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小扬带我们来到另一栋楼前介绍道:
“这是管理人员的宿舍,全是单间,里面设施一应俱全。每间房每月两千美元。”
我惊讶道:“这么贵?”
小扬不以为然:
“这还贵?有些猪仔不想住集体宿舍,挤破头都想搬进来。不过这里优先保障管理人员。你们放心,我提前订好了三间连着的房间,就在五楼。走,坐电梯上去看看。”
他补充道:“这里所有楼都配了电梯,方便得很。”
来到房间,格局和国内酒店类似:进门是卫生间,里面一张床,配上沙发和茶几。令人意外的是,每个房间都带有窗台。
安顿好后,小扬带着手下离开。蒙子独自来到我的房间,对我说:
“这人靠不住。”
我知道他指的是小扬,无奈道:
“那也没办法,你妹妹和我兄弟还在那边。咱们只能先干着,走一步看一步吧。”
蒙子点点头:
“只能这样了。对了,刚才放倒那几个人不是问题,你为什么急着掏枪?”
我笑了笑:
“如果小扬真像表面那么蠢,确实没必要。但谁知道他是不是扮猪吃老虎?我掏枪就是要告诉他,咱们不是任人拿捏的主。”
蒙子也笑了:
“这人看着挺傻,倒真跟逸恒有点像。”
正说着,门被敲响。开门一看,逸恒站在门口委屈地指着脸:
“哥,玲姐都没打过我,你看她弟弟给我打的,都肿了!”
我笑着把枪递过去:
“去,报仇去。”
逸恒没接枪,一屁股坐在床边:
“那不行。玲姐对我那么好,她弟弟再不是东西,我也不能真动手啊。”
我故意说道:
“那要不我给你这边脸也来一下?看着匀称点。”
逸恒急忙跳起来往外跑:
“把我当鬼子整呢?”
我和蒙子忍不住哈哈大笑。
等他走后,我对蒙子说:
“明天估计就要安排工作了。我估计你会负责安保,我管业务。逸恒这小子身份有点尴尬,要不你带着他多教教?顺便让他锻炼锻炼身体,看着弱不禁风的。”
蒙子点点头:
“我来就是想跟你说这事,咱俩想到一块去了。”
我说:“那行,早点休息吧。”
蒙子离开后,我把枪藏进厕所吊顶夹层里,又仔细检查了整个房间,确认没有摄像头后,这才安心睡下。
第二天一早,小扬派小弟来叫我们。
吃过饭后,小弟带我们走向办公楼。楼前很多人正低头玩着手机往里走,我疑惑地问:这不收手机吗?让他们随便玩?
小弟解释道:不用管,哥。他们又出不去,自己拿着还能多冲点业绩。所有后台咱们也都有监控。
我又问:就算有后台,他们联系国内你也拦不住啊?
小弟笑了笑:联系了又能怎样?不就是想出去嘛。咱这儿规矩简单——只要给够赔付,立马放人。
正聊着走到二楼,看见了小扬。
小扬招手道:走,进去给你们详细介绍一下情况。
他领着我们走进一间办公室,几人落座后,小扬开始介绍:
这个园区规矩很简单:想走就让家里拿钱。钱不是给咱们的,是直接交给物业。咱们要是缺人,直接跟物业说就行,需要什么样的他们就能找来什么样的,不论男女老少、多大年龄。
另外,人员出问题先自己解决,解决不了再找物业。总的来说,这儿没那么多破事,专心搞业绩就行。
我问道:物业给人不收钱吗?免费的?
小扬嘿嘿一笑:
怎么可能!一个人三十五万。但要是出问题,比如人跑了、死了或者不配合工作。物业负责换一个新的。
他接着说道:
五十万美金的物业费虽然贵,但值啊!我从来到现在一年多了,从来没出过事。
我皱眉问道:这不就是贩卖人口吗?
小扬不以为然地摆摆手:
这儿的物业都这么干。他们在外面找人卖给园区,两头吃钱。在这种地方,有钱有枪就是爷!别说贩卖人口了,逼急了连器官都卖!
我点点头,转入正题:那你看,安排我俩干点啥?
果然如我所料,我负责业务,蒙子负责人员管理。
这里的管理很简单:200人分成10个组,每组一个组长。蒙子只需督促组长管好自己的人,遇到不听话或完不成业绩的及时上报就行。
业绩按天算:每人每天两万任务。连续三天完不成的,组长补;连续五天完不成的,从全组业绩里扣;要是连续十天还完不成——整个组一起受罚。
小扬笑着说道:“这里有句话叫:园区挣钱园区花,一分别想带回家。除了两栋办公楼,最热闹的就是娱乐城,天天夜夜笙歌,不少人喝得第二天上不了班。蒙子哥你可得把人看好了。”
蒙子点了点头。小扬叫来一人吩咐道:去,带蒙子哥熟悉熟悉环境。
蒙子起身跟着那人离开,不忘叫上逸恒一起。
等他们走后,小扬对我说道:
上个月园区总业绩两个亿。业务部提成20%,技术部除工资外提成10%,水房抽成15%,加上其他杂费,最后到手一亿两千万。每月业绩基本稳定。
我问道:水房是什么?
小扬解释道:
就是专门给园区洗钱的公司。骗来的钱会被国内监管系统盯上,必须第一时间操作。他们通过转账、消费、网购等方式,把一级卡里的钱拆分成多笔,转到二级卡,再拆到更多三级卡,最后分头取现。整套流程走完,钱已经洗得干干净净,再通过虚拟货币转回给我们。
他顿了顿,语气严肃起来:
但这个月国内提供的团队被一锅端了,只能高价从二手贩子手里买,价格翻了两三倍。所以业绩必须比原来高,否则到手的钱少了,大老板该不高兴了。
我知道他说的大老板就是王老板,点头道:
既然让我负责业务,有些规矩得改一改了。
小扬拍拍我的肩:交给你,我放心。
随后出门对人喊道:把所有组长叫到我办公室!
不一会儿,十位组长全部到齐。小扬抬手示意大家坐下:
这位是朱哥,以后就是咱们的业务主管。希望大家全力配合朱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