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的彩绘玻璃将阳光滤成暖融融的碎片,落在苏洛曳地的婚纱上。珍珠刺绣随她转身的动作轻轻晃动,像把星星碎在了裙摆上。温予宁坐在宾客席前排,指尖无意识地攥着香槟色礼服的裙摆——这是裴言知昨天特意带她去挑的,试穿时他盯着她笑,说“我的人穿什么都好看,唯独这件最衬你”。
她的目光追着台上交换戒指的新人,陆泽言将钻戒套在苏洛无名指上时,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就在这时,系统的声音突然在脑海里响起,打破了婚礼的静谧:“叮!‘守护苏洛&陆泽言幸福结局’任务已完成!现开放最终选择:1 留在当前世界直至生命终结,后续再前往下一个任务世界;2 即刻脱离,直接前往新的任务世界。请宿主在五分钟内确认。”
温予宁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指尖瞬间攥紧了裙摆。她下意识转头看向身侧的空位——裴言知刚说去给她拿冰镇果饮,椅垫上还残留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气息。可就是这熟悉的味道,像一把钥匙,猛地撬开了记忆的闸门。
她转头看向空着的身侧——裴言知去拿果饮了,雪松气息却撬开记忆:第一个世界,她是暴君裴言知的表弟媳,空置后宫,把自己宠上天第二个世界,她是擦边小网红,他查遍她的信息,斥资护她周全,深夜端来热粥;第三个世界,民国乱世,军阀少帅裴言知见她第一眼便护她如命,传家玉镯亲自为她戴上。
每个世界的他,无论身份是暴君、总裁还是少帅,都跨越伦理与剧情选她。如今这世界,他本是反派,却为她放弃联姻、解围刁难,满眼都是她。
温予宁的眼眶渐渐发热,原来每个世界的裴言知,不管身份是暴君、总裁还是少帅,都跨越了伦理、剧情甚至时空,坚定地选择了她。如今这个世界,他本该是阻碍苏洛和陆泽言的反派,却在第一次见到她时,就彻底偏离了剧情——他本该按原剧情和富家千金联姻,却在家族催婚时,直接说“我有喜欢的人了,除了她,我谁都不娶”;他甚至会在她加班时,悄悄去公司给她送热咖啡,把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怕她着凉。
“我选1。”温予宁没有丝毫犹豫,对着脑海里的系统轻声说。她不想再离开,不想再错过这个满眼都是她的裴言知。
系统的声音瞬间轻快起来,带着几分欣慰:“收到宿主选择!希望宿主在这个世界好好生活,往后都能顺遂开心。”
温予宁的心轻轻颤了颤,突然想起什么,又追问:“,每个世界的裴言知,都是同一个人,对不对?”
脑海里安静了几秒,没有立刻传来回应。温予宁的心跳渐渐加快,就在她以为系统不会回答时,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郑重:“是。他的灵魂从未变过,跨越时空找你,是他潜意识里的执念。”
这句话像颗定心丸,让温予宁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她低头笑了笑,眼眶却忍不住泛红,原来那些跨越世界的偏爱,从来都不是巧合。
“予宁?怎么哭了?”裴言知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带着几分担忧。温予宁抬头,就见他手里端着两杯果饮,正弯腰看着她,眉头轻轻皱着。他放下杯子,伸手轻轻擦了擦她眼角的泪,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却让她的心瞬间安定下来。
“没哭,就是被苏洛他们感动到了。”温予宁吸了吸鼻子,故意岔开话题。她还没想好怎么跟裴言知说那些跨世界的过往,怕他觉得荒唐。
裴言知却没追问,只是伸手把她揽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别哭了,再哭就成小花猫了。”他低头在她发顶印下一个轻吻,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等婚礼结束,我带你去看栀子花海,你不是说想了很久吗?”
温予宁靠在他怀里,鼻尖萦绕着他身上专属的雪松味,心里满是暖意。她用力点头,把脸埋得更深,感受着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这是她跨越三个世界,终于抓住的幸福。
台上的神父开始念誓词,苏洛和陆泽言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声音清晰而坚定:“我愿意。”周围响起热烈的掌声,香槟塔被推倒,气泡在阳光下泛着细碎的光。
温予宁抬头看向裴言知,他正专注地看着她,眼底满是温柔。她突然想起系统说的话,想起每个世界里他的偏爱,忍不住轻声问:“裴言知,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好像认识了很久很久?”
裴言知的动作顿了顿,随即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好像是有点。第一次见到你时,就觉得特别熟悉,像是等了你很多年。”
温予宁的心猛地一暖,原来他也有这样的感觉。她不再说话,只是往他怀里缩了缩,听着教堂的钟声缓缓响起,看着阳光透过彩绘玻璃落在他们身上,将彼此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
她知道,这一次,她终于不用再做穿梭于各个世界的过客。跨越无数时空,她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归宿——那个不管在哪个世界,都会坚定选择她、守护她的裴言知,就是她这辈子最珍贵的答案。
这时,苏洛和陆泽言走了过来,苏洛穿着婚纱,手里拿着一束栀子花,笑着递给温予宁:“予宁,这个给你,裴总说你喜欢。”
温予宁接过花,鼻尖萦绕着熟悉的香气。裴言知站在她身边,伸手握住她的手,指尖与她相扣。阳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温暖而耀眼。
教堂的钟声再次响起,这一次,温予宁不再觉得它只是婚礼的仪式音,更像是为她和裴言知敲响的幸福序曲。
从教堂出来时,夕阳正把天空染成橘粉色。裴言知打开车门,小心地护着温予宁的头,等她坐进副驾后,又俯身替她系好安全带。指尖不经意蹭过她的手腕,他的动作顿了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直起身,可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节却悄悄泛了白。
一路上,车厢里很安静,只有车载音响里流淌着轻柔的钢琴曲。温予宁把那束栀子花放在腿上,指尖轻轻拂过花瓣,转头看向窗外掠过的街景,嘴角还带着未散的笑意。裴言知时不时侧头看她,目光落在她柔和的侧脸轮廓上,喉结无意识地滚动了一下——从在教堂看到她红着眼眶的模样起,他就想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此刻这份冲动,随着距离家越来越近,愈发浓烈。
车子刚停进车库,裴言知没等温予宁解开安全带,就俯身靠了过来。他的手掌轻轻撑在她身侧的椅背上,呼吸带着淡淡的雪松气息,渐渐逼近。温予宁的心跳瞬间加快,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却被他用另一只手轻轻按住后脑勺,不让她躲开。
“等不及了。”裴言知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压抑不住的炙热。下一秒,他的唇就覆了上来,没有丝毫试探,带着不容错辩的占有欲,辗转厮磨。温予宁能清晰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还有他微微发颤的指尖——原来冷静自持的他,也会有这样失控的时刻。
吻渐渐加深,裴言知伸手解开她的安全带,将她打横抱起。温予宁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脸颊贴在他的西装外套上,能听到他胸腔里有力的心跳,比平时快了许多。走进玄关时,他不小心撞到了鞋柜,发出轻微的声响,却丝毫没有停下脚步,只是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别怕,马上就到卧室。”
把她放在卧室的床上时,裴言知的动作却突然轻柔下来。他俯身看着她,指尖轻轻拂过她被吻得泛红的唇,眼底满是温柔,又带着几分后怕:“刚才没弄疼你吧?”
温予宁摇摇头,伸手勾住他的领带,把他拉得更近。鼻尖抵着他的鼻尖,她能看到他眼底清晰的自己,还有那份藏不住的爱意。“裴言知,”她轻声开口,声音带着刚被吻过的软糯,“你今天好像特别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