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少年忍不住轻笑一声。
若是虞清婉能一直待在他的身边,整日逗逗她,倒也很是不错。
只是可惜……
似是想起了什么,少年琉璃色的双眸闪过一丝阴鸷,后转瞬即逝。
他轻柔的扒拉开虞清婉挡在双眼的手,
“师姐若当真这般害羞,那便当我未曾提起过此事。毕竟师姐是女子,自是名节最为重要。”
见他眼底带着笑意,虞清婉顿时觉得自己应当是被耍了,
她有些气呼呼道:“以后不许开这种玩笑了!刚才你那副样子,可真是把我给吓到了。”
温霂尘乖巧回道:“依师姐便是。”
面前的少年在她面前,总是这般乖巧温顺,这与原着里那个笑里藏刀,嗜血杀人的大反派,倒真是有些格格不入。
但虞清婉想起正事,还是有些不认同温霂尘刚才所言。
她不由得皱眉,“可若是不去找掌门师伯为你正名,你便不能继续待在飘渺峰了,难不成日后你想和我开启异地恋吗?”
少年不解,“异地恋……是什么?”
虞清婉耐心解释道:“就是说,作为道侣的我们日后不能住在一处,不能经常见面,要见面的话还得在对方有空的情况下才能相见,这就是异地恋。”
话音刚落,她又有些气愤道:“我可事先跟你讲好了,温霂尘,若是要让我与你开始异地恋,那我可就不干了,异地恋可是很苦的。”
温霂尘有些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
他从怀里掏出一枚用红绳编织的骨哨,模样特别精致,然后戴在了虞清婉的脖颈上。
虞清婉拿起那骨哨,仔细打量着,
“这是什么?”
少年回道:“这枚骨哨,是由我的断指和断尾炼化而成,与我血脉相连。
日后若是师姐想我了,想见到我,便吹起这骨哨,届时,不论我身在何处,我都会来见师姐。”
虞清婉听出了所以然,
她一把撤掉那骨哨,质问道:“你突然给我这东西做什么?你还是打算回青丘?
难不成你心里还在埋怨掌门师伯,所以才不肯与我一同去寻他,撤回除名昭告一事?”
温霂尘摇了摇头,他捧住虞清婉的脸,一字一句道:“师姐,总有一日,我是狐王长子的身份会被苍云宗的弟子或是峰主给察觉出来,毕竟纸是包不住火的。
而一向自诩正派的苍云宗,是绝对不会容许,一个妖族混入其中,成为他们其中一员的。
其实我早就知道,师父一开始便发现了我的身份,但他和别的伪君子不同,依然会善待于我,飘渺峰可以说是,我出青丘后的第二个家,我又怎舍得离开呢?
只是……我现在有十分紧急的事情,需要回青丘处理,大抵需要半个月,亦或是更久,而这段时日师姐只有待在飘渺峰,才是最安全的。”
虞清婉面色有些凝重,“青丘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偏偏是在这个节骨眼上?”
“王位之争,已经在所难免了。”
虞清婉很是困惑,她总感觉事情有些不不对劲,“可是你父亲不是最看重你,也指明要你继任王位吗?为何还是会开启王位之争?”
“呵,那个男人在我母亲当年假死后,可是传了不少风流韵事,而迄今为止,他的膝下,共有九个儿子,除了我和温简言,其他人,师姐都未曾见过。
毕竟总有些不自量力的苍蝇,以为结党营私,未雨绸缪,拥兵自重,就能凭一己之力撼动我的地位和权利。
既然如此,何不让他们彻底认清现实,让他们知道得罪我的下场是什么后果?
当然我也是为了我和师姐的将来考虑,若我当上了狐王,我便会风风光光迎娶师姐入王府,我要让师姐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狐后,受尽妖界万千子民的敬仰与爱戴,与我共享至高无上的权利与地位。”
少年的话语很是直白,尤其是最后一段话,似像是求婚的说辞。
虞清婉就这么定定的看着他,那琉璃色的双眸充满了真诚,一片炙热,这些应当是发自他的真心话。
她有时都在想,如果她不是现代人,而是这个世界的一份子,若日后真的嫁给了温霂尘,应当会特别特别的幸福吧。
这个男人,真的对她很好很好,好到她的总是会为他发自肺腑的话语而触动,
好到她总是喜欢白日做梦,想着若真有条件带他回现代,她一定要带他一起离开,
好到她一次又一次犯了错,都是他默默无闻的扛下所有,却对她总是带着笑意,没有半句怨言……
可惜,这个世界最残忍的话语,
便是“没有如果”!
虞清婉笑了笑:“我自是信你的,温霂尘,因为你从来不会对我轻易承诺,而一旦承诺,便会努力做到。”
话毕,她便施展了一个结界,将这处天地都彻底屏蔽开来,外人是自是看不到这里的,而他们却能从里面看到外面。
少年有些疑惑,“师姐为何突然设了个结界?”
他也清楚的意识到,虞清婉这些年,确实是有在认真的刻苦修炼,如今居然都能施展结界了。
虞清婉突然一把将他推倒
然后压在他身上,
“你说呢?”
温霂尘突然有些慌乱,“不会是……师姐,我刚才是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这里全是茂密的杂草,而虞清婉的肌肤向来娇嫩,似是很容易吹弹可破,
若是在这里行房事,到时候受伤的,只会是她更多些,而他是男子,自是不足为惧。
开玩笑?
若是没有那方面的想法,又怎会好端端的提起此事?
呵,男人,还真是喜欢心口不一啊~
虞清婉用手指戳着他的胸膛,问道:“怎么?敢想不敢做?
温霂尘,你究竟还是不是男人,嗯?”
少年握住她有些不老实的手,赶忙解释,
“师姐,这地上都是杂草和淤泥,你可是最爱干净,也最是娇贵了,怎能为了顾及我,而这般委屈自己?”
虞清婉突然抬头看了一下,
然后问道:“那……不如我们去树上也行……”
树……上……?
少年有些面红耳赤,他竟没想到,虞清婉也有这么狂野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