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空间:禅院无寻,执念成狂
灵隐寺的钟声悠扬,回荡在青山绿水间。裴言知带着侍卫策马而来,马蹄踏碎了山路上的宁静,惊起一片飞鸟。他翻身下马,不顾寺僧的阻拦,疯了似的冲进寺院。
“沈凝!孤知道你在这里!”他嘶吼着,声音在禅院里回荡,打破了佛门的清静。他攥着那个荷花香囊,挨个殿宇搜查,目光扫过每一个上香的女子,哪怕是眉眼有一丝相似,都会上前仔细端详。
寺里的方丈闻讯赶来,双手合十行礼:“陛下,佛门清净之地,还请陛下息怒。寺中并无名为沈凝的女施主,近日前来祈福的女眷,都已登记在册,陛下若不信,可查阅名册。”
裴言知一把夺过方丈递来的名册,匆匆翻阅,上面密密麻麻的名字,却没有“沈凝”二字。他猛地将名册摔在地上,眼底的疯狂更甚:“不可能!术士说她在这里!她一定是藏起来了!”
他下令让侍卫搜查寺院的每一个角落,禅房、经阁、后山竹林,甚至连荷花池都被彻底打捞。可最终,除了满院的香火气息和淡淡的竹香,没有任何与沈凝相关的痕迹。
“她明明来过这里!”裴言知攥着香囊,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他转头看向方丈,语气带着威胁,“孤再问一次,你真的没有见过她?一个懂医理、会书法、身上带着荷香的女子!”
方丈面色平静,缓缓道:“陛下,出家人不打诳语。三日前确有一位青衣女子前来祈福,帮寺中一位患病的小僧诊治过,也在禅房留下过一幅墨宝,说要赠与有缘人。只是那位女子并未留下姓名,祈福后便离开了,不知是否是陛下要找之人。”
裴言知眼睛一亮,连忙追问:“墨宝在哪里?快给孤拿来!”
方丈让人取来那幅墨宝,展开一看,正是一幅荷花图,笔锋清丽,与沈府书房里的临帖如出一辙。画的右下角,没有署名,只盖了一方小小的“凝”字印章。
“是她!一定是她!”裴言知抚摸着画卷上的荷花,眼神里满是痴迷与笃定,“她的字,她画的荷,都和孤潜意识里的印记一模一样!”
【检测到裴言知执念值突破120!灵魂羁绊达到顶峰!】系统的声音带着绝望的颤抖,【他现在仅凭一幅画、一方印章,就认定了沈凝的身份,执念已经深入骨髓,无法逆转!】
裴言知立刻追问:“她离开时,说了要去哪里吗?”
方丈回忆道:“那位女施主说,要去西湖泛舟,寻一处清净之地隐居。”
“西湖!”裴言知立刻转身,对侍卫下令,“立刻前往西湖!封锁所有码头,排查每一艘游船!孤一定要找到她!”
一行人策马赶往西湖,沿途百姓纷纷避让,看着这位疯魔的帝王,满脸惊惧。抵达西湖时,夕阳正斜,湖面波光粼粼,游船点点。裴言知站在码头,目光扫过每一艘游船,嘶吼道:“沈凝!你出来!孤知道你在里面!”
他下令让侍卫逐船搜查,凡是船上有荷花、有笔墨、或是有女子的,都要仔细盘问。一时间,西湖上的游船纷纷靠岸,游客们惊慌失措,场面一片混乱。
苏清婉再次追来,她站在码头上,看着裴言知疯魔的模样,泪水纵横:“陛下,您醒醒吧!她根本就不想见您!您这样苦苦追寻,只会让她更加躲避,也让天下百姓受苦!”
裴言知转头看她,眼神冰冷如霜:“清婉,你若再阻拦孤,孤便废了你全家!孤要找她,谁敢阻拦,格杀勿论!”
苏清婉浑身一震,看着他眼底的狠戾,终于心死,瘫坐在地,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搜查持续了一整夜,直到黎明时分,侍卫们才在一艘偏僻的画舫上,发现了一件遗落的青衣和一支刻着荷花的玉簪——那是温予宁离开沈府时,故意留下的“遗物”。
裴言知拿起玉簪,凑近鼻尖轻嗅,残留的荷香与墨香交织,瞬间让他失控:“是她的东西!她一定在这附近!”
他下令让侍卫潜水搜查西湖,哪怕是湖底的每一寸淤泥,都要翻找一遍。可最终,依旧一无所获。
【检测到小世界能量即将耗尽!所有场景都在崩溃!】系统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宿主,裴言知的执念已经撑不起小世界的运行了……他还在疯狂地喊着你的名字,还在西湖边徘徊,像一个失去灵魂的躯壳……】
光屏里的画面开始扭曲、模糊。裴言知站在西湖边,浑身湿透,头发凌乱,手里紧紧攥着玉簪和荷花香囊,对着空旷的湖面一遍遍嘶吼:“沈凝!你回来!孤错了!孤不该逼你!你出来见孤一面,哪怕只是一眼!”
他的声音嘶哑、悲怆,在空旷的湖面回荡,却得不到任何回应。周围的场景在一点点消散,树木、游船、百姓,都化作点点星光,只有裴言知的身影,还在执着地站在原地,眼神里满是绝望与不甘。
【小世界湮灭倒计时:3!2!1!】
白光最终吞噬了一切,光屏彻底变黑。系统的声音带着最后的疲惫响起:“宿主……小世界已彻底湮灭……裴言知的执念,最终还是没能找到归宿……这份跨越身份、跨越零遇的羁绊,终究以毁灭收场……”
温予宁瘫坐在系统空间里,泪水无声滑落。她看着漆黑的光屏,脑海里反复回响着裴言知最后的嘶吼,心里泛起一丝复杂的滋味。或许,从最初的相遇开始,这份执念就注定是一场无解的悲剧,无论她如何躲避,如何更换身份,都终究逃不过纠缠,直至一同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