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厌沉的自愈能力惊人得可怕。
那么重的伤,换做旁人恐怕要卧床数月,修为跌落。
而他只用了四天,伤口就已结痂,长出淡粉色的新肉。
但是留下一道狰狞的疤痕。
云昭渺很在意那道疤。
这日午后,林间难得泄下几缕稀薄阳光。
云昭渺盘腿坐在木屋前的空地上,面前摊着几株刚采来的草药,还有一只石臼。
她低着头,长发松松挽在脑后,露出白皙纤细的脖颈,专注地将晒干的玉肌草捣碎。
宫厌沉从身后走近。
“在做什么?”他低声问,下巴搁在她肩上,手臂从身后环住她的腰。
“祛疤的药。”云昭渺手上动作没停,“你胸口那道疤太明显了。”
“无所谓。”宫厌沉蹭了蹭她的脖颈,满不在乎道:“有疤很正常。”
“可是……”云昭渺咬唇,“那是为我受的伤。”
宫厌沉低笑一声,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耳后:“那你多心疼我一点就好了。”
云昭渺耳尖微红,没接话。
宫厌沉偏头,在她后颈敏感的皮肤上,轻轻印下一个吻。
温软的触感传来,云昭渺耳根发烫,手上动作停了下来:“宫厌沉!”
“嗯?”他应得漫不经心,唇瓣贴着她后颈,说话时气息拂过,“我在。”
“你不适合剧烈运动。”云昭渺知道他想做什么,试图挣扎。
宫厌沉的手不安分地慢慢往上摸索,“你可以在上面。”
云昭渺的脸烧了起来,扭头瞪他:“你!胡说什么!”
嘴唇擦过他的脸颊。
宫厌沉眸光渐黯,顺势吻了一下她的唇角。
“我没胡说。”他的手掌握住,隔着衣物轻轻揉捏,嗓音压低,带着引诱的意味,“渺渺冷落了我这么久,难道不应该该补偿我吗?”
云昭渺脑中“嗡”的一声,浑身僵硬:“你伤还没好全。”
这魔头真不要脸!
“已经好了。”宫厌沉的吻沿着她的脖颈往下,开始解她的衣带,“不信你检查?”
“别闹!”云昭渺抓住他作乱的手,羞恼交加。
宫厌沉抬眼看她,幽深的眸子里满是欲念,还有夹杂着一丝委屈,“渺渺,你真的忍心?”
他低下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交融,声音放软:“伤口其实还有点疼,但抱着你,亲亲你,就不疼了。”
云昭渺:“……”
真是把她拿捏得死死的。
她闭上眼,妥协般低声道:“……就一次。”
宫厌沉眼神倏忽亮起来,嘴角勾起得逞的笑意,打横将她抱起,大步往木屋里走。
“好,就一次。”
木屋里很简单,只有一张铺着柔软兽皮的石床。
宫厌沉将她放在床上,倾身覆上,吻住她的唇。
温柔缠绵。
云昭渺微微喘息,环上他的脖颈。
他的手在她腰间流连,掌心温热,带起一阵阵战栗。
“阿沉……”云昭渺喘息着别开脸,脸颊绯红。
“嗯?”宫厌沉含住她的耳垂,轻轻吮吸。
云昭渺咬着唇,睫毛颤得厉害,小声道:“你把眼睛闭上。”
宫厌沉眼底漾开笑意,听话地闭上眼睛,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
云昭渺看着他乖巧闭眼的模样,心脏扑通扑通加快。
正要动作,却见宫厌沉手中多了一条黑色丝带。
他捻着发带,递到她面前。
“用这个。”他说,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期待。
云昭渺定格在原地,睁大眼睛看看那条黑丝带,又看看宫厌沉闭目含笑的俊脸。
简直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准备如此充分,早有预谋!
“渺渺?”宫厌沉又将丝带往前递了递,语气无辜极了,“怎么了?”
云昭渺回过神来,羞耻地接过丝带,指尖都在发抖。
她撑起身子,跪坐在宫厌沉面前。
宫厌沉配合地仰起脸。
两人距离极近,呼吸交融,鼻尖几乎要碰在一起。
云昭渺闻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看着他高挺的鼻梁,微抿的薄唇,还有丝带下隐约的轮廓。
心跳错了节拍。
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将黑色丝带覆在他的眼睛上,绕到脑后,打了一个结。
退开一步,看着眼前被蒙住双眼的宫厌沉。
那双深邃灼人的眼睛被遮住,他看起来竟几分脆弱。
是的,脆弱。
她盯着他看了几秒,蓦然伸手,轻轻推了他肩膀一下。
宫厌沉顺从地向后倒去,仰躺在兽皮上。
双手放松地摊在身侧,一副全然交付的模样。
云昭渺看着他这副样子,心底的羞怯被跃跃欲试所取代。
她跨坐到他腰间。
肌肤相贴,隔着薄薄的衣料,感受着彼此的温度。
宫厌沉的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呼吸微微加重。
因为看不见,所有的感知都集中在与她接触的地方。
她身体的柔软,她呼吸的频率,她细微的动作,都被无限放大。
云昭渺俯下身,柔软的唇瓣落在他下颌、脖颈。
轻飘飘的,像羽毛拂过。
痒。
从皮肤一直痒到心里。
宫厌沉浑身一颤,肌肉绷紧。
温热的吻往下,落在他的锁骨上,又轻又缓,像是在故意折磨人。
宫厌沉被撩拨得不行,侧过头想寻找她的唇。
可云昭渺偏偏不让他如愿,每次都巧妙地避开。
“渺渺……”宫厌沉的声音已经哑得不行,带着难耐的渴求。
云昭渺没应。
她盯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张开嘴,不轻不重地咬了上去。
“嗯!”
宫厌沉闷哼一声,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手指攥紧了身下的兽皮。
云昭渺松开牙齿,用唇瓣轻轻吮吻那块皮肤,留下一个浅淡的红痕。
她的手沿着他的手臂下滑,抚过他结实的小臂,握住了他的手腕。
触手温热,腕骨分明。
她指尖灵光微闪,一条细绳出现在她手中。
宫厌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微微偏头:“渺渺?”
云昭渺没说话,将他的双手拉到头顶上方。
然后用那条灵绳,将他的手腕捆在了一起,系在石床床头一个凸起的石扣上。
“!”
宫厌沉呼吸骤然急促起来,被绑住的手腕轻微颤抖了一下。
不是害怕。
是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