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至尊宝?!”
“我的天!通杀!”
围观的人群瞬间沸腾了!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对代表着绝对胜利的牌。
黑皮脸上的狞笑瞬间僵住,眼睛瞪得如同铜铃,死死地盯着那对猴王牌,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握着“天牌”的手都在剧烈颤抖。
“不……不可能!你出老千!”
黑皮猛地站起来,指着林秋,气急败坏地吼道。
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至尊宝哪有那么容易被拿到?
而且还是在他觉得自己稳操胜券的时候!
“出老千?”
林秋慢条斯理地将桌中央所有的钱揽到自己面前,那动作从容得让人吐血。
他抬起眼皮,冷冷地看着黑皮。
“牌是你的,桌子是你的,骰子也是你的,我从头到尾连牌都没碰几下,你说我出老千?证据呢?”
他目光扫过黑皮那几个同样脸色惨白的跟班,以及周围的人群:
“大家可都看着呢。输不起?”
“你……!”
黑皮被噎得说不出话,他确实没有任何证据。
林秋的动作在他眼里甚至可以说是笨拙,但结果却偏偏是这样!
“肯定是运气!对,狗屎运!”
黑皮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但他心里已经在滴血了!
那七八万可是他好不容易攒下来,准备过年期间潇洒和放贷的本钱啊!
“继续!妈的,我不信你运气一直这么好!”
黑皮红着眼睛,像是输急眼的赌徒,又掏出一沓钱拍在桌上。
他的跟班们面面相觑,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然而,接下来的牌局,彻底成为了林秋一个人的表演。
无论谁坐庄,无论怎么洗牌砌牌,林秋就像能看穿一切一样。
他想要大牌,就能拿到大牌;
他不想赢的时候,就恰好比庄家小一点。
他精准地控制着输赢的节奏,每一次赢得恰到好处,每一次都让黑皮等人觉得“就差一点”、“下次一定能赢回来”,如同被温水煮青蛙,一步步陷入更深的泥潭。
黑皮带来的现金输光了,开始写欠条;跟班们的钱也输光了,一个个面如死灰。
周围那些跟着下注的,早就看出苗头不对,及时止损,躲得远远的,心惊胆战地看着这场单方面的“屠杀”。
不到一个小时,黑皮面前已经堆了一叠厚厚的欠条,加起来足足有三十多万!
这对于一个农村地痞来说,绝对是天文数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黑皮眼神涣散,嘴里喃喃自语,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魂魄。
他到现在都无法理解,自己这个“老江湖”怎么会栽在一个看似是“肥羊”的年轻人手里,而且栽得这么惨,这么彻底!
林秋看着失魂落魄的黑皮,将桌上所有的现金和欠条整理好,拿起那叠欠条,在黑皮面前晃了晃。
“黑皮,是吧?”
林秋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些欠条,我拿着也没什么用。”
黑皮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希冀。
只听林秋继续说道:
“这样吧,我给你打个折。这三十万的欠条,我只要你十万块现金。”
“另外,从今往后,不许你再踏进三叔公家,还有这附近几条街的乡亲家里半步!”
“不许再骚扰、敲诈任何一家商户!听到没有?”
他目光如电,直视着黑皮:
“要是让我知道,你敢阳奉阴违,或者事后打击报复……呵呵,那就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了。”
“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后悔。”
他的语气并不凶狠,但那股冰冷的、源自真正实力和经历的压迫感,让黑皮和他那些跟班如坠冰窖,浑身发冷。
他们此刻才真正意识到,眼前这个年轻人,绝对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听……听到了!听到了!”
黑皮忙不迭地点头,如同小鸡啄米。
“林……林老板!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钱……钱我明天,不!我马上想办法凑给您!”
“以后我一定洗心革面,再也不敢了!”
他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离这个可怕的年轻人远一点。
“滚吧。”林秋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黑皮如蒙大赦,带着一群垂头丧气的小弟,连滚带爬地逃离了三叔公家的院子,狼狈得像一群丧家之犬。
院子里陷入了短暂的寂静,所有人都用震惊、敬畏、甚至带着点感激的目光看着林秋。
他们没想到,这个平时只在传闻中听说的“大老板”,不仅有钱,还有如此厉害的手段和气势!
三言两语,就把困扰他们多年的地痞头子收拾得服服帖帖,而且还帮他们要回了一个安宁的环境!
“小秋……这……这……”
三叔公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三叔公,没事了。”
林秋笑着,将桌上赢来的那些现金,除了黑皮那十万块的本金他打算收下,其余赢来的几万块零散现金,他全部推到了三叔公面前。
“三叔公,这些钱,您拿着。给街坊邻居分一分,就当是黑皮他们这些年给大家赔不是了。”
“剩下的,给咱们族里添点公共设施,或者过年给孩子们多发点红包。”
他这个举动,更是赢得了在场所有人的好感。
不仅解决了麻烦,还不贪财,处事公道,为人仗义!
“这怎么好意思……”三叔公连连摆手。
“您就收下吧,应该的。”林秋坚持道。
看着三叔公和周围乡亲们那发自内心的感激和敬佩的眼神,林学军和陈金凤对视一眼,心中也是感慨万千,担忧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自豪。
他们的儿子,真的长大了,成为了一个能独当一面,甚至能庇护一方的男子汉。
经过这么一闹,拜年的气氛反而更加热烈和融洽了。
大家都围着林秋一家,说着感谢和夸赞的话。
林秋陪着父母又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了。
他知道,经过今天这事,他在老家的名声算是彻底打响了,估计很快就会传遍十里八乡。
回去的路上,陈金凤难得没有唠叨,只是看着开车的儿子,眼神复杂,最后化作一声轻轻的叹息,和一句:
“儿子,在外面……凡事小心。”
林秋从后视镜里看到老妈眼中的担忧,心中一暖,笑道:“妈,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车窗外,夕阳的余晖洒满大地,新的一年,会有一个新的开始。