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知抱着温予宁大步走向他那辆停靠在VIp通道旁的黑色迈巴赫,步伐稳健而急促,仿佛怀中的是易碎的稀世珍宝,不容半点闪失。
助理陈默早已恭敬地守候在车旁,正准备拉开后座车门,却在抬头看清自家总裁怀里紧搂着一个女人时,瞳孔骤然放大,整个人僵在原地——他跟在裴言知身边五年,从未见过这位以冷峻自制着称的掌权者如此失态,更从未见过有哪个女人能被他这般近乎蛮横地禁锢在胸前。
温予宁羞窘地把脸埋进裴言知昂贵的西装前襟,试图躲避助理震惊的视线,可男人强有力的臂弯如同铁铸,让她动弹不得。
“开门。”裴言知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瞬间惊醒了石化的陈默。
“是…是!裴总!”陈默慌忙拉开车门,垂下的眼睑却掩饰不住内心的惊涛骇浪。他小心地用余光飞快扫了一眼被自家老板小心翼翼“塞”进奢华后座的女人——鸭舌帽歪斜,露出一缕凌乱的柔软发丝,宽大卫衣下是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的锁骨,虽然看不清全貌,但那被裴总牢牢圈在怀中保护占有的姿态,已经足够颠覆陈默的认知?。裴言知紧跟着坐进去,车门“嘭”一声沉闷地关上,隔绝了外界所有窥探。车内顶级皮革混合着裴言知身上清冽雪松的气息瞬间包裹住温予宁,空间逼仄而私密。
“去云璟。”裴言知简洁地对前座司机下令,声音已恢复惯常的冷冽,但那只横亘在温予宁腰间的手臂却丝毫没有松懈的意思,反而将她更用力地往自己怀里带了带,让她几乎是半躺在他宽阔坚实的胸膛上?。温予宁挣扎着想坐直身体,逃离这令人窒息的亲密距离:“裴言知!你放我下去!你这是绑架!”
“绑架?”裴言知低笑一声,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廓。他非但不松手,反而低下头,用高挺的鼻梁蹭了蹭她因愤怒而泛红的耳尖,姿态缠绵又强势,“宁宝,我只是带你回家。”他的唇若有似无地擦过她耳垂下方那块细腻的肌肤,感受到她身体瞬间的僵硬和轻颤,“这段时间我找不到你,我还没有算这笔账,我们换个安静的地方,‘慢慢’算。”最后两个字被他咬得低沉暧昧,带着无限的暗示和危险?。
陈默坐在副驾驶座上,脊背挺得笔直,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连呼吸都刻意放缓。饶是他训练有素,此刻内心也掀起了惊涛骇浪。后视镜里,能清晰地看到自家总裁那足以冻裂冰山的侧脸上,此刻竟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专注,深邃的目光如同实质般缠绕在怀中女子身上,那眼神里翻滚的占有欲和失而复得的浓烈情感,几乎要将镜片灼穿。
他从未见过裴总露出这样的神情——不再是商场上的杀伐决断,而是一个男人对心爱之物的绝对掌控和深入骨髓的眷恋。司机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双手紧握方向盘,将车开得平稳如镜,生怕一丝颠簸惊扰了后座那位被豢养的“金丝雀”?。车内流淌着诡异的寂静,只有温予宁细微的挣扎衣料摩擦声,以及裴言知偶尔落在她发顶或颈侧那低沉而满足的、近乎叹息的呼吸声。
迈巴赫无声地滑入城市璀璨的车流,驶向那栋象征着裴言知绝对权力与私密空间的云端顶豪——云璟。
裴言知将温予宁禁锢在迈巴赫宽阔的后座上,唇舌带着失而复得的贪婪,寸寸碾过她的柔软。车内顶级皮革的冷香被他炽热的气息覆盖,温予宁的挣扎被轻易瓦解,指尖无助地蜷进他胸前的衬衫褶皱里。他的吻从唇瓣蔓延至颈侧,齿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她跳动的脉搏,激起一阵细颤。温予宁意识昏沉,耳畔只剩彼此交错的喘息和心跳,仿佛要将分离七十多日的空白尽数填满。裴言知的掌心贴着她后腰凹陷的曲线,温度透过薄衫烙进皮肤,将她更深地按向自己紧绷的身体。狭窄的空间里,占有欲化作无声的宣言,连空气都被染上黏稠的甜腥?。
?温予宁被吻得浑身发软,迷蒙间忽地瞥见副驾驶上方的后视镜——助理陈默的视线正透过镜面悄然聚焦,好奇与震惊在他眼中交错闪烁。她猛然清醒,羞耻感如冷水浇头,指尖慌乱地抵住裴言知的肩:“有、有人在看……”声音细若蚊呐,染着哭腔。
裴言知动作骤停。
他缓缓抬头,眼底未褪的情欲瞬间冷凝成冰。镜中,陈默猝不及防撞上那道视线,脊椎倏地僵直——那不是寻常的警告,而是猛兽领地遭窥伺时迸发的杀意。裴言知并未推开温予宁,反而将她更紧地按进怀里,用身体彻底挡住助理的视角,随即侧首盯向前座。
“陈默。”
两个字淬着寒刃,车内气压骤降。
助理冷汗涔涔:“裴总,我……”
“眼睛不想要了?”裴言知唇角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弧度,指节却温柔地抚过温予宁颤动的睫毛,“或者,你觉得后视镜的角度比年终奖更重要?”
陈默猛地低头:“对不起!我立刻调整!”镜片“咔哒”一声被狠狠扣向车顶,隔绝了所有余光。裴言知这才垂眸,指腹抹去温予宁眼角溢出的湿痕,声线却仍凝着未散的戾气:“现在,没人能打扰我们了,宁宝。” 温热的吻再度落下,比方才更凶戾,像一场无声的惩戒?。
? 助理陈默的心脏还在为后视镜里那惊鸿一瞥狂跳不止——自家老板将那位温小姐死死扣在怀里,唇齿纠缠间流露出的占有欲简直要将空气点燃。那画面带来的冲击力远超任何一份商业并购案简报。就在裴言知警告的眼神再次扫向后视镜,而温予宁发出更羞窘的呜咽时,陈默的求生欲和职业素养瞬间飙至顶峰!
他几乎是弹起来,手指精准地摁在了中控台那个低调的银色按钮上。
“哧——”
一道厚实、完全隔音的黑色隔板,如同舞台幕布般迅速、无声地从车顶降下,严丝合缝地将奢华宽敞的后座空间与前排彻底隔绝开来。世界瞬间被分割成了两个部分。
隔板落定的瞬间,前座那令人窒息的压力感骤然消失。陈默和小张同时长长地、无声地呼出一口憋在胸腔里的浊气。两人僵硬地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惊魂甫定和……无法言喻的荒谬感。
然而,这份死里逃生的庆幸只维持了不到一秒。
即使隔板号称绝对隔音,顶级豪车的物理结构也无法完全过滤掉所有动静。细微的、压抑不住的呜咽,皮革座椅被用力摩擦挤压时发出的独特吱呀声,还有男人偶尔泄出的、极力克制却依然粗重的喘息——这些细碎的声音如同带着钩子,顽强地钻进前排两人的耳朵里。
陈默和司机小张再次对视,这一次,两人脸上的表情彻底失控了。
陈默的嘴角疯狂地向上抽搐,他拼命想抿住,甚至用牙齿咬住了下唇内侧的软肉,但笑意依旧不受控制地从眼角眉梢疯狂溢出。他只能猛地低下头,假装整理手中那份早被捏皱的文件。
小张握着方向盘的手背上青筋都爆了起来,一张黝黑的脸上表情扭曲,腮帮子鼓了又鼓,显然也是在用尽全身力气憋笑。他目视前方,开得更加四平八稳,像是在进行一项神圣的仪式,只是肩膀无法抑制地微微抖动。
两人用眼神疯狂交流着,传递着无声的呐喊:
【看到了吗?!我的天!那是裴总?!】
【妈呀!那个冷得像冰雕似的裴总?!】
【他竟然!!在车上就……!】
【还这么……激烈?!】
【说好的不近女色呢?!说好的厌女症呢?!总部那群打赌他性冷淡的,输得底裤都不剩了吧?!】
【这温小姐……何方神圣啊?!】
前座空间里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极力压抑的兴奋和荒诞。两个训练有素的下属,此刻像两个不小心撞破了惊天大秘密的孩子,想笑不敢笑,想说不敢说,只能用疯狂抽动的嘴角和无声的眼神交流,来宣泄内心翻江倒海的震惊和对老板人设彻底崩塌的“狂喜”。迈巴赫平稳地行驶在璀璨夜色中,后座是翻涌情潮的战场,前座则上演着无声的、颠覆认知的内心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