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会结束后,许愿意犹未尽,没有急于离开电台大楼。
她坐在办公室中央的指挥台前,调取直播后台数据,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
直播结束后的12分钟内,皖南地区的“萤火”App新增注册用户激增370%。
一条模糊的录音立刻引起了她的注意,背景中传来了孩子的哭声,断断续续地喊着:“妈妈……伞蓝。”
许愿迅速联系技术组,要求做声纹初筛。
同时,她拨通了苏尘的电话:“苏队长,我们有新线索了。请准备好实地核查,我马上发你定位。”
通话结束后,许愿随即站起身,走向技术团队的工作区。
她按住一名技术员的肩膀,语气急切:“老王,帮我查一下这段录音的来源,我们要尽可能快。”
技术员点了点头,双手如飞般在键盘上操作。
片刻后,屏幕上显示出录音上传者的详细信息——一位来自安徽宣城的老人。
许愿的眼神顿时坚定:“好的,我马上通知苏尘行动。”
与此同时,陆小芸被护送回养老院后陷入昏睡。
医生诊断为情绪过载导致的短暂性失语,建议静养。
许愿得知后,立即赶往养老院。
她站在病房外,透过窗户看见陆小芸闭着眼睛,但手指却在无意识地敲击床沿,节奏竟是当年市级寻人启事的标准摩斯代码。
许愿的心中闪过一丝念头,立刻请来韩工协助。
韩工一脸严肃,手中拿着一套简易的接收装置。
他迅速架设好设备,记录下整整一夜的敲击内容。
许愿看着屏幕上的数据,经过破译,三个地名赫然出现在屏幕上:“泾县”“查桥”“青弋江”。
许愿拿起手机,迅速将这一信息发送给苏尘。
与此同时,她联系了林婉,询问她是否还有其他记忆碎片。
电话那头,林婉的声音有些颤抖:“许总,我……我母亲在看到新闻直播后突然清醒了。她指着电视屏幕,喃喃地说:‘那个声音……我也听过。’”
许愿心中一紧:“林婉,你能带我们去看看吗?”
林婉的声音中带着坚定:“当然可以,我会尽快安排。”
第二天一早,苏尘带领团队赶赴宣城。
途中,他接到了林婉的来电。
林婉的语气有些激动:“1996年,我在精神病院‘疗养’期间,曾听见隔壁房间每晚传来微弱广播声,内容全是不同女人呼唤孩子的小名。我当时以为是幻觉,如今才知那是被集中关押的知情母亲们最后的抗争。”
苏尘握紧了拳头,心中充满了决心:“林婉,谢谢你的信息。我们会尽快核实。”
抵达宣城后,调查组锁定了一处废弃粮站改造的私人看护点。
外围没有任何标识,仅靠一条隐蔽的乡道进出。
苏尘伪装成水电维修工,潜入内部。
他发现内部设有隔音舱,墙上贴满了90年代失踪儿童信息的剪报残片。
更关键的是,监控显示,每日凌晨两点,会有人远程接入系统播放一段合成语音:“你没人找,别想了。”
苏尘心中一沉,迅速撤离。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许愿的电话:“许总,我们有重大发现。这里不仅藏着大量的失踪儿童信息,还有人每晚播放合成语音,阻止孩子们寻找家人。”
许愿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充满坚定:“好的,苏队长,我马上组织技术团队反制。这边的线索我们会尽快跟进。”
苏尘挂断电话,目光坚定地看向远方。
他握紧拳头,低声自语:“赵叔,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夜色渐浓,电台大楼外,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来。
车内,孟悦可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她轻轻敲了敲车窗,向许愿点了点头。
许愿会心一笑,拿起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为下一步的行动做准备。
夜风骤起,远处铁轨上传来一声悠长的汽笛,仿佛在回应着未完的使命。
许愿握紧手机,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心中充满了力量。
她知道,这只是一个新的开始。
夜色降临,许愿的办公室弥漫着咖啡的香气,她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指挥着韩工执行新的技术任务。
她的声音清晰而果断:“韩工,准备在Fm89.3频段发射一段加密音频包,伪装成‘上级指令’。”
“收到,立刻开始。”韩工稳重的回答透过耳机传来,仿佛赋予了许愿更多信心。
电脑屏幕上实时显示着频段信号,通过复杂的电波,诱使控制系统进入开放模式。
数秒的短暂时间里,技术团队迅速侵入本地服务器,整个场面紧张激动。
只是这短短的瞬间,就仿佛与历史抵死厮杀的战场。
屏幕上数据不断闪烁跳跃,团队的精锐之师捣破一堵堵信息的高墙。
“成功了!”技术员兴奋的声音环绕在每个人的耳边,伴随着众人的掌声,数据逐步被恢复。
许愿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当关键文件的标题清晰可见——《女性干预对象转移日志》,熟悉的名字终于排列在她的眼前。
“陆小芸之女王莉,1994年经‘北康瑞士通道’转出,目的地:苏黎世儿童适应中心,”许愿轻声读出那段一度被抹去的过去,这一刻,厅内如同空气停滞。
时间仿佛定格,每个人都因这段久违的真相激动得无以言表。
眼泪在热泪盈眶的瞬间凝结成了光芒,温暖而有力量。
许愿捂着心口,向各位点头示意,而后继续她的工作。
夜深人静,明亮的街灯洒下熠熠光辉。
许愿坐在基金会的办公室,她的表情陷入沉思,手中的证据链逐渐完整。
手机忽然震动,屏幕上显示出AI比对结果:宣城录音中的孩童声纹,与一名定居德国的华裔女性匹配度达89.4%。
这是一个不容忽视的数字,如同一道启示,敲击着许愿的心弦。
正欲拨通国际协查电话,一阵急促的敲击声从窗外传来。
她转头望去,对面居民楼阳台上一名白发老太太用筷子敲打玻璃窗,口型间清晰无比:“我女儿……也丢了……你能帮我问问吗?”
雨丝轻柔地飘落,夜色中那扇窗透出的光温暖明亮,仿佛是三十年前未熄的广播灯,带着希望的讯息涌入许愿眼中。
她默默点了点头,对着窗外的影子答应。
“我会找到她的。”许愿轻声自语。
窗外,一声汽笛声长鸣而去,黑夜中的图景在声音中显得格外清晰,那是某种不可名状的力量,为一切悬而未决的故事拉开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