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明月用丹盘托着六个栩栩如生、肤若凝脂的婴孩状果子进来,那异香瞬间弥漫整个大殿。
大白口水“哗”地就流了下来,夔牛也瞪圆了牛眼,呼吸急促。
镇元子亲自将果子分予众人。
陈松、红云各两个,大白和夔牛各一个。
“嗷呜!”大白一口就将人参果吞了下去,连嚼都没嚼,然后眼巴巴地看着陈松手里那个,“大哥…汪…”
陈松没好气地瞪了它一眼,先对镇元子道了谢,自顾自地拿着人参果慢悠悠地吃着,今天地人参果,吃着比之前红云给自己的味道好像还好上很多啊?
大白见再陈松这里讨不到,就将小眼神打向了夔牛那边,夔牛见状,将将果子卷入口中,慢慢咀嚼,感受着那澎湃的能量,舒服得眯起了牛眼。
算了算了,好歹也算是自己的狗,陈松把另一个朝着大白扔了过去,大白眼疾爪快,直接立起来用两个前爪抱住了人参果,也学着陈松的模样,一口一口吃着,狗脸上的那模样。
一看就老享受了。
红云何许人也?
跟镇元子好基友一辈子!乃至于红云这个老好人被人算计给害了之后,镇元子都不忘记给他报仇,所以他对于人参果也见怪不怪,三下五除二干掉两个,然后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目光就开始往陈松身上瞟。
镇元子面带微笑,看到红云的目光之后,目光也随之落在陈松身上,问道:“陈松小友,上次紫霄宫讲道之后,红云道友对你在那紫霄宫中,曾与众祖巫玩的那些…有趣的游戏一直念念不忘……”
他话说得委婉,但眼神里却带着一丝好奇。红云也有些尴尬地干咳一声,眼神收了回去。
他这不是正在想怎么跟陈松开口嘛。
镇元子这么一开口,红云这一路上那一副前辈高人的形象彻底没了。
陈松心中暗笑,果然!红云这老小子憋不住了!不过,镇元子前辈,你就宠他吧!
陈松将手里仅剩一点的果子塞进嘴里,脸上露出“您可算问着了”的表情,从袖子里掏出了那副“五针松木”打造的麻将,“哗啦”一声倒在桌上。
“镇元子前辈!此物我将其称为‘麻将’,您也可以把他叫做“马吊”,是晚辈做的一种益智健脑、陶冶情操、促进道友之间感情交流的绝佳游戏!规则简单,其乐无穷!”
他开始口若悬河地讲解起来,什么“碰”、“杠”、“胡”、“清一色”、“一条龙”……听得镇元子一愣一愣的,旁边的清风明月也好奇地伸长脖子看。
红云在一旁挤眉弄眼,疯狂暗示:“对对对!可有意思了!比干坐着修道强多了!”
大白和夔牛吃完果子,也凑过来,虽然看不懂,但不妨碍它们觉得那花花绿绿的石头片子挺好玩的。
陈松讲完规则,热情邀请:“前辈,光说不练假把式,不如咱们现在就摆上一桌?”
镇元子看着那麻将,又看了看一脸期待的红云和跃跃欲试的陈松,沉吟片刻,终究是按捺不住好奇心,抚须笑道:“既如此…贫道便却之不恭,领略一下小友这‘益智健脑’之物。”
“好嘞!”陈松大喜,立刻开始码牌。
于是,画风清奇的的一幕出现了:
在庄严肃穆的五庄观大殿内,地仙之祖镇元子、洪荒老好人红云、三清首徒陈松,以及……一只吵吵嚷嚷着说自己也要上桌的白色萨摩耶犬,三人一狗围坐一桌,开始…搓麻将!
“碰!”
“二筒!”
“汪,胡了!老大你欠我一颗人参果!”
大白人立而起,一只前爪得意地拍在桌子上,另一只爪子敏捷地一扫,推倒自己面前的牌,狗脸上满是“快夸我聪明”的嘚瑟表情。
镇元子看着大白那副乱七八糟的牌型,又看了看自己手里即将成型的大四喜。
捻着胡须的手微微颤抖,半晌才无奈笑道:“陈松小友,你这伙伴…倒是…福缘深厚。”他实在找不出别的词来形容这种瞎猫碰上死耗子的胡牌了。
红云更是笑得前仰后合,指着大白:“哈哈哈哈!这蠢狗!连牌都认不全,居然让它胡了!哈哈哈!”
陈松捂着脸,简直没眼看。他严重怀疑大白刚才是不是用狗爪子偷偷换牌了,或者纯粹就是天道瞎了眼,眷顾这只傻狗。
“不算不算!你这蠢狗肯定耍赖了!”陈松试图赖账。
“汪汪汪!老大你想赖账!红云大爷和镇元子大仙作证!白纸黑字…啊不,木头牌上刻着的!你想当老赖吗!”
大白立刻不干了,围着陈松的又蹦又跳,口水都快喷到他脸上了。
红云很是乐得看这一人一狗斗嘴,还从口袋里掏出来些瓜子嗑着,同时还不忘记给一边的镇元子分享一些。
最终还是陈松作弊,用松子堵住了大白的狗嘴。
三人一狗就这么打着麻将磕着瓜子,时不时陈松还揣上一脚大白,直到都尽了兴,陈松打算离开了,毕竟他这一趟出来,可是打着出山游历的。
一直赖在这跟人打麻将算什么?
况且,已经打算让夔牛回去给三师叔当坐骑,那也不能厚彼薄此吧?自家师父也得安排上一个不是吗?
至于二师叔?他不是不喜欢披毛戴角,湿生卵化之辈么,那就先苦一苦二师叔吧!
师父的坐骑,陈松记得应该是青牛,独角兕?兕?不是犀牛的意思吗?难道师父的坐骑是一头犀牛吗?
陈松摇摇头,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丢掉,还是去问问红云吧,这家伙在洪荒游历得比较多,有可能会见过。
打定了主意,伸了个懒腰,对着意犹未尽的镇元子和红云拱手道:“二位前辈,晚辈叨扰多时,也该继续游历去了。”
红云嗑着最后一颗瓜子,含糊道:“这就走了?不再玩几圈?我那‘杠上开花’还没使出来呢!”
镇元子倒是通达,抚须笑道:“小友既有要事,贫道也不便强留。日后若有暇,常来坐坐便是。” 他倒是挺喜欢这热闹劲儿。
陈松谢过,随即凑近红云,压低声音问道:“红云前辈,您见多识广,晚辈想向您打听个事儿。”
“哦?但说无妨。”红云来了兴趣。
“您老在洪荒游历,可曾见过一种…嗯…大概是青色的牛?可能还是独角的?力气特大那种?名字的话应该叫独角兕吧?”陈松比划着,试图描述记忆中太上老君坐骑的形象。
“独角兕?青色的牛?独角?”红云捻着下巴,若有所思,“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点印象…”
一旁正跟最后几颗松子较劲的大白耳朵瞬间竖了起来,警惕地抬起头:“汪?大哥你要找新坐骑?是本汪不够软了还是不够快了?” 说着还使劲抖了抖身上蓬松的白毛,试图证明自己的价值。
夔牛也支棱起耳朵,闷声道:“小老爷,可是嫌老牛脚力不行?还是老牛我不能胜任通天前辈的坐骑?” 前足不安地刨了刨地。
“去去去,没你们的事!”陈松没好气地摆摆手,“是给我师父找的!堂堂三清之首,出门总不能老是自己飞或者骑我吧?那多没面啊?”
“汪,老大!可以骑我啊!你看本汪给你师父做坐骑怎么样?”大白一听,老大的师父,那岂不是自己根正苗红的老爷嘛!
“陈松小友,你所说的独角兕,应该是圣水牛吧?”一旁听到陈松“悄悄”问红云什么“青色的牛”,开口道。
(晚点应该还有?)
(沿海的家人们,台风来了,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