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林歌是被系统的提示音吵醒的。
【叮——】
【特殊任务：保持“无黑料”人设30天，已完成】
【任务奖励：真实之眼（可看穿一切伪装与谎言）已发放】
【备注：该技能为被动技能，自动生效】
林歌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揉了揉太阳穴。
真实之眼？
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他坐起身，环顾四周。
房间还是那个房间，没什么变化。
他试着集中注意力，看向床头柜上的水杯。
水杯还是水杯，没有变成其他东西。
“这技能怎么用啊……”
林歌嘟囔着，下床洗漱。
刷牙时，他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镜中的自己，头顶忽然浮现出一行小字：
【林歌，男，27岁。状态：刚睡醒，有点懵。内心oS：这技能到底有啥用？】
林歌差点把牙膏沫咽下去。
他赶紧漱口，再看向镜子。
那行字还在。
不是幻觉。
他试着在心里问：
“系统，这技能能看到什么？”
镜中的自己头顶，字迹变化：
【可看穿一切伪装与谎言，包括但不限于：他人的真实意图、物品的真实状态、事件的真实原因等】
【注：信息以文字形式呈现，仅宿主可见】
林歌懂了。
这不就是人形测谎仪+真相探测器吗？
他有点兴奋，又有点忐忑。
兴奋是因为这技能听起来很酷。
忐忑是因为……他不太确定自己想不想知道那么多真相。
有时候，糊涂一点，反而更快乐。
但技能已经给了，不用白不用。
林歌换好衣服，准备出门吃早餐。
刚打开门，就看见对门邻居王阿姨拎着垃圾袋出来。
王阿姨是个热心肠的老太太，平时对林歌很照顾。
“小王啊，早啊。”王阿姨笑着打招呼。
林歌下意识看向她。
王阿姨头顶浮现出一行字：
【王秀英，女，65岁。状态：刚做完早餐，准备去晨练。内心oS：这孩子今天怎么傻愣愣的？】
林歌：“……”
他赶紧挤出笑容：
“王阿姨早，去晨练啊？”
“是啊，年纪大了，得多动动。”
王阿姨说着，忽然压低声音，
“小王啊，阿姨跟你说个事。”
“您说。”
“最近楼下老有些陌生人在转悠，拿着相机什么的。”
王阿姨一脸担忧，
“你是不是惹上什么麻烦了？要不要报警？”
林歌心里一暖：
“没事的王阿姨，他们是记者，拍着玩的。”
“记者？”王阿姨皱眉，
“记者干嘛天天拍你？你是不是……是不是那个什么明星？”
林歌笑了：“算是吧。”
王阿姨恍然大悟：
“我说呢！长得这么俊，肯定是明星！那你可得小心点，现在坏人可多了。”
“谢谢王阿姨，我会注意的。”
告别王阿姨，林歌下楼。
果然，那几个狗仔还在。
林歌看向他们。
狗仔甲头顶：
【张伟，男，28岁。状态：疲惫，已经蹲守12小时。内心oS：这活儿真不是人干的，赵总什么时候能给结账啊】
狗仔乙头顶：
【李强，男，26岁。状态：饿，想吃早饭。内心oS：林歌今天会不会又去吃那家豆浆油条？我也好想吃】
林歌差点笑出声。
他走过去，在早餐摊买了三份豆浆油条。
然后走到狗仔们的车旁，敲了敲车窗。
张伟吓了一跳，赶紧藏相机。
林歌把两份早餐递过去：
“辛苦了，吃点东西吧。”
张伟和李强面面相觑，不敢接。
“放心，没下毒。”
林歌笑了，
“就是看你们挺辛苦的。”
张伟犹豫了一下，接过早餐：
“谢、谢谢……”
林歌看向他头顶，字迹变化：
【张伟，男，28岁。状态：感动，愧疚。内心oS：他居然给我们买早餐……我们这样拍他是不是不太好啊】
李强也接过早餐，头顶浮现：
【李强，男，26岁。状态：感动，饿。内心oS：豆浆还是热的……林歌人真好，我都不想拍他了】
林歌笑了笑，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他拎着自己的那份早餐，慢悠悠往家走。
心里却在想：这技能还挺有用的，至少能知道别人怎么想。
回到家，他一边吃早餐一边刷手机。
那个“前同学”的爆料还在热搜上挂着，但热度已经开始下降了。
因为越来越多的网友发现，那篇文章漏洞百出。
照片是p的，时间线对不上，所谓的“证人”也查无此人。
林歌的粉丝开始反击，整理出详细的辟谣帖，一条条驳斥爆料内容。
舆论开始反转。
但赵磊显然不会善罢甘休。
中午时分，又一个爆料出来了。
这次是一个自称“林歌前女友”的人，发长文控诉林歌“红了就甩人”“冷暴力”“劈腿”。
文章写得声泪俱下，还配了几张聊天记录截图。
霍姐的电话立刻打来了：
“看到没？赵磊开始编感情黑料了！”
林歌正在吃午饭，闻言放下筷子：
“前女友？我哪来的前女友？”
“当然是编的！”霍姐气得不行，
“但网友就爱看这种八卦！我已经让法务部准备律师函了。”
“不用。”林歌说，“我自己处理。”
“你怎么处理？”
林歌没回答，而是点开那个爆料微博，仔细看了看。
然后，他笑了。
因为他看到，那几张聊天记录截图，头顶浮现出一行字：
【图片经过pS处理，原始聊天记录为伪造】
【发送者Ip地址：星耀娱乐公司大楼】
【操作者：赵磊助理小王】
林歌截了图，发给了霍姐。
霍姐很快回复：“这是？”
“证据。”林歌打字，
“聊天记录是p的，发送地址是星耀娱乐。”
“你怎么知道？！”
“我有我的渠道。”
林歌没解释太多，
“把这些证据放出去，谣言不攻自破。”
霍姐将信将疑，但还是照做了。
半小时后，林歌工作室官方微博发布声明，附上了Ip地址追踪结果和图片鉴定报告。
实锤。
舆论瞬间反转。
“前女友”的微博迅速删文，账号注销。
网友炸了：
“果然是编的！”
“星耀娱乐太恶心了吧？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用？”
“林歌实惨，被黑了一个月。”
“赵磊出来道歉！”
赵磊的办公室，气氛降到冰点。
助理小王战战兢兢地站在桌前：
“赵、赵总，我们被发现了……”
“废物！”赵磊把桌上的东西全扫到地上，
“一群废物！”
他红着眼睛，喘着粗气：
“我就不信了！林歌难道真是铁板一块，一点缝都没有？！”
“赵总，”
小王小心翼翼地说，
“要不……算了吧？再这样下去，我们公司都要被牵连了……”
“算了？”赵磊冷笑，
“我赵磊在娱乐圈混了二十年，还没输得这么惨过！”
他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眼神阴鸷。
“还有最后一招。”
他喃喃自语，
“我就不信，这招你还能接住。”
下午，林歌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他接起来：“喂？”
“是林歌先生吗？”
电话那头是个女声，听起来很年轻。
“我是，您哪位？”
“我是《娱乐周刊》的记者，想约您做个专访。”
女声说，
“关于最近的一些传闻，想听听您的说法。”
林歌看向手机——虽然看不到人，但技能依然生效。
一行字浮现在听筒上方：
【说谎。真实身份：星耀娱乐公关部员工。目的：套话，录音，剪辑后制造黑料】
林歌笑了：
“不好意思，我没空。”
“林先生，只需要半小时……”
“一分钟都没有。”
林歌挂了电话。
很快，又一个电话打来。
这次是个男声，自称是某电视台编导，想邀请林歌上节目。
林歌看了一眼：
【说谎。真实身份：赵磊的表弟。目的：同上】
他直接挂断，拉黑。
第三个，第四个……
一下午，他接了十几个这样的电话。
有记者，有编导，有制片人，有品牌方。
但无一例外，全是假的。
全是赵磊派来的人。
林歌来者不拒，一个个接，一个个看穿，一个个挂断。
到最后，他都觉得有点无聊了。
赵磊就不能来点新花样吗？
傍晚，门铃响了。
林歌透过猫眼一看，是个快递小哥。
但他头顶的字暴露了一切：
【赵磊雇的临时演员，伪装成快递员。包裹内为窃听器和微型摄像头】
林歌打开门，笑着接过包裹：
“谢谢啊。”
“不、不客气……”
临时演员有点紧张。
林歌拿着包裹回屋，随手放在桌上。
然后，他对着包裹说：
“赵总，听得见吗？听得见吱一声。”
包裹当然不会吱声。
但林歌知道，另一头的赵磊肯定能听见。
他继续说：
“赵总，您也挺不容易的，为了黑我，费这么大劲。但真没必要。我就是个普通人，喜欢钓鱼，喜欢睡觉，没什么大志向。您呢，是娱乐圈大佬，日理万机，何必跟我这种小人物过不去？”
“这样吧，我给您个建议。”
林歌对着包裹，语气诚恳，
“您把请水军、雇狗仔、编黑料的钱，拿去给旗下艺人做点好作品。说不定哪天，您也能捧出个像我这样的艺人——虽然可能没我这么能摆烂。”
说完，他把包裹扔进垃圾桶，拍了拍手。
“好了，话说完了。赵总，再见。”
他相信，赵磊能听见。
他也相信，赵磊会气得摔东西。
但他不在乎。
因为他问心无愧。
晚上，慕容雪来了。
她拎着个蛋糕，说是补过生日——虽然生日已经过了，但她就是想和林歌一起吃蛋糕。
林歌打开门，看到她头顶的字：
【慕容雪，女，27岁。状态：担心，但故作轻松。内心oS：他今天一定很难过，我得陪陪他】
林歌心里一暖。
“怎么突然来了？”
他接过蛋糕。
“想你了。”
慕容雪走进屋，脱掉外套，
“今天……没事吧？”
“没事。”
林歌把蛋糕放在桌上，
“都解决了。”
慕容雪看着他，眼神温柔：
“我知道你很强，但……如果你需要帮助，一定要告诉我。”
“我知道。”林歌笑了，
“谢谢你。”
两人坐下来吃蛋糕。
是慕容雪最喜欢的巧克力口味，甜而不腻。
吃着吃着，慕容雪忽然说：
“林歌，你有没有想过……退出娱乐圈？”
林歌动作一顿：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太累了。”
慕容雪轻声说，
“每天被人盯着，被人议论，被人抹黑……我不想看你这么辛苦。”
林歌放下叉子，认真地看着她：
“我不辛苦。”
“可是……”
“真的不辛苦。”林歌笑了，
“因为我知道，无论发生什么，都有你相信我，支持我。这就够了。”
慕容雪眼眶红了。
她低下头，小声说：
“你总是这样……总是这么容易满足。”
“容易满足不好吗？”
林歌伸手，擦掉她嘴角的奶油，“知足常乐。”
慕容雪抬起头，看着他。
灯光下，他的眼睛清澈见底，没有一丝阴霾。
她忽然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他。
因为他真实。
因为他干净。
因为他，就是他自己。
“林歌，”她轻声说，
“我会一直陪着你。”
“我知道。”林歌笑了，
“所以我不怕。”
吃完蛋糕，两人坐在阳台上看星星。
慕容雪靠在林歌肩上，轻声说：
“今天那个木雕，我放在办公室了。每次看到，都会想起你。”
“想起我什么？”
“想起你笨手笨脚做手工的样子。”
慕容雪笑了，“虽然粗糙，但很用心。”
林歌也笑：
“我本来就不擅长这个。”
“但你还是做了。”
慕容雪抬头看他，
“为什么？”
“因为……”林歌想了想，
“因为想让你开心。”
慕容雪心里一甜，但嘴上却说：“
就这？”
“不然呢？”林歌挠头，
“我也不会说漂亮话，就只能做点实在的。”
慕容雪看着他，忽然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林歌愣住了。
慕容雪也愣住了。
两人对视，然后同时笑了。
“这是奖励。”慕容雪红着脸说，
“奖励你的用心。”
林歌摸摸脸，傻笑：
“那……我以后多用心。”
“不用。”慕容雪靠回他肩上，“这样就好。”
夜色温柔。
星星闪烁。
阳台上的两个人，依偎在一起，谁也没说话。
但一切，都在不言中。
林歌看着夜空，忽然想起系统的那个技能。
他看向慕容雪，她头顶的字是：
【慕容雪，女，27岁。状态：幸福，安心。内心oS：希望时间停在这一刻】
林歌笑了。
他关闭了技能。
有些真相，不需要看。
因为心，已经知道了。
夜深了。
慕容雪睡着了。
林歌轻轻抱起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然后他走到阳台，看着城市的夜景。
手机震动，是霍姐发来的消息：
“赵磊认输了。他刚刚联系我，说愿意公开道歉，希望我们不要追究法律责任。”
林歌回复：“让他道歉吧，其他的算了。”
“就这么放过他？”
“得饶人处且饶人。”
林歌打字，
“而且，我也没损失什么。”
霍姐发来一个佩服的表情：
“你呀，真是……”
林歌笑了笑，没再回复。
他抬头看天。
夜空如洗，繁星点点。
真实之眼这个技能，让他看穿了很多谎言。
但也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
有时候，不需要看穿。
因为真实，就在心里。
因为真心，不需要证明。
他回到屋里，看着床上熟睡的慕容雪。
她睡得很香，嘴角还带着笑。
林歌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
然后，他也躺下，闭上眼睛。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也许还有新的挑战，新的风波。
但他不怕。
因为他有真实之眼，可以看穿一切伪装。
更因为，他有真心，可以面对一切真实。
夜色深沉。
但黎明，终将到来。
而他们，会一起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