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的手腕被他按得有些发红,身上的衣服被揉得皱皱巴巴,却只能任由他予取予求,连挣扎的力气都渐渐消失。
只能在他偶尔放缓动作时,小口小口地喘着气,眼神里蒙上一层水汽,看起来格外惹人怜爱。
时间在一次次的亲吻与掠夺中悄然流逝,直到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和门锁转动的轻响。
阿斯特拉才猛地停了下来,却没有立刻起身,只是用指腹轻轻擦过她红肿的唇瓣,眼底的偏执慢慢沉淀下来,变成一种平静的注视,仿佛刚才那个带着强制意味的人不是他。
桃夭这才稍微缓过神,脸颊依旧滚烫,嘴唇泛着水润的光泽,还带着未散的刺痛感,心跳快得像要撞碎肋骨,连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雷欧的脚步声带着沉闷的力道踏进门内,刚站到床头,胸口就像堵着团浸了水的棉花,那些涌到嘴边的质问——
“刚才是不是不开心了”
“知不知道我有多伤心”
——在瞥见桃夭泛红的眼眶时,突然就卡在了喉咙里。
他看着她眼尾挂着的那点湿意,像沾了晨露的星花,脆弱得仿佛一碰就会碎,心头那点因吃醋而起的委屈瞬间被心疼冲得七零八落。
他没再往前走,只是抿了抿唇,转身走到床尾,背对着两人站定。
宽阔的肩膀绷得笔直,像是在赌气,又像是在刻意避开她的目光——
他怕自己再看下去,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
“阿斯特拉,你来。”他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喑哑,把该说的话、该问的事,全推给了身后的人。
阿斯特拉指尖还残留着桃夭唇上的温度,闻言抬眼看向雷欧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平常相处时,他总是那个会温柔替桃夭掖好被角、耐心听她讲琐事的人,可只有他自己清楚,在涉及桃夭的原则性问题上,他的心比谁都硬。
雷欧就是太心软了,软到舍不得让桃夭受半分委屈,连句重话都要在心里掂量半天,这种时候,确实该由他来问。
他收回目光,落在桃夭低垂的脸上,伸出拇指轻轻捏了捏她发烫的脸颊,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逃避的意味。
“为什么?”他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喜怒,却像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打破了房间里的沉默。
桃夭的睫毛颤了颤,依旧低着头,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一个字都不肯说。
阿斯特拉眼底泛起一丝无奈的笑意——果然如此。
每次她心虚,或是知道自己没占理的时候,就会像现在这样,把自己缩成个小刺猬,用沉默当盾牌。
他没再追问,只是先松开捏着她脸颊的手,自己缓缓躺了下去,后背贴在柔软的床垫上,随即伸出手臂,不容抗拒地将桃夭捞了过来。
桃夭惊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倾,等反应过来时,已经跪坐在了阿斯特拉的小腹处,双手下意识地撑在他的胸口,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平稳有力的心跳。
还没等她挣扎着起身,阿斯特拉的一只手已经牢牢掐住了她的腰,指腹陷进她腰侧的软肉里,带着让她无法动弹的力道。
另一只手则抬起,在她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那声“啪”的轻响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说话。”
他的声音依旧平静,可掐着她腰的手又收紧了些,眼神里带着不容错辩的强势,“为什么要背着我们找小男朋友。”
桃夭被阿斯特拉这带着强势的姿态困着,原本紧绷的情绪像是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泄了气。
她委委屈屈地趴在阿斯特拉的胸口,脸颊贴着他温热的肌肤,鼻尖还萦绕着他身上独有的气息。
声音小得像蚊子哼似的,带着浓浓的鼻音开始嘀咕:“就是之前……你们好忙啊……好多时候都见不到人影,是他们一直陪着我的……”
话音刚落,床尾的雷欧像是被这句话狠狠扎了一刀,胸口猛地一抽,那股酸涩感瞬间涌遍全身。
他原本就憋着满腹的委屈,此刻更是再也忍不住,眼泪“唰”地一下就涌了出来,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声,活像个烧得沸腾的热水壶,咕嘟咕嘟地冒着泪泡。
他真的不想哭的,可心里那股“自己好没用”的念头怎么也压不住——
都怪他,都怪他总忙着处理那些没完没了的事务,没能好好陪着老婆,所以老婆才会觉得孤单,才会去找别人陪伴……
呜呜呜,越想越觉得难过,眼泪掉得更凶了,肩膀都控制不住地轻轻颤抖着。
阿斯特拉能清晰地听到身后雷欧那压抑的哭声,他眼底闪过一丝无奈。
随即低头看向趴在自己身上的桃夭,抬起手轻轻拍着她的背。
带着安抚的意味,声音也放柔了些:“嗯,老公知道了。那可以告诉老公,他们到底好在哪里吗?”
他的语气里没有责备,只有耐心的引导,像是在鼓励她把心里的想法都说出来。
桃夭被他拍着背,心里的委屈稍稍散去了些,转而想起刚才屁股被打的事,便撅着嘴,嘟嘟囔囔地抱怨:“屁股疼……”
声音不大,却带着明显的撒娇意味,像是在向他讨要安慰。
这话刚出口,床尾的雷欧立刻就有了反应。
他猛地回过头,原本就红红的眼眶此刻更是盛满了心疼,目光直直地瞪向阿斯特拉,眼神里带着明显的不满和责备,像是在无声地控诉:你怎么可以打疼她?!
那眼神又急又气,完全没了刚才背过身时的隐忍,满是对桃夭的维护。
阿斯特拉被雷欧这么一瞪,也是有些无奈,他知道雷欧向来疼桃夭,见不得她受一点委屈。
于是他没多说什么,只是伸出手,轻轻覆在桃夭刚才被打的地方,指尖带着小心翼翼的力道,一下一下地揉着,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什么稀世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