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号的空灵歌声与千里阳光号的引擎轰鸣,共同划破了“低语之海”边缘的沉闷。两艘船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在音律之民歌者塞蕾娜的指引下,朝着海图(结合古代日志和音律之民传承)上标注的“回响海渊”大致方位驶去。
航行中的准备与交流
航行间隙,双方进行了更深入的交流。音律之民展示了他们独特的能力——并非战斗用的音波攻击,而是通过特定的旋律、频率与节奏,能够安抚狂暴的海兽,调节局部气候(微弱影响),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解读”自然现象(如洋流、风声)中蕴含的信息。塞蕾娜的水晶竖琴是关键乐器,能发出极其纯净和可控的声波。
“回响海渊,是伟大航路上各种‘声音’的最终归宿与扭曲之地。” 塞蕾娜向草帽一伙解释道,“战斗的呐喊、船只的悲鸣、海浪的咆哮、甚至生灵临终的叹息……这些声音的‘痕迹’在特定洋流和磁场作用下,被汇聚到那片海域,经年累月,形成了混乱无序、足以干扰现实甚至伤害灵魂的‘无序回响’。普通船只进入,很快就会被各种矛盾的‘声音’撕裂,船员也会精神崩溃。”
“那你们怎么进去?” 乌索普问。
“天籁号的外壳和内部结构都经过特殊处理,镶嵌了能吸收和转化特定频率声波的材料,船上的‘镇魂旋律’也能一定程度抵消有害回响。”塞蕾娜回答,“但即使如此,也无法完全免疫。越是深入,压力越大。我们需要你们的帮助,应对可能出现的、被‘无序回响’吸引或催生出的实体化威胁——比如‘声骸’。”
“声骸?”
“声音的残骸,混合了怨念和能量,形成的半实体怪物,形态不定,难以用普通物理攻击完全消灭。”
草帽一伙也分享了他们的部分经历和目标(有所保留)。塞蕾娜对“约定的终音”晶体表现出浓厚兴趣,认为其可能是接近“原初之音”的珍贵样本。
进入回响海渊
几天后,周围的环境开始发生显着变化。海水的颜色变得深邃近黑,天空常年笼罩着铅灰色的低垂云层,光线暗淡。空气中开始出现若有若无的杂音——刀剑碰撞、船只破碎、绝望哭喊、疯狂大笑……这些声音碎片时远时近,毫无规律,直接钻入脑海,让人心烦意乱。即使是隔着一段距离,千里阳光号上的众人都感到阵阵不适。
“我们到了回响海渊的外围。” 塞蕾娜的声音通过扩音装置传来,带着一丝凝重,“从现在开始,请尽量保持内心平静,集中精神。任何强烈的情绪波动都可能被无序回响放大,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天籁号会开始播放‘镇魂曲’,请跟紧我们。”
空灵、舒缓、仿佛能涤荡灵魂的旋律从天籁号上响起,如同在狂暴噪音海洋中撑开了一个脆弱的宁静气泡。草帽一伙感觉精神压力骤减。两艘船一前一后,小心翼翼地驶入那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黑暗海域。
越往里,景象越是诡异。海面上偶尔会凭空炸开无声的“声音浪花”,扭曲的光影中浮现出过往海战的幻象;浓雾中会突然传来清晰的呼唤声,模仿着熟悉之人的语调;甚至连船体都开始发出不正常的、如同呻吟般的吱嘎声。
遭遇“声骸”
行至一片相对开阔但回响异常嘈杂的海域时,袭击终于到来。
数团由扭曲光影和实质化声波构成的、形态不断变化的怪物从海面下、雾气中扑出!它们有的像巨大的、由无数尖叫面孔组成的蠕虫,有的像挥舞着音波利刃的骷髅,有的干脆就是一团不断膨胀收缩的噪音云——声骸!
它们无视物理障碍(部分穿透船体),直接攻击生灵的精神和听觉,并试图用混乱的音波共振破坏船体结构。
“来了!注意防御!” 塞蕾娜喊道,天籁号的旋律一变,从舒缓转为激昂,发出尖锐的、针对性的音波,试图驱散或扰乱声骸。
但声骸数量不少,且对单一频率的音波很快产生适应。
“物理攻击有效吗?” 索隆拔刀,一道斩击劈向一个扑来的声骸蠕虫。斩击划过,声骸扭曲了一下,被切开的部分化为散乱的噪音,但很快又蠕动着聚拢,只是体型小了一些。
“有效,但无法彻底消灭!需要附加精神或能量冲击!”罗宾判断,她的能力变出的手臂击打在声骸上,效果类似。
“那就用霸气!”路飞覆盖武装色的橡胶拳头轰出,将一团噪音云打散,散开的噪音碎片发出刺耳的尖啸,但未能立刻重组。“好像有用!”
山治的恶魔风脚带着炽热和意志踢击,甚平的鱼人空手道蕴含水流与霸气,都对声骸有不错的伤害。娜美的雷电和布鲁克的黄泉寒气也能造成干扰和伤害。
弗兰奇启动了声波干扰器(临时研发),发出不和谐的噪音对抗声骸的共振。乌索普的特制“静音弹”(内部是吸收声波的稀有海绵)也能暂时让声骸“哑火”。
在两艘船人员的配合下,第一波声骸被成功击退。但大家也消耗了不少体力和精神。塞蕾娜的脸色有些苍白,维持“镇魂曲”和针对性音波对她消耗很大。
探测与共鸣
清理掉威胁后,塞蕾娜和罗宾决定尝试探测“沉默石碑”的回响。塞蕾娜将水晶竖琴放置在天籁号甲板的一个特殊共鸣基座上,罗宾则将“约定的终音”晶体(依旧暗淡)取出,放在旁边。
“我需要借助‘终音’残存的韵律作为引子,放大我的探测旋律,在无序回响的海洋中,寻找那一缕独特的‘沉默’。”塞蕾娜解释。
她闭上眼,双手轻抚琴弦,开始弹奏一首极其复杂、仿佛蕴含无数音阶变化的探测曲。旋律与周围的无序回响产生激烈碰撞,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罗宾则集中精神,试图引导“约定的终音”产生一丝共鸣。
过程极其艰难。无序回响不断干扰,甚至试图同化塞蕾娜的旋律。她额头见汗,手指在琴弦上飞速跳动,嘴角渗出一丝鲜血。罗宾也感到头痛欲裂,仿佛有无数声音在脑海中争吵。
就在塞蕾娜快要支撑不住时,“约定的终音”晶体突然极其微弱地闪烁了一下!几乎同时,塞蕾娜的探测旋律捕捉到了一缕极其细微、却异常沉重、仿佛能吸收所有周围声音的“沉默之弦”!
“找到了!方向……西南偏西!深度……极深!在海渊最底部!”塞蕾娜猛地睁眼,指向一个方向,随即脱力地瘫坐在地,琴声停止。
罗宾也松了一口气,小心地收起晶体。
海渊底部的异动与抉择
探测成功了,但结果不容乐观。目标在回响海渊的最深处,那里是“无序回响”最浓郁、压力最大、环境最恶劣的区域,而且很可能栖息着更强大的声骸或其他未知危险。
“天籁号无法承受那样的深度和压力。”塞蕾娜虚弱地说,“我们的船体结构和旋律防护都有极限。”
“千里阳光号有潜水功能,但需要改装才能应对那种程度的声波压力和可能的实体攻击。”弗兰奇皱眉。
“而且,我们需要有人留守上方,应对可能出现的其他威胁,并保持联络和接应。”甚平补充。
经过商议,决定由草帽一伙主力(路飞、索隆、山治、罗宾、弗兰奇、甚平)驾驶经过弗兰奇紧急改装的千里阳光号(强化隔音和抗压,增加声波探测和对抗设备)下潜探索。娜美、乌索普、乔巴、布鲁克以及音律之民(塞蕾娜需要休息恢复,留下部分族人协助)留守天籁号,在上方海域警戒、提供信息支援,并随时准备接应。
“一定要小心。” 娜美叮嘱。
“哟嚯嚯嚯~我会用音乐为大家祈祷的。”布鲁克说道。
“等你们的好消息!”塞蕾娜勉强微笑。
千里阳光号开始下潜程序,船体发出低沉的嗡鸣,缓缓沉入漆黑如墨、回荡着无尽诡异声响的回响海渊深处。前方的黑暗与未知,如同巨兽之口,等待着勇敢(或鲁莽)的探索者。
而那缕“沉默之弦”指引的尽头,是否就是他们苦苦寻找的最后一块红色历史正文?又或者,隐藏着更加惊人的秘密与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