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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瘫坐在冰冷的金銮殿金砖之上,昔日作为定国公夫人的嚣张气焰早已荡然无存。她面如死灰,泪水混着脂粉在脸上纵横交错,精心梳理的发髻散乱不堪。她抬起颤抖的眼皮,望向端坐龙椅的我,声音带着濒死的乞求:

“公主……不,不……陛下,万岁……”她慌乱地更正着称呼,以头触地,发出沉闷的响声,“罪妇……罪妇愿用两个天大的秘密,换……换罪妇一条贱命,求陛下开恩,求陛下开恩啊!”

我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目光冰冷。片刻的沉默后,我缓缓开口,声音在大殿中回荡:

“准。若你所言确有价值,朕可饶你不死。”

杨氏如蒙大赦,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求生的光亮,她急忙说道:

“第一个秘密……楚仲桓,他……他根本就不是大雍人!他与皇后也并非什么亲兄妹!”

“什么?!”

“这怎么可能?!”

“简直荒谬!”

此言一出,原本肃静的金銮殿仿佛被投入了一块巨石的平静湖面,瞬间炸开了锅!满朝文武无不骇然变色,惊呼声、质疑声此起彼伏!几位须发皆白的老臣更是惊得手中的玉笏都差点掉落在地,他们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楚仲桓,这位与先帝一同打下江山、被视为开国肱骨、位极人臣数十载的定国公,竟然是异国之人?!甚至连皇室血脉都可能存疑?!这简直是颠覆性的秘闻!

我置于龙椅扶手上的五指猛地收紧,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声音沉冷如铁:

“继续说下去!若有半句虚言,朕让你求死不能!”

杨氏被我的杀气所慑,身体抖得更厉害,不敢再有丝毫隐瞒,颤声继续说道:

“是……是!当年天下大乱,群雄并起,各国征战不休。南方的蜀国皇帝突然暴毙,几位皇子为了争夺皇位内斗不止,国力大损。而当时的蜀国皇后,只诞下了一位小公主,势单力薄。为了保住这唯一的血脉,蜀国皇后在心腹侍卫长的帮助下,暗中将年仅五岁的小公主送出了皇宫,逃离了那是非之地。”

她吞咽了一口唾沫,回忆着那段尘封的往事:

“那侍卫长带着小公主,隐姓埋名,几经辗转,一路北上,后来……后来遇到了当时正在招兵买马、意图逐鹿天下的先皇。他们便投靠了先皇,凭借着一身不俗的武艺和忠诚,逐渐获得了先皇的信任。再后来……楚仲桓为了稳固地位,便将与他相依为命、已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小公主,谎称是自己的亲妹妹,设计献给了先皇,也就是后来的……楚皇后。”

我目光锐利如刀,直刺杨氏心底:“如此辛密,你又是如何得知?”

杨氏不敢直视我的目光,低下头,声音愈发微弱:

“是……是在先皇刚刚登基不久之后。那时,蜀国的内乱似乎已经被那位铁腕的皇后……哦不,是后来的蜀国女帝平定。她派了密使潜入大雍,暗中寻找失散多年的女儿。有一夜,我的女儿筠儿突发高烧,病情危急,我心中慌乱,本想立刻去找楚仲桓,求他带我进宫请御医诊治。却没想到……没想到在他书房外,无意中听到了他正在与几个口音奇特、装扮古怪的人密谈……其中就提到了蜀国女帝,以及……如何利用皇后身份,为将来……做打算……”

“好,好,好……” 我连道三声“好”,声音一声比一声冷,一声比一声沉,最终化为金銮殿内一声冰冷的叹息。胸腔内翻涌的并非快意,而是更深沉的、积压了二十年的悲愤与寒意。原来我外祖一家的覆灭,我娘亲的悲惨遭遇,这王朝根基下的累累白骨背后,竟还隐藏着如此多肮脏不堪、令人发指的辛密!

我缓缓抬眸,目光如冰刃般扫过殿外,声音清晰地传遍大殿,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将太后——带上来!”

“带——太——后——上——殿——!”

刘公公尖利悠长的传唤声,一层层传递出去,回荡在宫墙之间。

殿内文武百官屏息凝神,连大气都不敢喘。今日这朝堂之上,惊雷一道接着一道,已然颠覆了太多认知。如今,竟连母仪天下多年的太后都要被拉下神坛,接受审判!

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伴随着金属甲胄的碰撞声。片刻之后,两名面容冷峻、身披染血玄甲的女禁卫,一左一右,“护送”着一位身着素色寝衣、未施粉黛、发髻微散的女子步入大殿。

她,便是曾经权倾后宫、尊荣无比的楚太后!

此刻,她早已没了往日的雍容华贵,脸色苍白,眼神却依旧带着一丝习惯性的倨傲与挣扎,只是在看到瘫软在地、面如死灰的杨氏,以及丹墀下那卷醒目泛黄的密录时,那丝倨傲如同脆弱的琉璃般,出现了细微的裂痕。

她被带至御阶之下,并未下跪,只是倔强地站在那里,目光扫过龙椅上的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疑与怨毒。

我没有立刻开口,只是用冰冷的目光审视着她,这位我名义上的“祖母”,这位可能与蜀国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甚至可能亲手捂死自己丈夫的女人。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显得无比漫长而压抑。

最终,我的目光落在她微微颤抖的手指上,声音不高,却足以让殿内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带着一种宣判般的冷酷:

“楚氏,或者……朕是否该称呼你一声——蜀国的公主殿下?”

太后闻言,身形猛地一僵,眼底闪过一丝慌乱,随即竟扯开嗓子,发出不成调的哼唱,双手还故作癫狂地挥舞起来,试图用最拙劣的方式掩盖内心的惊恐。

“喜欢装疯卖傻是吧?”我唇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声音不高,却足以让殿内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浅殇。”

“属下在。”浅殇应声出列,她依旧是一身素净的医者打扮,神情平静无波,仿佛眼前不是尊贵的太后,只是一个需要诊治的病人。

“去,”我淡淡吩咐,目光却始终锁定在太后那略显夸张的表演上,“给咱们这位‘尊贵’的太后娘娘,好好‘看诊’。”

“是。”

浅殇微微颔首,自随身携带的针囊中,不疾不徐地取出了最长、最粗的一根银针。那银针在透过窗棂的日光下,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芒,针尖一点锐利,仿佛能刺穿最坚硬的甲胄。

她一步步走向太后,步伐平稳,眼神专注,如同走向一株需要施针的草药。她身上没有杀气,只有一种医者的冷静,而这种冷静,在此刻的情境下,却比任何威胁都更令人胆寒。

太后那不成调的歌声戛然而止,她眼睁睁看着那根泛着冷光的粗长银针逼近,眼中的惊恐再也无法掩饰,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缩去,尖声叫道:“你……你要干什么?!放肆!哀家是太后!”

浅殇恍若未闻,在她面前站定,声音平和得像是在安抚不听话的病患:“太后娘娘,此针名为‘醒神针’,专治癫狂失心、神志昏聩之症。请您……稍安勿躁。”

话音未落,她手腕一沉,那根长针带着一道寒光,精准而迅速地朝着太后头顶的百会穴刺去!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啊——!”太后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再也顾不得装疯,猛地偏头躲闪,整个人狼狈地跌坐在地,华丽的寝衣铺散开来,哪里还有半分母仪天下的威仪?只剩下面对未知痛苦时最本能的恐惧与狼狈。

浅殇手持银针,静静地看着她,仿佛在等待她做出选择——是继续“疯”下去,接受这“治疗”,还是……老老实实开口。

我一步一步踏下玉阶,玄色龙袍的裙摆拂过冰冷的金砖,每一步都像是踏在积压了二十年的血泪之上。最终,我在太后面前站定,缓缓蹲下身,与她惊恐的视线平齐。

右手猛地伸出,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死死掐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那张虽已苍白却依旧能看出昔日风华的脸,让她不得不直视我眼中翻涌的、几乎要化为实质的怒火。

“听着,”我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带着灼人的热度与毁灭一切的气息,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碾磨出来,“当年那场所谓的、为楚媚筠相看夫婿的宴席,根本就是你与北堂墨精心策划的一场毒计!你们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我娘亲陆染溪!想要毁了她的清白,逼她下嫁,彻底折断她的翅膀!”

我的手指因用力而微微颤抖,指节泛白,太后的下颌骨在我掌中发出细微的咯咯声。

“可惜啊,人算不如天算!你那宝贝儿子,当时的太子北堂墨,机关算尽,最后却和楚媚筠滚到了一起,阴差阳错,反倒成全了我爹和我娘的一片真心!”

我猛地将她的脸拉近几分,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眼中是滔天的恨意:

“事后,你怕此事牵连到你的太子,毁了他的前程,便让你的另一个好儿子北堂弘李代桃僵,出现在了我娘的房中,想要坐实这污名!这还不够,你们收买了我娘的贴身嬷嬷,将她珠胎暗结之事公之于众,想借天下人的口舌,逼她嫁给当时还是定国侯世子的北堂弘!”

怒火在我胸中熊熊燃烧,几乎要将我的理智焚尽:

“你们的目的一目了然!既要夺取我外祖手中那令人垂涎的兵权,更要彻底断绝我父皇北堂少彦登基的可能!你们多方出手,步步紧逼,织就了一张恶毒的天罗地网!”

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受伤孤狼的悲啸,响彻整个金銮殿:

“是你们!造就了我娘与我父皇半生的分离与痛苦!是你们!让我和我哥哥从小流离失所,受尽苦难,无父无母,如同浮萍!”

我死死盯着她因恐惧而放大的瞳孔,一字一句,如同掷下的冰锥,带着血海深仇与无尽的诅咒:

“你——该——死!楚仲桓——更——该——死!”

太后嘴唇翕动,还欲狡辩,我却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带人证!”

一声令下,黄泉与孟婆立即拖着两道奄奄一息的身影踏入大殿。正是只剩一口气的陆管家与冯嬷嬷。二人衣衫褴褛,浑身血污,被重重掷在金砖地上。

当他们的目光触及瘫坐在地、鬓发散乱的太后时,瞳孔骤缩,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粉碎——连太后都已如此狼狈,他们这些蝼蚁还有什么指望?

我缓步踱至冯嬷嬷面前,俯身轻笑。笑声清泠,却淬着刺骨的寒意:“冯嬷嬷,事到如今,还不肯说实话么?”

不等她回答,我转向孟婆:“听闻你手上功夫极好,能一刀刀片下人肉,却叫人数日不死?”目光又落回冯嬷嬷惨白的脸上,“你说……朕该不该让孟婆,在你这身老骨头上试试手艺?”

“老奴招!老奴全招!”冯嬷嬷浑身剧颤,涕泪纵横地叩首,“是太后!是太后命老奴在小姐的茶里下药,又让老奴与她的贴身宫女扶着不省人事的北堂弘世子潜入闺房!事后也是太后逼老奴散布小姐有孕的消息……”

一旁的陆管家闭目长叹,终是颓然垂首。

铁证如山,太后面如死灰,彻底瘫软在地。

陆管家跪在冰冷的金砖上,嘴唇哆嗦着,还想做最后的挣扎。他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恐惧与顽固,紧闭着嘴,仿佛要将那个秘密带进坟墓。

我看着他这副模样,忽然笑了。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反而牵动了眼角的泪光,在晨曦中闪烁了一下,又迅速隐去。

“你以为,”我的声音很轻,却像淬了冰的针,一根根扎进他心里,“把你那宝贝儿子藏起来,我就找不到了吗?”

我缓缓踱步,玄色龙袍曳过地面,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是人,都会有软肋。你有,我也有。” 我停在他面前,垂眸看着他花白的头顶,“只可惜,今日你们碰了的,是我的逆鳞。既然碰了,就休要怪我……”

我抬起手,看着自己干净却仿佛已沾满血污的掌心,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

“……双手沾满鲜血。”

说完,我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复杂情绪。我不想杀人,更不愿牵连无辜。可在这盘以江山为注、以血亲为棋的局里,谁又能真正独善其身?谁……又是真正的无辜?

“将人带上来。”我重新睁开眼,目光已恢复一片沉冷,“让陆管家一家……好好团聚。”

殿外传来沉重而杂乱的脚步声,夹杂着妇人孩童压抑不住的啜泣与惊惧的呜咽,由远及近,如同丧钟敲响在每个人心头。

苏大虎如同一尊铁塔,亲自押解着一家七口人走上了金銮殿。那对中年夫妇面色惨白,浑身抖若筛糠,几个年幼的孩子更是被这肃杀威严的场面吓得魂不附体,其中一个看上去不过五六岁的男童,裤裆处瞬间湿了一片,刺鼻的腥臊味在寂静的大殿中弥漫开来,他却连哭都不敢大声。

我的目光扫过那吓尿的孩童,心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刺痛,但旋即被更汹涌的怒火与冰冷的决绝覆盖。我重新看向面如死灰、身体开始剧烈颤抖的陆管家,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被极力压抑、因而更显危险的怒意:

“你以为,我当初让苏将军出京,当真只是为了巡视军营那么简单吗?” 我一步步逼近他,玄色的龙袍下摆仿佛承载着千钧之重。

“我爹季泽安,待下人如何,你心知肚明!风云山庄大总管,每年千两白银的俸禄,即便是京城高官,又有几人能及?!” 我的声音逐渐拔高,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积压已久的质疑与痛心,“可你呢?多年来粗茶淡饭,破衣烂衫,活得像个清贫老农!告诉我,你的钱,都到哪里去了?!”

我猛地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眼中是洞悉一切的冰冷与嘲讽:

“你很聪明,知道京城是非之地不宜久留,便将你的儿子、孙子,你这陆家最后的香火,远远藏到了边关玉门关。你以为天高皇帝远,无人能查?”

我冷笑一声,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温度,只有彻骨的寒:

“但你万万没想到,你每年托人秘密送往玉门关的那一张张巨额银票,会成了你最致命的破绽!那流水的去向,就是指向你藏匿亲眷最清晰的路标!”

怒火在我胸中翻腾,几乎要冲破那层名为“帝王威仪”的克制。我深吸一口气,强行将那股想要毁灭一切的冲动压下去,声音因为极致的隐忍而微微发颤,却更加令人胆寒:

“事到如今,人赃并获,你一家老小的性命皆系于你一念之间!你——还、不、说、吗?!”

“我……属下……无话可说。”陆管家闭上眼,声音嘶哑,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摆出一副任凭处置的姿态。

“好。”我轻轻点头,声音平静得可怕,“很好。”

目光转向侍立一旁的黄泉,没有半分犹豫,只吐出三个冰冷的字:

“杀了他儿子。”

黄泉眼中厉色一闪,甚至没有应答,身形已如鬼魅般掠出!剑光如同暗夜里乍现的闪电,带着凄厉的破空声,直指那被押解着、吓得魂飞魄散的中年男子——陆管家唯一的儿子!

“不——!!爹!救我!!”那中年男子发出绝望的嘶嚎,拼命挣扎,却被禁军死死按住。

“住手!住手啊!”陆管家猛地睁开眼,看到那剑光直取儿子咽喉,所有的伪装和坚持在瞬间崩溃,他老泪纵横,发出野兽般的哀鸣,“我说!我什么都说!求求你!放过我儿子!放过他们!”

“铛!”

黄泉的剑尖在距离那男子咽喉不足一寸处骤然停住,冰冷的剑气已然刺破了皮肤,渗出一缕血丝。

我缓缓抬手,示意黄泉暂退。目光重新落回瘫软在地、如同被抽走了脊梁骨的陆管家身上。

“你只有一次机会。”我的声音依旧没有任何温度,“说清楚,那封信,那件龙袍,究竟是怎么回事。若有半句虚言,下一剑,会落在你孙子身上。”

陆管家浑身剧颤,看着惊魂未定、涕泪横流的儿子,又看了看那几个瑟瑟发抖的孙儿,终于彻底放弃了抵抗,伏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是老奴……老奴对不起老国公啊……”

陆管家瘫跪在地,老泪纵横,每一道皱纹里都浸满了悔恨:

“是楚仲桓!是他逼着老奴,将那份伪造的通敌密信……偷偷塞进老国公书房的暗格里的!他用老奴全家老小的性命相胁……老奴、老奴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啊……”

我强压着胸腔里翻涌的杀意,声音冷得像三九寒冰:

“那件龙袍呢?”

陆管家浑身一颤,像是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伏在地上泣不成声:

“龙袍……是太后与先帝……亲手交给老奴的……”

他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眼中满是痛苦:

“他们说……说民间只知陆家军,不知皇帝是何人!说老国公功高震主,迟早要祸乱天下!说这是……清君侧!”

“轰——”

这番话如同惊雷炸响,满朝文武瞬间哗然!

几位须发皆白的老臣踉跄后退,死死攥住手中玉笏;年轻官员们更是目瞪口呆,面面相觑。整个金銮殿被难以置信的震惊与无声的鄙夷笼罩——谁能想到,那位被载入史册的开国先帝,竟是这般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嘴脸!用这等见不得光的手段,构陷屠戮肱骨之臣!

我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好啊……真是好一个“清君侧”!

好一个“功高震主”!

原来我陆家满门忠烈的鲜血,不过是帝王权术的祭品!

怒火在胸中翻涌,我几乎要咬碎银牙。看着瘫软在地的陆管家,又望向殿外惶惶不可终日的太后,一字一句从齿缝间挤出:

“好一个‘不得已’……好一个‘清君侧’!你们可知,就为这莫须有的罪名,我陆家一百四十三口——”

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血泪的控诉响彻大殿:

“连三岁的孩儿都未能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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