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车的车厢内，人来人往，大家都在有序地寻找着自己的座位。
白凡、施空、张仲焉和曼曼四人一同踏上列车，在乘务员的引导下，很快就找到了各自对应的座位。
车厢宽敞而明亮，座位左右错落分布。白凡、施空所在的一侧，左右各有两个相邻的位置。
白凡默默走向左侧靠窗的位置，将背包塞进头顶的行李架。
施空跟在他身后，随手把行李往旁边一搁，便懒洋洋地瘫进了靠过道的座位，开始刷起了手机。
另一边，张仲焉和曼曼也顺利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座位。
曼曼细心地整理着自己的行李，将它们一一安置在行李架上后，优雅地坐在了靠窗的位置。
柔和的光线映照在她微微扬起的脸颊上，增添了几分恬静的气质。
张仲焉则挨着曼曼坐下，轻轻舒展了一下身体，目光看向窗外飞逝而过的风景，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白凡将座椅调整到舒适的角度，侧头看向施空的手机，发现他居然在看侦探小说。
“什么小说啊，这么起劲。”白凡问道。
“一个最近蛮火的侦探小说。”施空扶了一下脸上的眼镜说道，“挺有意思的，讲的是一个火车上发生了凶杀案，经过侦探的仔细调查，最后却发现，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凶手。”
“每一个人都是凶手，那这个人还挺招人恨的。”白凡吐槽道。
“这本书我已经来回刷了三遍了，每次看都感觉很有意思。”施空晃了晃手机说道，“推荐你也看看。”
“你说的这个我好像看过欸。”曼曼歪过头搭话道，“最后结局的反转超级惊艳的。”
“是吗，你也喜欢！”施空微微坐正身体，跟曼曼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话说起来，动车线要是被妖兽袭击了咋办？”白凡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整条动车都有结界保护，寻常妖兽根本不可能靠近这里。”曼曼解释道。
“这样的吗，不过这还是我第一次出远门。”白凡赶紧转移话题。
“感觉你呆呆的，还挺可爱的呢。”曼曼笑着。
“对了白凡，我还没问你呢，你打算怎么应付面试。”张仲焉突然开口。
“面试？那不是就走个流程吗？”白凡说道。
另外三个人突然安静了，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谁也没开口。
“白凡......”曼曼思索片刻说道，“魔都术大的面试还是挺严格的，你的状元头衔不仅不会让你有所帮助谋还会让面试官的评判标准提高的。”
“啊，还有这种事！”白凡有些为难，他原以为凭借自己状元的身份，一个小小的面试应该能随便过的。
“那你呢，你怎么看上去比我还淡定。”白凡看向旁边的施空。
施空白了白凡一眼，没有说话。
“那个，次序术士不用面试就能直接通过的。”曼曼小声补充道。
“（消音），赖皮么这不是。”白凡挠挠头。
“话说我一直忘了问你，你晋级之后觉醒了什么系？”张仲焉凑过去，低声问道。
“雷和空间。”白凡犹豫了一会又说道，“雷系领悟了暴血。”
张仲焉明显愣了一下，似乎这十一个字带给他的信息量有点过于庞大了。
“不是，你你你......”曼曼也听到了白凡的话，惊讶的捂住了嘴。
“倒是我们杞人忧天了。”张仲焉笑了笑说道，“到时候你的天赋绝对是这届最亮眼的。”
“但是我不打算直接暴露双生系和暴血这两个天赋。”白凡说道。
“是想苟着偷偷发育吗，看不出来你还挺沉稳的嘛。”曼曼赞叹道。
“根据他最近刷的短视频来看，他应该只是单纯的想扮猪吃老虎。”施空突然插话道。
“咳咳，不说这个了，总之小小的魔都面试，看我拿捏他就完了。”白凡将左手勾起，做出了练肌肉的动作。
“哟，还小小的魔都面试，口气真不小啊。”一道尖酸刻薄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白凡的手还悬在半空，身后便传来一阵刺耳的嗤笑。
四人同时回头。
一道瘦高的身影从后排座位探出头来，那人穿着剪裁考究的深蓝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他嘴角挂着讥讽的弧度，正用指尖慢条斯理地转着一支钢笔。
“乡下来的土包子也敢妄议魔都面试？”男生故意提高音量，引得周围乘客纷纷侧目，“别以为在乡下取得一点好成绩就能得意了，这里是魔都，你的天赋在这连屁都算不上？”
“这么说，你对自己很有自信咯？”施空抬头，上下打量了一下他。
“实不相瞒。”男子双手叉腰，神气的说道，“我上周刚刚晋级中级，应该能勉强进入魔都术大。”
“至于你们......”男子上下打量了四人一眼，“能到个小圆满都算烧高香了，至于加入魔都术大，还是别白日做梦了。”
“你......”白凡还想说点什么，男子身边的一个体型较胖的人就说道。
“算了辉哥，跟这两个乡毋宁有什么好说的。”胖子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说道。
“啧，也是，走了走了。”男人朝着几人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了。
“（消音）！”几人走远后，白凡立马朝着他们的方向竖起中指，“神经病啊，装什么装。”
“算了算了。”施空把白凡按在座位上，众人就当这是个小插曲，继续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
曼曼似乎突然想到什么，她纤细的手指轻轻绕着发丝，看向白凡问道，“白凡，等你到了魔都，打算靠什么生计？”
白凡看了一眼张仲焉说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可能会加入新的猎妖团吧，以我的能力应该能吃得开吧。”
曼曼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抹惊喜的笑容，“嘿，我这倒是有个不错的主意呢！”
她凑近了一点，兴致勃勃地说道，“你要不来跟着我干吧！”她双手叉腰，一脸期待地看着白凡，像是在等待着一个不容拒绝的约定。
白凡先是一愣，他歪着头，开始思考计划的可行性。
曼曼见白凡没有立刻答应，又急忙补充道，“你想啊，魔都这么大，妖邪之事肯定不少，两个人合作总比一个人要方便得多，而且我也懂得不少这一行的门道，跟着我干绝对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