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的脸色红透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还特意找了一段舞蹈学来着,还没展示他就上手了……
算了……
江黎索性把心一横,抬起双手把他拉低了些。
“让碰啊,怎么会不让碰?”
她的眼里带了钩子,话音刚落,就主动吻上他的唇。
迟宴州心底的火彻底被她点燃,在她热情的邀请下,化被动为主动,瞬间夺回了掌控权。
江黎被他吻得脑中一片空白,原本揽在他脖颈上的手开始发软,最后无力地攀住了他的肩。
他的吻渐渐下移,带着湿热的触感,掠过她精巧的下颌,流连在纤细的脖颈,在那金色的铃铛旁边停留……
最后,他咬住她垂落在颈后的蕾丝绳结,不疾不徐的扯开,像是在拆一件珍贵的礼物。
待到绳结散开,包装落地,微凉的空气瞬间包裹而来。
“迟宴州……”
她无意识地唤他的名字,声音破碎,带着难耐的喘息。
“我在。”
他应着,眸色深得如同化不开的浓墨。
然后托起她的身子,转身压进床垫里。
毛茸茸的尾巴轻晃,他伸手摸了摸,她顿时把脸埋进被子里。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是觉得,有点羞耻……
“有开关啊……”
迟宴州拉开抽屉,摸出几个套,低下头,吻上她的后腰。
江黎的身子轻颤,埋在被子里解释。
“嗯……”
剩下的话,悉数被她咽了回去。
他几乎没给她任何思考或反应的余地,彻底将她卷入令人眩晕的风暴之中。
清脆的响声急促而凌乱,渐渐连成一片,伴随着压抑的喘息和偶尔溢出的呜咽。
整整持续了一夜。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他才抱她进了浴室,极其细致的给她洗了个澡。
她困倦的趴在浴缸里,半梦半醒之间,还在呢喃他的名字。
迟宴州给她穿了件睡衣,安稳的放回床上,然后转身去了书房。
……
江黎一觉睡到下午,懒怠地翻了个身,摸到了那条毛茸茸的尾巴。
反应了一会儿,把它往床边推了推。
她从床上爬起来,穿拖鞋的时候,看了一眼垃圾桶,然后纳着闷走进洗手间。
刚洗漱完,房间的门就开了。
“醒了就下来吃饭,一会儿该凉了。”
“嗯?你怎么在家里?”
江黎看着倚在门口的男人,在原地愣了几秒钟,随后一头扎进他怀里,搂住他的腰。
迟宴州揽住她的身子,有些贪恋的蹭了蹭她的发顶。
“准备点文件,欧洲那边的并购案,我得亲自过去一趟。”
“去欧洲?”她抬起头,眼神亮晶晶的,“我跟你一起去吧,现在看极光正适合!”
“老婆,我是去工作。”
他有些不敢直视她的眼神,佯装给她捋顺头发。
“你等我忙完这几天,然后我特意抽时间,专心陪你去看极光好吗?能持续到2月份呢。”
“那你这次去几天?”她不乐意的瘪嘴。
“顺利的话两三天,不顺利的话……”
“没有不顺利!肯定会很顺利的!”
“嗯,会很顺利。”
迟宴州点头,搂着她的身子往外走。
“你乖乖去吃饭,我去书房接着写文件。”
“哦。”
江黎乖乖的下楼,才刚下了两个台阶,突然回头看他。
“什么文件需要你亲自写?”
“是要好好写的,争取一举拿下。”
“那我吃完饭上来找你。”
“这么粘人?”
“谁粘你了?”
江黎哼了一声,随即转身扶着扶手下楼。
迟宴州目送着她走进餐厅,眼里的那一点笑意,随着她的背影消失,也一并消散。
下午两点,还有三个小时。
他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这才转身回到书房。
江黎坐在饭桌前,看着满满一桌子的饭菜,都是她爱吃的,她一时都不知道该先吃哪个好。
当她是猪吗?
一下子做这么多……
……
等到吃完饭,江黎洗了点水果,轻轻推开书房的门。
迟宴州抬眼,锐利的眼神在看到她的瞬间,柔和了许多。
“喏,吃点水果。”
她把果盘放在书桌一角,避开那些文件,眼睛不经意间瞟过桌面上的并购合同。
“你忙你的,我不打扰你。”
她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手腕却忽然被他温热的手掌握住。
“就在这里陪我坐会儿吧?”
他低声挽留,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腕骨,力道不重。
江黎愣了一下,看了看他手边堆积的文件,有些不确定地问:
“我……帮得上忙?”
她可不爱看那些复杂的条款和报表。
迟宴州勾唇,指腹悄悄落在她指尖,触碰了她手上的戒指。
“不用你帮忙,你就待在这里,随便做点什么都行。”
“就是……陪我坐会儿……”
“啧,迟总怎么这么粘人?”
江黎傲娇的抬起下巴,把他刚刚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他。
“嗯,是我粘人。”
他乖乖举手投降,江黎忍不住弯了弯眉眼。
“好吧,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
她故意撇撇嘴,从果盘里拈起一颗葡萄,探身递到他嘴边。
“喏,赏你的。”
迟宴州顺从地低头,就着她的手把葡萄吃进嘴里。
“甜吗?”
“甜。”
迟宴州回答得笃定,不知道是在说葡萄,还是在说别的。
书房里安静下来。
江黎拉开书桌前的椅子,才刚坐下,就又听见他的声音。
“我一会儿就走,张肆和李山都会留下,你有任何事情,可以直接找他们。”
“什么叫一会儿就走?走这么急?”
“嗯,”他答应一声,“你如果不想一个人在家,可以回江家陪陪爸妈。”
“哦……”
江黎点点头,从果盘里拿了个葡萄塞进嘴里。
确实很甜,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