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府中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宋临远和沈婉快步走了出来,当他们看到宋清雾时,眼中满是震惊和不敢置信。
“清雾……是你吗?”沈婉声音颤抖,立在原地不敢上前,仔细打量着她,“我的女儿,真的是你回来了吗!”
宋清雾看着母亲憔悴的面容,快步跑上前,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娘,我回来了,我好想你和爹,好想云舟。”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沈婉一把抱住她,放声大哭。宋临远站在一旁,眼中也满是泪水,拍了拍她的背,声音哽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宋清雾靠在母亲怀中,感受着久违的温暖,心中满是幸福,她终于回家了。
城主府的正厅里,烛火跳动得格外温暖。宋清雾坐在沈婉身边,指尖被母亲紧紧攥着,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让她鼻尖阵阵发酸。宋临远坐在主位上,目光反复落在女儿身上,从她染着风尘的衣角,到眉宇间未褪尽的疲惫,每一处都看得仔细,仿佛要将这两年的空缺都补回来。
宋云舟刚从外面回来,放下包裹就冲进正厅,此刻正挨着宋清雾坐着,手里捧着她带回来的灵果,却忘了吃,只睁着眼睛盯着姐姐:“姐,你这两年到底去了哪里?我和爹娘天天找你,清云宗的苏师姐也常来问,连墨少主都来过明月城好几次……”
“云舟,别打断你姐姐。”沈婉轻轻拍了拍儿子的手,目光却没离开宋清雾,声音温柔得近乎小心翼翼,“清雾,路上是不是受了很多苦?你看你瘦的,这衣服都空了大半。”她说着,伸手想摸女儿的脸颊,又怕碰疼了她,指尖在半空顿了顿,才轻轻落在她的发间,“回来就好,娘这就去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灵米糕,还有你小时候喜欢的蜜饯,都给你留着呢。”
“娘,不用忙。”宋清雾拉住母亲的手,看着她眼角新添的细纹,和鬓边悄然冒出的白发,心中酸涩更甚。她记得离开家时,母亲的头发还是乌黑的,父亲的腰杆也挺得更直,这两年的担忧与操劳,都刻在了他们脸上。
“怎么能不忙?”宋临远终于开口,声音比往常低沉了些,却带着掩不住的疼惜,“你在外漂泊两年,吃了多少苦我们都不知道。这次回来,一定要好好补补。我已经让人去准备十全大补汤了。”
宋清雾看着父母忙碌的身影,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她知道,自己不能久留——魔渊虽暂时蛰伏,却从未放弃寻找万象灵根,只要她留在明月城,就会给家人带来危险。可看着眼前温暖的场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晚饭时,桌上摆满了宋清雾爱吃的菜。米糕冒着热气,蜜饯装在精致的瓷盘里,满桌的菜散发着浓郁的香味,还有宋云舟特意去街上买的烤肉——他记得姐姐以前最爱吃这个。一家人围坐在桌前,宋云舟叽叽喳喳地说着这两年的事:他突破了炼气期,书院的先生夸他进步快;父亲新得了一株千年灵芝,却舍不得用,说要等她回来;母亲每个月都会去城门口等,总盼着能看到她的身影。
宋清雾安静地听着,偶尔夹一筷子菜,却没什么胃口。沈婉看出她的心思,放下筷子,轻声问道:“清雾,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你这次回来,打算住多久?”
宋清雾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终于还是抬起头,迎上父母和弟弟期待的目光,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爹,娘,云舟,我这次回来,只能住三日。”
“三日?”宋云舟手中的筷子“哐当”一声掉在桌上,眼中满是不敢置信,“姐,你才刚回来,怎么就要走?是不是我们会拖累你,你不想待在家里?”
“不是的,云舟。”宋清雾连忙解释,看着弟弟泛红的眼眶,心中更疼,“是我自己的原因。魔渊还在找我,只要我留在明月城,就会给你们带来危险,也会给明月城的百姓带来危险。我不能因为自己,连累你们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