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笑完,路才才轻咳两声,恢复了以往比较正经的样子。
轻轻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啦,我知道啦,为师会照顾好我自己,你也是,在外要照顾好自己。”
此话一出,林谊的脸上才慢慢浮现出笑。
“好。”
虽然他也很不想走,想要留在这里多看路才一会儿,可是他也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走的话,就要让他起疑了。
“师尊再见……”
路才看着他一步三回头,不禁感叹:“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粘人?”
对比其他修士的下山历练,白司言他俩就轻松多了。
与其说是历练,不如说是游山玩水来了。
这两三个月内两人人去过很多地方,无论是繁华的京城,还是说人迹罕至的密林,两人都去过。
反正时间还挺多的,所以两个人就走到哪,玩到哪,并没有很明确的规划。
可是这次来的地方却有一点奇怪,明明是大白天,整个小镇表面看起来竟空无一人。
这样的场景可和他们两个之前去的地方相差太多了,彦林瞬间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本以为这个小镇是荒废的,可是从外表上看来,这些房子都很新,不像是长期无人居住的样子。
“师尊你不觉得奇怪吗?”
白司言环顾了四周,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人家上。
2楼的阳台上还挂着肉,怎么可能无人居住?
“是挺怪的,可却不仅仅是空。反而像是他们在躲着些什么。”
两人在原地自己推理推测不出什么来,还不如敲开人家的门,询问具体缘由。
说干就干,彦林快步来到了那家还挂着肉的人家,毕竟现在附近,他们也只能确定那一家人家还有人了。
其他人家门都关得很紧,就连窗子也是,根本看不见里面到底有没有人。
咚咚咚——
彦林抬手轻轻敲响着木门,没能得到回应,就听见了门内传出一道很急切的脚步声。
这下是能够完全确定里面有人了,还是不懂为什么他会对自己的到来如此害怕?
“请问有人吗?我们是路过的修士,见镇上安静的奇怪,所以想来问问情况。”
此话一出,门内急切的脚步声顿时就停住了,下一秒,木门就被人小心翼翼的打开了。
只开了一条缝,但是也能够凭借这一条缝看看见开门的人。
那是一个看起来有点苍老的老人,不知是害怕还是什么缘故,他开门的手都还有些颤抖。
“你……你们是仙人?”
“对。”
得到肯定的答复,那老人才像是松了口气般,将门彻底打开了。
他侧身让两人进屋,刚关上门就慌忙去堵窗缝,连挂在门后的布帘都拉得严严实实,仿佛外面有什么东西会钻进来。
他转过身时,眼角的皱纹里还带着未散的慌意,攥着衣摆的手反复揉搓:“仙人可算来了!这镇子……这镇子快被‘影祟’缠死了!”
闻言,两人的眉头都不约而同的皱了起来,但却并没有说什么,就这么认真的听着老人将剩下的话说完。
“那影祟每隔几日都会来镇上抓走没成年的小孩,起初我们是还没发觉的。
等到后面消失的孩子越来越多,我们这才发现那些孩子不是普通的失踪。
也……也没想到,抓走孩子的那个东西也不是人。”
那老人说这些话的时候,坐着的身子都在发抖。
似乎在回忆很可怕的事情。
最开始的时候,镇子里那些年轻的男人也自发的去找过,可是无一例外的都死在了东边的那一片密林里。
镇子等着的人许久不见他们回来,他想去找他们的,结果第二日就发现那些人的尸体都被摆在了镇子的正中央。
那些人的尸体无一例外都不是完整的。
这件事情过后,镇子里的人就不再敢出门了,每日都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听他说完,白司言忍不住发问。
“你可见过那影祟的模样?”
“没有……没人见过,我只远远看见过一个背影,它的速度很快,不像是人。”
彦林看着老人害怕成这个样子,心里忍不住发酸,他刚刚进来就没看见其他人了,想必这个家也就只剩下他一人了。
“我们知道了。”
彦林声音放软了些,伸手扶了扶老人发颤的胳膊:“您别慌,我们今晚就去东边密林查探,一定想办法除了那影祟。”
听见他这么说,那老人倒是宽心了不少,下一秒直接起身,跪倒在了两人面前。
彦林连忙伸手想要扶他,老人却摇了摇头。
“求求仙人,为我的儿孙报仇吧。”
彦林连忙弯腰扶住老人的胳膊,手上用了些力气将人搀起来,语气更显郑重:“您快起来,我们本就该除祟卫道,定会还镇子一个安宁,也给您的儿孙一个交代。”
白司言站在一旁,目光落在老人鬓角的白发上,指尖悄悄将一张安神符贴在了他的背上。
起一个安神的作用,也可以挡一些低级的小邪祟。
这件事情挺紧急的,彦林和白司言同老人告别之后,就打算离开前往东边的密林,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走之前,白司言布了一个法阵,那些妖魔都没办法进来。
这里距离东边的那一片密林不算近,两人一边走,一边聊天。
“师尊,你觉得那个影祟是妖还是魔呀?”
“我觉得是妖。他最开始抓走的都是小孩,应该想的是小孩的肉比平常人要嫩一些。
等到后面那些男子身体都不再完整,也能看出来是被妖吃掉了。
如果是魔的话,不会这样。”
彦林还是第一次这么直观的感受到为何人还有仙,都讨厌妖了。
白司言察觉得到彦林心情的变化,他刚刚在老人的家里就发现了,只是苦于有外人,不知该如何说。
现在这里就他们两个人,也不怕彦林的身份暴露之类的。
“但是我一直相信,妖是分好坏的。我们林林不就是一只可爱的好狐妖吗?”
两个都在一起这么久了,肯定都是了解对方的。
白司言大家能够知道他在为什么而疑虑。
也总是能够一针见血的安慰到他心里。
“当然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