儿丫蛋都每日跟在小子晴身边认真的习武,她们都非常珍惜现在的生活,都在努力的活着。
战宇暝是先一步回到云家的,此时云老爹和云大哥也从学堂回来了,跟他们一起回来的还有安维。
是的,是安维,一个月前雪停后,他游学至此,在周家村的学堂里教书,也住在了云家的宿舍里。
安维在京城见过战宇暝的,所以他上前给战宇暝施礼,“学生安维见过暝世子。”
“安维,京城安太师府的?”战宇暝问道。
“安太师正是学生的祖父。”方维答道。
旁边云家父子惊愕的看着二人,大雪停后,安维游学至此,上门拜见,还说菲儿是他的救命恩人。
这个安维在周家村待了几天后,就找到云老爹,说愿意到村学堂教一段时间学。
通过这一段时间的观察,发现这是一个非常优秀年轻人,不止人长得好,学识也好,言行有礼,谈吐有物,颇得众人喜欢。
杜玉婵还暗搓搓的和云老爹说:这个年轻人和自家姑娘看着很般配,留下来做个上门女婿也不错。
经自家媳妇这么一说,云老爹便仔细观察安维了。
这一观察可不得了,他发现这安维看自家姑娘的眼神可不清白,虽然每次都偷偷摸摸的看,但对他这个过来人他那点小心思可是无处遁形,哼!
云大哥心情也是一样,再看安维的眼神里就多了些挑剔。
虽然心里有太多的不忿,但想着自家女儿(妹妹)来年就及笄了,婚事也该提上日程,是该早早的挑选一下了。
就这样,安维入了父子俩的眼,进入考察期,可现在他们听到了啥,京城太师府的孙子 。
得,考察结束,果断把他从女婿人选中踢出去。
短短一瞬,安维就从云家父子这里出局了。
几人说话间,云菲儿众人回来了,云骆逸看见院子里站着的战宇暝,眉头皱了起来,走上前施礼:“见过暝世子。”
后面的人也跟着见礼,战宇暝点头,寒暄过后,战宇暝抬眼就看见安维正满眼温柔的看向众人身后的云菲儿。
他眉头一皱,觉得这个安维这种行为有失分寸。
好在见礼之后云菲儿就回自己的房间了,安维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转眼就对上战宇暝那双凌厉的双眼,心下一突,忙低下头。
也是这一低头,安维错过了云家父子俩看着他那嫌弃的眼神。
是的,嫌弃,自打听说他是安太师的孙子,他就被这父子俩嫌弃了。
至于云骆逸本来就不看好安维,在他眼里那就是个弱鸡,配不上他姐。
浑然不知自己被嫌弃的安维告辞回住处去了,云家父子请战宇暝进屋。
落座后 ,战宇暝直奔主题:“云先生,此次过来,想和先生商量一下小九回京之事。”
云老爹还没说话,云骆逸腾地站起来:“谁说我要回京,我不会回去的。”
“四郎。”云老爹温声开口。
云骆逸不情不愿的坐下。
战宇暝起身,对着云老爹深施一礼,云老爹忙起身相扶,说道:“世子这是何意,快快请起。”
战宇暝开口说道:“这礼云先生受得。”
坐回椅子后,战宇暝又说道:“云先生能救小九离开皇宫,来到这苦寒之地,还把他教养的这样好,当得我这一礼。”
云卿澜沉声说道:“当年我妻子受皇后所托,把九皇子带出京城,是因为皇后觉得九皇子在京城生活,怕是连长大成人的机会都没有。
而且皇后希望九皇子能像平常人家的孩子一样快乐成长,娶妻生子,安然度过一生。
她在写给我妻子的信中强调不希望他再回到那个困住他母亲一生的地方。”
战宇暝心头一跳,皇伯母不希望小九回到京城,为什么?
门外响起敲门声,杜玉婵开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和一块玉佩。
她把信和玉佩递给战宇暝,说:“当年是皇后身边的嬷嬷把刚出生的九皇子送到我家,她说皇后血崩,她是借口皇后要再吃一口上阳街的玫瑰花糕才出来的。
她要赶紧回去,皇后撑不了多久了。
走之前那嬷嬷几次强调:皇后娘娘说要远离。”
看完信战宇暝久久不语,是什么能让皇伯母对皇伯父有那么深的怨念,深到连她生的儿子都要对皇伯父隐瞒,且希望儿子一生做一个平凡的人也不想让他再回到皇宫。
看着手中的玉佩,战宇暝沉默下来,这是皇伯母随身携带的玉佩,是她和皇伯伯的定情之物,皇伯母一直带在身上,自己是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