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少主!”胖长老一脸惊喜,顾不得裤内的不适,“好像……是真的!老夫卡在筑基巅峰多年的瓶颈,松动了!”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通过排泄来突破?
这简直是闻所未闻的修仙捷径。
周围那些原本还在嫌弃的长老们,眼神瞬间变了。
他们看着桌上那鼎“十全大补汤”,不再是看菜,而是像在看无上丹药。
“咕噜。”
不知是谁先咽了口唾沫。
紧接着,“一阵闷响——”
又是一声闷响。
这次是鹰钩鼻长老。
他脸色一变,随即狂喜:“来了!这是要排毒的前兆啊!”
他二话不说,直接撩起袍子,就在座位上蹲了个马步。
“一阵急促的声响——”
......
......
“爽!”鹰钩鼻长老仰天长啸,“老夫感觉年轻了十岁!”
这就如同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
整个演武场,瞬间炸了。
“我也要试试!”
原本觥筹交错的宴席,瞬间变成了大型集体排毒现场。
......
那股恶臭混合着食物的香气,形成了一种足以让神仙昏厥的味道。
万屠捂着鼻子,怀里的寻踪貂已经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他脸色难看,但看到长老们一个个“突破在即”的狂热模样,又不好发作。
“少主,您不来一碗?”林晚适时开口,声音清冷,仿佛闻不到这漫天臭气,“这可是为您特制的,药效最强。”
万屠看着那碗汤,有些犹豫。
“少主乃天纵之才,体内无垢,自然不需要像他们这般狼狈。”林晚笑了笑,“不过尝尝味道,也是好的。”
万屠冷哼一声,为了面子,端起碗抿了一口。
确实鲜美。
也就是这一口,注定了他的结局。
“好戏,该高潮了。”林晚放下茶杯,手指轻轻敲击桌面。
苏青心领神会。
乐声陡然一变。
从哀婉的《望月》,瞬间转为金戈铁马的《破阵子》。
激昂,肃杀,带着一股穿云裂石的锐气。
“咚咚咚!”
战鼓擂动。
一直在侧幕候场的剑心,动了。
他一身武生打扮,背插四面靠旗,手持一杆红缨银枪,一个空翻,稳稳落在戏台中央。
没有多余的废话。
枪出如龙。
“好!”台下几个还没因排泄而虚脱的弟子,下意识叫好。
剑心的眼神,依旧空洞。
但在那空洞深处,一点寒芒正在凝聚。
他手中的花枪,舞成了一团银光,看似花哨,实则每一招都暗藏杀机。
他在找。
找那个隐藏在演武场地下,控制着整个护山大阵和祭兽台的阵眼。
血公子给的情报里,阵眼就在戏台正下方三尺处。
“哈!”
剑心一声暴喝,身形腾空而起。
手中银枪在空中划出一道圆润的弧线,枪尖一点寒芒,直指戏台地板。
万屠正被腹中突然升起的一股绞痛弄得心烦意乱,抬头看到这一幕,只觉得这戏子身段不错,并未起疑。
“破。”
剑心嘴唇微动,无声地吐出一个字。
银枪落下。
看似轻飘飘的一点。
“咔嚓。”
一声极其细微的脆响。
并不是地板碎裂的声音。
而是某种气机被切断的声音。
整个万兽宗总坛,那一层笼罩在头顶的淡红色光幕,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然后——
熄灭了。
正在后山看守祭兽台的几个弟子,突然发现手中的控制令牌碎成了粉末。
“怎么回事?阵法怎么停了?”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
一道血红色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从黑暗中浮现。
“噗噗噗。”
几声闷响。
几名弟子捂着喉咙,指缝间鲜血喷涌,连惨叫都没发出来,就软倒在地。
血公子甩了甩手上的血珠,嫌弃地在尸体衣服上擦了擦。
“真脏。”
他看了一眼不远处那九百九十九个关押灵兽的铁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前台。
剑心收枪,立定,摆了个漂亮的亮相。
台下掌声雷动——虽然大部分人是捂着肚子在鼓掌。
万屠感觉肚子里的动静越来越大,......
他刚想起身去更衣。
一双冰凉的小手,忽然搭在了他的膝盖上。
灵儿不知何时走下了戏台,跪坐在他脚边。
她仰起头,那双含泪的眸子,死死地盯着他。
“少主……”
声音软糯,带着钩子。
“灵儿想敬少主一杯酒,祝少主……千秋万代。”
她端起一杯酒,递到万屠唇边。
万屠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绝美脸庞,闻着少女身上淡淡的幽香,下腹的绞痛竟然被一股更为猛烈的邪火压了下去。
“好……好!”
他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酒入愁肠。
那不仅仅是酒。
那是胖子特调的“加料版”,配合刚才那碗汤,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万屠刚喝完,脸色骤变。
“咕噜噜——”
一声巨响,从他尊贵的肚子里传出。
声音之大,盖过了战鼓。
全场安静。
所有人都看着这位高高在上的少主。
万屠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他想忍。
他是少主,是半步元婴的天才,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
“噗——”
一道长长的尾音。
万屠的括约肌,宣告失守。
一股恶臭,从主位上散开。
灵儿离得最近,差点没绷住表情,赶紧把头埋低,假装羞涩,实则是在憋气。
万屠此时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的威严,他的形象,在这一刻,随着那股黄白之物,彻底崩塌。
“少主!您也排毒了!”
胖子在远处大喊一声,声音里充满了“惊喜”。
“这动静!这气势!不愧是少主!连排毒都比别人响亮!”
万屠想杀人。
但他现在不敢动。
一动,就会更多。
就在这极度尴尬、混乱、臭气熏天的时刻。
“轰隆!”
后山方向,突然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