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姜还是老的辣,云菲儿把计划和老爹一说,云老爹就找村长去了,然后村长就出村了。
三天之后,村长带回边关守将陈泽海的手谕。
上书:鉴于上次北狄士兵穿山而过,被云家村人发现并歼灭,保障了大雍边陲人民的生命安全,特批准周边村镇的人可效仿云家村的做法,建立自己的护卫队。
如有不明白的可派人去周家村学习。
此手谕被分发到各乡镇,得到了热烈的响应。
开玩笑,上次但凡那个三皇子换一个村子后果都不堪设想。
这怎么不让他们人人自危,谁知道哪天北狄再来一个跟那个三皇子一样的疯批,他们可没有周家村的实力。
这些天周边村子里但凡有和周家村有点关系的人,都被悄咪咪的派去周家村,想方设法的要学点保命的功夫。
现在好了,他们可以正大光明的去学习。
这等好事还等什么,所以这几天周家村热闹起来,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看的云菲儿直皱眉。
没办法,她又找云老爹去。
云卿澜看着眼前的小闺女,“说吧,囡囡,又找你爹我干啥。”
说完一哽,这不是我的风格呀,啥时变的?
云菲儿嘿嘿一笑,“爹爹,这不是嘛,你看现在方圆百里的村子的人都来咱们这里,一天乱乱哄哄的,也学不多少东西。
这吃饭、住宿还是问题,我这不想着得想个办法整顿一下嘛。”
“怎么个整顿法?”
“你看啊,各个村子派来的人总归是有限,我想不如在咱们村里选一批优秀的派出去,到他们村里实地教学。
这样会大大方便那些村子的人,让更多的人在闲暇时可以跟着训练,这样就方便了那些想学没有时间出来的村民。”
云老爹审视的看着他,“还有什么?”
“等护卫队走上正轨,每月让他们考核,考核成绩好的再来到咱周家村参加训练,文武皆是如此。”
云老爹用食指点了点女儿,出了门。
云菲儿摸摸鼻子,嘿嘿!
在云菲儿的一顿指东打西的操作下,云骆逸的小队伍猥琐的发展起来了,而小小的云子轩浑水摸鱼,趁机拉起了自己的小队伍,云菲儿都不得不对他说一声,佩服!
可云家人不知道的是,云菲儿也拉起来一支队伍。
由赵佳琳、张玉梅和小鱼负责,招的都是家里困难的女孩,更有甚者是被家人几两银子卖了,被赵佳琳几人又买回来的。
这些人的训练由她特定的训练计划,按这些人各自擅长的分给赵佳琳几人分别训练。
不是她自恋,她的这支队伍一年后会是参加训练的人中的No.1。
经过半年的梳理与磨合,各村的护卫队已经有模有样,接下来就是每月的考核。
因考核前三名可以到周家村去加强训练,这样护卫队的训练一直都不敢懈怠,各人都想争取这个机会。
而各村都怕自己选出的人不如其他村的,所以每个村的村长都亲自监督自家村子的训练。
这样,每个村子的训练都可以持续下去,而不会是三分钟热血,时间长了就懈怠下来,那整个计划就会虎头蛇尾,不了了之。
这边,云家几人的小队伍已经成型,每天在周家村的训练大部队里悄悄的实施着自己的训练。
边关大营,陈泽海看着自己眼前的队伍咧着大嘴笑,这是他的利剑队,是插入敌人心脏的利剑,现在他倒希望北狄那帮兔崽子们来挑衅一下,他好试试剑。
寒玉关,镇北王站在校场,宣布对抗开始,红队是鹰队,由鹰队队长带领,蓝队是护卫营,由云振书带领,他们将进行为期一个月的野外对抗训练。
云振书带着队友穿梭在大山里,心里计较,这好像偏离了小妹给他设计的谋士路。
云菲儿要知道他的想法会说,大哥,此一时彼一时,你已不是从前的你,我亦不是从前的我。
唉,我的咸鱼生活啊。
京城城郊,一座大山深处,皇家皇陵处,战宇暝站在山峰上,看着穿梭在山下众人,唇角微勾。
半年过去了,他手里的人可谓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本就都是暗卫中的佼佼者,经过这半年的训练,这些人更是令同行中的其他人难以望其项背的存在。
他们的训练与别人还是有区别的,云菲儿给他制定的训练计划被自己做了修改。
不可否认,拿到计划时战宇暝是惊喜的。
前世他也有自己的暗卫,能力很强。
不只是他,大雍朝,但凡有点家世的人家都有自己的暗卫。
更别说京城的达官贵人,而且越有权势的人家,暗卫的能力越强。
但看到这份计划,他还是眼前一亮 ,前世他一味追求强,忽视了其他,而这份计划补齐了他的短板。
手里这份计划要的是全面发展。
试想,谁能想到一个卖瓜的农家汉子,会在眨眼之间把路过瓜摊的马车里的人迷晕?
又有谁能想到人群中平平无奇的一个人会是打听消息的好手,他们游走在各个阶层,不被注意,悄无声息的收集着信息。
又有谁能想到,前一刻还是一个娇娇俏俏的小娘子,转眼就能变成一个风度翩翩的小哥哥,一点都不违和的那种。
如此种种,不胜枚举。
这是一份完美的计划,但他要取长补短,还要把难度等级提高,自己和这些人一起训练,一晃半年过去。
包括他在内,所有参与训练的人都脱胎换骨,发生了质的变化。
遥望着远处的京城的方向,脸上戾气闪过,布局了这么长时间,该收网了。
皇宫,御书房外,战宇暝边走边喊,“皇伯伯,我回来了。”
皇帝正在伏案批改奏折,听见喊声眉心一跳,手一抖,奏折上一团墨滴了上去。
扔下手里的笔,气鼓鼓的盯着房门,看见战宇暝一只脚刚跨进门,他拿起桌上的笔就砸过去,嘴里骂道:“臭小子,你还知道回来。”
战宇暝接住毛笔,嫌弃的看着甩到袖子上的墨汁说:“皇伯伯,你这爱扔毛笔的毛病得改,看看,我每次来衣服上都会带点墨回去。”
“哼,你不惹我生气,我能扔你。”皇帝瞪眼。
“皇伯伯,我这才回来,怎么惹着你啦?”战宇暝委屈巴巴的说。
“你还说,年初你回来一句你知道错了,自罚去守皇陵半年,都没容我说话人就没影了,你说说,哪有你这样自说自话的,我说要惩罚你了么?”
皇帝也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