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凤冠之下，独宠宸妃
仲夏时节，御花园的荷塘荷叶田田，粉白相间的荷花亭亭玉立，清风拂过，送来阵阵清香。温予宁不耐殿内闷热，便让宫女在荷塘边的揽月亭中铺了软垫，伴着荷香小憩。
她身着一袭月白色纱裙，长发松松地挽了个髻，仅用一支简单的玉簪固定，几缕碎发垂落在脸颊旁，衬得肌肤莹白如玉。她侧躺着，眉头微蹙，呼吸均匀，显然睡得正沉。亭外四周，站了足足八位宫女太监，皆是裴言知特意挑选的得力之人，有的手持团扇轻轻扇风，驱赶蚊虫；有的捧着冰镇的瓜果凉茶，随时等候传唤；还有的守在亭外，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不许任何人靠近打扰。
这般阵仗，在宫中实属罕见。连皇后苏清婉的仪仗，都未曾有过如此细致的照料。宫女们动作轻柔，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亭中之人。她们心中清楚，这位宸妃娘娘是陛下心尖上的人，半点差错都不能有——前几日有个小太监走路脚步声重了些，惊扰了宸妃歇息，便被陛下直接贬去了苦寒之地，再也没能回来。自那以后，宫中上下，无人敢对温予宁有半分怠慢。
“陛下驾到——”
远处传来太监尖细的通传声，声音压得极低，显然是特意嘱咐过的。亭外的宫女太监们脸色一凛，连忙俯身行礼，连大气都不敢喘。
裴言知大步流星地走来，玄色龙袍上绣着的金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却丝毫掩盖不住他眼底的急切与灼热。他挥手示意所有人免礼，脚步放得极轻，缓缓踏入揽月亭。
当他看到亭中熟睡的温予宁时，脚步蓦地顿住，眼底的凌厉与帝王的威严瞬间褪去，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眷恋与痴迷。他站在原地，目光牢牢锁住她的身影，仿佛眼前的人是世间最珍贵的珍宝，生怕一呼吸，就会惊扰了她。
温予宁睡得安稳，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轻轻颤动，嘴角还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不知梦到了什么舒心的事。阳光透过亭檐的缝隙，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美得不可方物。
裴言知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占有欲，如同藤蔓般疯狂滋长，缠绕着他的心脏，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缓缓走上前，蹲下身，伸出手，指尖小心翼翼地拂过她脸颊旁的碎发，触感柔软细腻，让他浑身一颤。
“宁宁……”他低声呢喃，声音沙哑而灼热，带着难以抑制的欲望，“孤的宁宁……”
他的目光如同最精准的猎手，细细描摹着她的眉眼、鼻梁、嘴唇，每一处都不放过，眼神里的侵略性毫不掩饰，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吞噬入腹。那是一种极致的爱恋，混合着偏执与霸道，让人望而生畏。
亭外的宫女太监们吓得浑身僵硬，纷纷低下头，不敢去看陛下的眼神。他们跟随裴言知多年，深知这位帝王性情暴戾，手段狠厉，是人人惧怕的暴君。可唯独在宸妃娘娘面前，陛下会卸下所有的伪装，露出这般炽热而偏执的模样。只是此刻，陛下眼中的占有欲太过浓烈，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执念，让他们心惊胆战，生怕下一秒，这位暴君就会做出什么失控的事情。
有个新来的小宫女，不懂其中的利害，忍不住抬头瞥了一眼，恰好对上裴言知的眼神。那眼神冰冷、炽热、充满了侵略性，仿佛能穿透人心，小宫女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低下头，脸色惨白，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连指尖都在微微颤抖。她终于明白，为何宫中之人都说，陛下对宸妃娘娘的宠爱，是带着毒的，是让人窒息的。
裴言知并未在意宫女的反应，他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温予宁身上。他俯身，凑近她的颈窝，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荷香与馨香，那是独属于她的味道，让他无比着迷。他贪婪地呼吸着，感受着她温热的气息，心中的欲望如同燎原之火，越烧越旺。
他想吻她，想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想让她完完全全地属于自己，一刻也不分开。这种念头越来越强烈，几乎要将他吞噬。他的手缓缓下移，想要揽住她的腰，却在即将触碰到她的瞬间，硬生生停住了。
他怕惊扰了她的睡眠。
裴言知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自己对温予宁的执念已经深入骨髓，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可他舍不得让她有半分不快，哪怕是在她熟睡时，也不愿惊扰她。
他站起身，目光依旧紧锁着温予宁，语气冰冷地对身旁的宫女吩咐：“看好娘娘，不许有任何声音惊扰她。若是娘娘醒了，立刻通报孤。”
“是，奴婢遵旨。”宫女们连忙应声，声音细若蚊蚋。
裴言知却没有离开，而是走到亭外的廊柱旁，背对着揽月亭站定，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他就像一位忠诚的守护者，牢牢地守在她的身边，不许任何人靠近，也不许任何意外发生。
可即便如此，他的目光还是会不受控制地频频回头，落在温予宁的身上。每看一眼，心中的占有欲就浓烈一分。他想起这些日子，温予宁总是刻意疏远他，总是劝他去坤宁宫，去关注苏清婉。一想到这些，他的眼底就闪过一丝阴鸷与不甘。
苏清婉？不过是他为了留住宁宁，而不得不册封的皇后罢了。他给了她皇后的尊荣，给了她执掌后宫的权力，已经算是仁至义尽。至于感情？他的心中，从来都只有温予宁一个人，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宁宁是他的，从江南的荷花池边，从他第一眼看到那个模糊的背影开始，她就注定是他的。他可以为了她放弃一切，包括帝王的尊严，包括天下的非议。他只想让她留在自己身边，永远陪着自己，哪怕她心中没有他，哪怕她只是为了完成任务，他也心甘情愿。
亭内，温予宁似乎被外面的动静惊扰，眉头皱得更紧了些，身体微微动了动。裴言知立刻停下所有动作，屏住呼吸，眼神紧张地看着她，生怕她会醒来。
好在温予宁只是翻了个身，便又沉沉睡去。裴言知这才松了口气，眼底的紧张化为浓浓的宠溺。他缓缓走到亭边，再次蹲下身，凝视着她的睡颜，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动作温柔得不像话。
“宁宁，别再推开孤了，好不好？”他低声呢喃，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与哀求，“孤只有你了……没有你，孤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他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偏执，让人听了心头一紧。亭外的宫女太监们更是吓得不敢动弹，他们能感受到陛下心中的痛苦与执念，也知道这位暴君为了宸妃娘娘，早已变得不像自己。
阳光渐渐西斜，荷塘边的风变得凉爽起来。温予宁缓缓睁开了眼睛，长长的睫毛眨了眨，带着刚睡醒的惺忪与迷茫。当她看到蹲在自己面前的裴言知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恢复了平静，欠身欲行礼：“陛下？”
裴言知立刻收敛了眼底的偏执与占有欲，换上温柔的笑容，伸手扶她起身：“宁宁，醒了？睡得还好吗？”
“多谢陛下关心，臣妾睡得很好。”温予宁微微侧身，避开了他的触碰，语气平淡恭谨。
裴言知的手僵在半空，眼底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便掩饰过去。他站起身，对一旁的宫女吩咐：“把冰镇的莲子羹呈上来。”
宫女连忙将早已备好的莲子羹端了上来，碗是用和田玉制成的，冰凉温润，恰好能驱散夏日的炎热。裴言知亲自接过莲子羹，用勺子舀了一勺，吹凉后递到温予宁嘴边：“宁宁，尝尝，孤特意让御膳房做的，放了你喜欢的冰糖。”
温予宁没有张嘴，只是接过莲子羹，轻声道：“陛下，臣妾自己来就好。”
裴言知没有强求，只是站在一旁，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他看着她用勺子舀起莲子羹，慢慢送入口中，看着她的嘴唇微微蠕动，心中的欲望再次蠢蠢欲动。他多想再次吻上她的唇，感受她的柔软与温热，可他知道，她会抗拒。
他只能强压下心中的欲望，耐心地看着她吃完莲子羹，然后拿起一旁的手帕，想要为她擦拭嘴角。温予宁再次避开，从袖中取出自己的手帕，轻轻擦拭了一下，低声道：“劳陛下挂心，臣妾自己来便是。”
裴言知的动作一顿，眼底的失落更甚。他知道，温予宁还在疏远他，一句“臣妾”，便将两人的距离拉远了几分。可他不会放弃，他会一点点融化她的心，让她知道，他对她的爱是真的，是深入骨髓的，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的。
“宁宁，孤带你去一个地方。”裴言知不再强求，语气带着一丝期待。
“陛下，臣妾……”温予宁想要拒绝，却被裴言知打断。
“宁宁，就当是陪孤走走，好不好？”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这对于一位暴君来说，是从未有过的姿态。
温予宁看着他眼底的期待与执着，终究还是点了点头：“臣妾遵旨。”
裴言知大喜过望，连忙伸出手，想要牵住她的手。这一次，温予宁没有避开。他的手紧紧握住她的手，掌心滚烫，力道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感受到她指尖的微凉与柔软，心中的狂喜几乎要溢出来——她肯叫他陛下，肯遵他的旨，肯让他牵着手，这是不是意味着，她的心中，终究有了他的一席之地？
他拉着她，转身向御花园深处走去。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拉长了两人的身影。亭外的宫女太监们看着这一幕，纷纷松了口气。他们知道，陛下对宸妃娘娘的宠爱，还会继续下去，这种带着偏执与霸道的宠爱，或许会伴随他们一生。
而远处的坤宁宫方向，苏清婉正站在窗前，看着御花园的方向，眼底一片平静。她早已习惯了裴言知对温予宁的独宠，也早已放弃了对这位帝王的任何期待。她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做好自己的皇后本分，辅佐裴言知治理好天下，至于感情，她早已不奢求。
裴言知拉着温予宁的手，一步步走向御花园深处。他的脚步轻快，眼底满是掩饰不住的喜悦与宠溺。他知道，温予宁对他还有所抗拒，一句“臣妾”虽恭敬，却也生分。可他有耐心，他相信，总有一天，宁宁会卸下防备，会心甘情愿地叫他一声“言知”，会接受他的爱，会永远留在他身边。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温予宁的脸上，带着浓烈的占有欲与偏执，仿佛在宣告，她是他的，永远都是他的。这种眼神，让温予宁心中一紧，却也无可奈何。她知道，裴言知对她的执念，恐怕这辈子都无法改变了。
御花园的荷花依旧盛开，清香四溢。而这场帝王与宸妃之间，带着偏执与宠溺的爱恋，也将在这座深宫中，继续上演下去。裴言知的独宠，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温予宁紧紧包裹，让她无处可逃。而他，也乐在其中，享受着这份属于他的，独一无二的爱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